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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瀅的手一頓,剪子尖劃破了拿著花莖的手指,滲出了血絲。

靈犀急忙去看,道:「奴婢去傳太醫。」

顧清瀅坐下,道:「只是破了個皮,拿藥塗一下就成了。」

靈犀趕緊去拿藥膏。

「瑞王出了何事?」

玲瓏已經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先說了宮外傳來的消息,又說了御書房傳過來的消息。

聽得顧晨被父皇傷了頭,流了許多血,她心裡就是一緊,道:「你親自去找李太醫打聽清楚,瑞王到底傷在了何處?傷得是否嚴重?」

玲瓏領了命。

顧清瀅對給她上好藥的靈犀道:「將這些花都收拾了吧。」

等靈犀退了出去,顧清瀅陷入了沉思。

顧晨為什麼去含春閣學琴,她清楚。但她想不通的是顧晨身邊有那麼多人,隨便命一個人對宋高動手就成,何至於要自己動手?還有,她竟然用御賜的玄色披風裹住宋雪,毫不避諱的親自抱著人回了王府。她是什麼身份,宋雪又是什麼身份!今日,顧晨更是為了這個宋雪,頭一次頂撞了父皇。

顧晨對宋雪太不尋常,即便是受了婉妃所託也說不通,這太不像是顧晨會做出的事了。

父皇極重皇家顏面,姑母此番入宮定是為了幫顧晨。有姑母出面,父皇應會放下此事。可顧晨和那宋雪,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摩挲著腰間的玉兔,莫名的心亂。

玲瓏這一去一回,頗花了些時候,回稟道:「奴婢已經問清楚了,瑞王殿下是傷在眉骨,傷口約兩寸長,深可見骨。」

顧清瀅捏了下玉佩,道:「可縫了針?」

玲瓏搖頭,「瑞王殿下沒讓李太醫縫合,只用了止血的藥粉,說是等回府後讓沈醫女縫合。瑞王匆匆出了宮。」

顧清瀅鬆開玉兔,飲了口茶,道:「母后那裡可知道了?」

「這個時候,應是知道了。」

「父皇現在何處?」

「長公主殿下離開後,皇上就一直待在御書房,連午膳都沒用。主子,奴婢方才忘記說了,在瑞王去御書房之前,皇上剛下了旨意,以二皇子殿下薦人失察,言行不端為由,革去了他的一切職務,降為武陽君,幽閉於府中思過。」

顧清瀅瞭然,這必是因為賈勇屠村之事。不過父皇罰的也太輕了,想來,不僅是自己對顧項下令屠村的事存疑,父皇也是如此。

「父皇可還下了其他的旨意?」

玲瓏剛要回話,外面就有宮女來稟。玲瓏出去了會兒,回來後道:「主子,皇上剛又下了兩道聖旨。第一道是判了賈勇斬立決,誅三族。第二道是……」

「可是關於瑞王的?」

玲瓏看了眼主子,道:「是,也不是。這道聖旨是關乎瑞王之事,但聖旨是給忠義侯宋括的。」

「具體是如何?」

玲瓏斟酌著話,道:「皇上因為宋高的禽獸之行,痛斥宋侯,降侯爵為伯爵。」

這倒是出乎了顧清瀅的意料,但又一想,當年老侯爺拒絕了世襲罔替的恩典,宋括能承襲侯爵,而不是降級襲爵,本就是父皇格外加恩。此次,宋高犯下的是人倫大罪,宋括作為其父,自然難辭其咎。父皇趁這個機會降了他的爵位,倒也讓人說不得什麼。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能格外加恩,便也能無情嚴懲。這裡面,姑母應是推了一把。可這一下,婉妃和九皇子……

顧清瀅問道:「只是降了爵位?官職呢?」

「未提官職之事,想來是沒有罷官降職。」

這就是了,父皇到底還是有所考量,沒有讓宋家徹底失了勢。旁人並不知道婉妃對宋括沒有半點倚仗之心,若是父皇懲治的再重一些,所有人都會以為九皇子徹底沒了母家倚仗,對前朝和後宮都會有影響,這可不是父皇想見到的局面。

顧清瀅道:「去吩咐小廚房煮上參湯。擺駕去母后的宮裡。晚膳的時辰,讓人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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