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面露愧疚的道:「讓皇伯和皇嬸擔心了。真的無事,過幾日就會痊癒。」
顧清瀅原想問她縫了幾針,聽她這麼說,便沒有問。仔細的瞧了瞧,見布濕了,柳眉微蹙,「你那傷怎可沾水?」
「哦,一時忘了有傷,洗臉時不慎沾到了水。不妨事,我一會兒就去換藥。」
顧晨瘦了些,眼底有淡淡的烏青,臉上還有幾道紅痕,像是抓撓留下的印子。她垂下眼眸,然後拿出文書遞了過去,道:「這是父皇讓我帶給你的。」見顧晨展開細看,雖無太大的表情變化,但那眼中卻透出喜悅,她這心莫名的不舒服。
顧晨收好文書,道:「我如此模樣不好進宮。清瀅,你替我謝過皇伯。」
顧清瀅點頭,道:「父皇還讓我帶句話,說是宋雪與宋括再無關係。」
顧晨明白,皇上這是命人解了宋雪和宋括的父女關係,至此之後,雪兒與那腌臢的宋家再無關係了。
「父皇已經下旨降了宋括的爵位,宋姑娘能與宋家解了關係也是好的。」
顧晨一愣,「這是何時的事?」
顧清瀅眸光一暗,道:「昨日姑母出宮後不久,父皇就下了聖旨。你竟不知?」
顧晨一心撲在宋雪的身上,哪裡顧得上旁的。她立即想到這事應是由姑母促成的。
「應是因我受了傷,周叔擔心攪擾到我,沒有將這消息告訴我。」
顧清瀅默認了她的說辭,猶豫了下,問道:「宋姑娘還在你的府上?她可還好?」
顧晨斂下眼眸,道:「當日我答應了婉妃,會照顧好她。既如此,我會將她留在王府,好生照料。」
「一直留在王府?」
「一直留在王府。」
顧清瀅沉默片刻,道:「之前,汐泠的事,你說要順著大夫這條線查下去,可有結果了?」
顧晨想了想,道:「果然如我們所料,有人要殺人滅口。不過,人被姑母救下來了。」
「姑母?」
顧晨點頭,道:「姑母也是心疼汐泠的,早就派人留意京中和周邊的名醫,正巧將人救了下來。清瀅,此事牽扯頗深,姑母能幫忙已是不易,不應再將姑母牽涉其中。最好也不要牽連到你。我想,汐泠的事就當是我一個人發現的,人是我救下的。汐泠那裡,你與她說一下,要當做你完全不知道她身體的事。」
顧清瀅明白她的意思,道:「還是你想的周全。汐泠並不知道姑母知曉此事。至於我,就算想摘也摘不出去。我和汐泠一同住在你的府里,汐泠涉世未深,就算說是你叮囑她不要告訴我,她也瞞不住我的。有朝一日揭開此事,如此說辭是說不通的。放心,我不會有事。後面你打算如何做?」
清瀅說的有理,顧晨無法反駁。
「好吧。後面……我還沒想好。放心吧,我會做好打算。汐泠身體好些了嗎?」
看來顧晨已經有所考量,她沒有再深問,回道:「汐泠已經可以飲酒了。你去了通城,我也不好將沈醫女召入宮,便派人將汐泠的脈案送了出來。在姑母府上找到了沈醫女,改了方子。藥還在吃著,等過些時日,你帶沈醫女進宮再給汐泠看一下吧。」
顧晨爽快的應下,問道:「敬妃那裡可有什麼動靜?」
「敬妃去見過汐泠幾次,汐泠說敬妃有討好她的意思。汐泠這麼些年深受病痛煎熬,從你這王府回去後,敬妃還要害她,她已認清了敬妃和顧曙的面目。汐泠原本對敬妃有孺慕之情,現如今,這一廂情願的孺慕之情是半點不剩。敬妃去看她,她只是淡淡應付。那般尷尬相對,待不了多久,敬妃就會離去。」
想像著汐泠那張稚嫩的小臉露出冰冷的神情,顧晨不禁笑了出來,「敬妃不敢將此事翻到明面上來,必會對汐泠小心翼翼。她少去找汐泠,汐泠反而能得些清靜,身子也會越來越好。」
顧清瀅頷首,問道:「沈醫女在姑母的府上,是姑母身子不適嗎?姑母暫住在你的府上,可是為了方便沈醫女診治?我剛去給姑母請安,見姑母精神不錯,不像身子不適呀。」
許多事都不好說,顧晨斟酌了下,道:「姑母常年飲酒,時常頭痛不適,我便請阿笙去照顧一二。阿笙總是記掛著她的藥堂,姑母體恤她,暫時住在了我的府上。」
姑母可不是體恤之人,但也不好再細問。她看了眼外面,道:「時辰不早了,我還要去看看公主府。」
「公主府已經修葺好了嗎?」
「嗯。過些日子我就會搬出宮。」
顧晨為她能出宮而高興,笑著道:「等你入宅那日,我必會備上厚禮前去。以後咱們見面就方便多了,我去見你,可不能將我拒之門外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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