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聽後恍然大悟,但周平不是只有這一種情緒。
「本王少時就與宋姑娘相識,只是後來隨父王出征,一別經年,再見已是物是人非。當年本王答應過宋姑娘,無論何時,本王都會幫她。但在她遭難的時候,本王失言了。」
周平聽了這話,心裡一抖,王爺還是在怪他呀。
「從今以後,宋姑娘在王府,眾人要待她要如待本王一般,不可有絲毫怠慢。你們可明白?」
周平和唐沖,靳忠一同躬身稱「是」。
「宋姑娘在含春閣時,本王便護下了她。此事,京中人盡皆知。萬沒想到,本王一不在京中,就有人敢對宋姑娘圖謀不軌。看來,本王往日太過低調了,讓這些人都忘了,本王到底是何人!」
顧晨神情嚴肅,聲音低沉,不怒自威,眼中隱隱透著戾氣。
唐沖單膝跪地,道:「屬下失職,沒有護好宋姑娘。」
周平跪了下去,他聽出了王爺的弦外之音,將那些想說的話都咽回了肚子,恭敬的道:「王爺乃是大周唯一的王爺,是大周極為尊貴之人,更是奴才等人的主子。奴才辦事不利,請王爺責罰。」
靳忠也跪了下去,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默默的跪著。
顧晨停頓片刻,抬手讓他們都起來,道:「此事錯不在你們。從今日起,若有人膽敢對本王不敬,冒犯本王,無論是誰,決不輕饒。至於宋府,我瑞王府永不與其往來。」
周平清楚這話的意思,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不只是周平,唐沖和靳忠也聽出了此意,都警醒了些。至於宋府,王爺對其可謂是深惡痛絕,就差直接說要與宋府不死不休了。三人都知道該對宋府是個什麼態度了,一會兒必要傳達下去。
顧晨將他們的神情盡收眼底,確認他們都明白了,揭過了此事。三人恭敬的退了出去,各自忙去。
雲逍旁聽了全程,主子這是在為挑明和宋姑娘的關係做準備呀。她看出周叔是明白了。至於唐統領和靳將軍,哎,這兩人應該還沒全明白。不過以他們二人對主子的忠心,想來也不會怎樣,最後會默默認下。
她看了眼主子,心中嘆道,這偌大的王府,王爺再不是孤身一人。
顧晨在書房靜靜的思考著後面的事情,雪兒、含春閣、五皇子……想著想著,想起了答應吳志的事情。她立即寫了奏摺,讓周谷明日遞到宮裡。
晚上,她陪著宋雪一同用了晚飯,兩人話不多,卻甚是溫馨。因著明日一大早就要去菩提山,顧晨囑咐宋雪早些歇息後就離開了。
自從回來,顧晨還未曾沐浴,準備去浴池。雲逍回稟,長公主殿下正在沐浴。她可不敢攪擾姑母,也不知姑母何時才會出來,便在書房用浴桶洗了洗。躺在榻上,想到國公府,心中煩憂,不知該如何與外祖和外祖母說。想著想著,睡著了。
顧晨不知道,她的顧慮是多餘的。
國公爺和國公夫人見甄惠回來了,自然就知道顧晨回來了。聽甄惠講顧晨如何在通城不費一兵一卒就平了匪患,二老很是欣慰。甄明理頻頻頷首,眼中皆是欣賞。
甄衡聽得極為專注,隨著妹妹的講述,一會兒驚訝、一會兒嘆息、一會兒激動。聽到通城的官員是如何盤剝百姓,逼得百姓不得不反,他氣得一掌拍在案上,將甄惠嚇了一跳。
甄惠扶著心口,道:「哥,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要嚇死人呀。」
甄衡還陷在情緒中,口中不住的道:「可惡,當真是可惡。這群狗官,就該清理個乾淨。」
趙婉也被嚇了一跳,道:「衡兒,你穩重些。好好聽惠兒繼續說。」
甄明理見愛妻受驚,皺著眉道:「你若不能好好聽,就不要聽了。看把你母親嚇的。」
甄衡尷尬的抿了下嘴,道:「孩兒錯了。孩兒好好的聽,再不動作。」
國公夫人其實也被嚇著了,但她端得穩重,硬是沒讓人看出來。
甄惠繪聲繪色的繼續講了下去,講到阿姐是如何一箭射下靈山旗幟,面對提刀而來的人又是如何不動如山時,甄衡是緊張不已,只恨自己沒能親眼看到。
講到刑場之上,阿姐親自敬了三杯酒,送吳志和班屏上路時,甄惠不禁紅了眼眶。甄衡難過的同時又覺得熱血沸騰。
講到離開通城,百姓十里相送的時候,國公夫人仿若回到了當年,那一張張樸實的面容再次浮現在眼前。
甄惠這一番講述,讓幾人身臨其境,無限感慨。
二老想著顧晨回京後必是有許多事要忙,怕是沒有功夫來國公府,也就不急。趙婉、甄明理和甄惠瞞下了含春閣發生的事。但趙婉去了王府,國公夫人隱隱察覺出了不對。趙婉一回府就被老夫人喚到身邊,細細詢問。
趙婉心思縝密,應對自如,奈何國公夫人心思通透,還是猜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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