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阿笙這反應,再說下去也沒用。
「那我先回了,你早些歇息。」
「嗯。」
好吧,還是先走吧……
一連五日,顧晨別說是進宋雪的屋子和書房了,硬是連人都沒見著。這還能忍?
晚上,顧晨賴在了院門口,打定主意,見不到人絕不走。
楊雁和錢淳帶著女府兵跟門神似的守著院門和屋外。
打更聲傳來,戌時了。
楊雁展露笑容,道:「阿晨,戌時了。我和淳兒這就回府,你也早些歇息。」說著,招呼姐妹們收隊。
錢淳走到院外,揚起笑臉,露出兩個大酒窩,道:「晨姐姐,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啊。」
顧晨沒好氣的道:「快跟你嫂嫂回府吧。」
楊雁和錢淳笑容不減,帶著女府兵走了。
這幾日都是如此,戌時一到,楊雁和錢淳就會帶著女府兵離開。可就算沒了女府兵,屋門緊閉,顧忌著雪兒的話,她也不敢硬闖,每次都是悻悻而歸。
進了院子,站在屋外,透過窗子能看到剪影,雪兒好似是在看書。
顧晨決定做回無賴,也不管會有多少人聽到,清了清喉嚨,高聲道:「雪兒,五日不見,我想你了!」
屋裡的燭火晃了晃,好似被人碰到了。
廊下的婢女們被嚇了一跳,垂頭盯著地面,只盼王爺把她們當成聾子。
「雪兒,我好想你呀。你就讓我見見你吧。」
雲逍和海遙聽到自家主子說的話,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主子可真是不管不顧了。
「雪兒呀,我想你了!想死你了!想你想的睡不著覺!想……」
嘩的一下,門被拉開了。
宋雪滿臉通紅的看著她,氣惱的道:「大半夜,你在這說什麼胡話呢!」
總算是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顧晨的眼睛一下就粘在了宋雪的臉上,歡喜的道:「雪兒,你總算肯讓我見你了!我可想死你了!」
宋雪一把將人拉進了屋裡,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雪兒……」
「閉嘴!」
「哦。」
蕪悠和蕪綠向王爺屈膝行禮,頭低得不能再低。剛剛王爺的話,她們在這屋裡聽得清清楚楚,萬沒想到王爺會是這般……豪放……
宋雪被氣得胸脯起伏,恨不得咬顧晨一口。
原本,她只是想不理這人一兩天,誰讓這人做得那麼過火呢。那日用飯時,看到桌上特意為她煲的湯,真是羞死了。知道這是為她好,便喝下了,心中還有絲絲暖意。可廚房頓頓飯都會送來滋陰補腎的湯,這是何意?她是又羞又惱,越想越氣,決定晾顧晨一段日子。哪能想到,這人竟比街上的地痞無賴還要不知羞,口無遮攔到如此地步。
宋雪使了個眼色,蕪悠和蕪綠退了下去。一出門就看到了雲逍和海遙,關上門後,忍不住捂嘴遮笑。雲逍和海遙則是滿臉的無奈,攤上這麼個萬里挑一的主子,能怎麼辦呢?
宋雪美目圓睜,咬牙切齒的道:「你在外面胡言亂語,瞎嚷什麼!」
顧晨很是委屈,「我沒胡說呀。這都好幾天沒見到你了,我是真的想你呀。真的想死你了,想你想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心緒不寧。」
宋雪氣紅了臉,道:「你還胡說!你是什麼身份,王府里有幾百人……你這麼不成體統,瘋了不成?」
顧晨踏前一步,目光熾熱,斬釘截鐵的道:「對,我瘋了!我想你想得瘋了!你都說對了!我就是被你逼瘋的,你可滿意了?」
「你!你這人怎的如此不講道理!」
顧晨又踏前一步,情緒激動的道:「我不講道理?到底是誰不講道理?前一刻還是濃情蜜意,水乳交融,後一刻就翻臉不認人了!是,那夜我做的是有些過火了,可我是情到深處不能自抑,你怎就能如此絕情呀!還用『言而無信』來拿捏我!我不講道理?我要是不講道理早就闖進來了,那些女府兵能攔得住我?我已經很講道理了!」
宋雪被吼得嚇了一跳,再聽她說的話,倒真覺得是自己不講道理了。那雙多情的桃花眼一紅,語帶顫音的道:「你吼我……」
顧晨立馬就慌了,「我……」放輕聲音,道:「我沒有吼你。真的沒有。」
宋雪眼眶濕潤,輕咬下唇,手捂心口。
顧晨忙將人擁入懷中,柔聲道:「是我不好,不該那麼大聲。嚇著你了?」
宋雪委屈的嗯了一聲。
「不怕,不怕哈。我給你揉揉。」說著,手就撫上了胸口。
宋雪又不傻,一下就反應了過來,打掉了她的手,氣惱的道:「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怎麼總想著欺負我?」
「什麼故意的?沒有呀。我是看你被我嚇到了,才想給你揉揉。雪兒,你怎麼總是把我想成壞人呀?」
「你不是壞人,誰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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