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要放下茶盞,雲逍忙將惜兒端來的茶盞從案上拿了起來,騰出位置。
這個阿笙,姑母在那守株待兔,她就急不可待的往樹上撞。算了,阿笙已決意要去,早去晚去,沒差別。
「阿笙……可能會在長公主府待上一段時日。她什麼時候回來了,告訴我一聲。」
「是。」
見主子拿起字,仔細端詳了起來,她朝秋泉使了個眼色,出了書房。
雲逍端著茶盞,低聲問道:「主子要茶,怎麼不是你去?」
秋泉回道:「原應是我去的,可我手上正拿著主子的字,脫不開身。」
「春棠呢?她也脫不開身?」
「主子是在題匾額,得我和春棠兩個人一起拿著主子的字。」 她看了眼站在廊下的冬兒,道:「我便讓冬兒去了。」
冬兒走近,小聲道:「我正要去,剛好惜兒端了茶來。」
雲逍眯了下眼,道:「有你在這伺候,惜兒一個二等婢女,怎麼能讓她給王爺奉茶?」
冬兒也知錯了,唯唯諾諾的道:「她畢竟是長公主府出來的,我怎好攔著。姐姐也不是不知道,自從這些長公主府的婢女到了王府,個個都得了重用。我……誒呀……我一時傻了,姐姐罰我吧。」
雲逍將茶盞交給冬兒,道:「先將這拿走,等後面再罰你。」
冬兒接過來,紅著眼睛下去了。
秋泉想替冬兒說說話,可今日府里不太平,沒敢說。跟著雲逍進了書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著。
晚上,顧晨哄著宋雪在浴池很是鬧了一通,早早的歇下了。留了春棠帶著幾個婢女守著,雲逍去找了蕪悠。
兩人閒說了兩句,雲逍話鋒一轉,道:「妹妹,早前我在王爺的書房,見著你身邊的惜兒給王爺奉茶。」
「惜兒去給王爺奉茶?」
「可不是嘛。當時,王爺身邊可是有人伺候的。」
蕪悠琢磨了下,神色一凜,道:「姐姐的意思是……」
雲逍點頭,「之前,我就瞧見過她不守規矩,盯著王爺看。若只是這樣,許是她規矩差。可她今日的舉動就耐人尋味了。」
蕪悠忙道:「姐姐,是我沒有管好下面的人,才出了這等子事。我會尋個由頭,將人逐出王府。」
「這人怎麼說都是長公主殿下賞賜的,我也只是發現了苗頭。不如,就說她做事不利,將人打發到前面或是廚房。」
蕪悠想了想,道:「好,都依姐姐的。姐姐,多虧得你及時發現,若真是惹出什麼事,我無顏再見主子。多謝姐姐。」說著就要向雲逍行大禮。
「莫要如此。咱們都是王府的人,凡事都是為了主子,理應相互幫襯。時辰不早了,你也早些歇著吧。」
蕪悠很是感激,親自送雲逍出了屋子。關上門後,氣得直咬牙。原還覺著惜兒乖巧伶俐,是個能伺候好主子的,哪成想,這丫頭不是想伺候好主子,而是想自己做主子。蕪悠冷笑,敢起這樣的心思,真當王爺是個好色之徒,好相與的?不知死活!
早起後,靳忠拿著審出來的東西去了王爺的書房。雲逍傳話,讓他直接去向宋姑娘回稟。
靳忠拍了下腦門,走了。得了准許,進了宋雪的書房。
「宋姑娘,這些是審出來的供詞,還請宋姑娘過目。」
蕪悠接過了供詞,呈給了主子。
宋雪一邊翻著供詞,一邊問道:「二先生可招了?」
蕪悠看了眼主子,主子誰都不問,一上來就問二先生,抓住了要害。
靳忠恭敬的回道:「二先生還未鬆口,但已經顯出了慌張。今日再審,應會招了。」
宋雪看著採買管事和廚房管事的供詞,心裡有了數。
「靳將軍,將這些供詞拿給二先生吧,看他如何選。」
靳忠拿回供詞,道:「大先生那裡,是否也要如此?」
宋雪笑了,道:「大先生直到現在都不曾顯出慌亂吧?」
「正是。無論我如何審問,大先生都回答得條理分明,絲毫不見慌亂。言,他都是按照實情一一記錄、撥銀子、旁的都不知。敢問宋姑娘,是否要用些手段?」
手段,指的是用刑。
「不必了。能審則審,不能審就先放著。等唐統領回來,一切都會水落石出。其實,府里關著的這些人,不審也可以。審,是為了給他們留一條活路。世人皆知,瑞王府對下人最是寬厚。但若是負隅頑抗,拒不招認,那便怪不得王府了。靳將軍,大先生和二先生的家人那裡,可安排好了?」
「昨日已經讓府里的下人給他們的家裡分別傳了話,說是府里查帳,二人這段日子都會留在王府忙碌。我也安排了人手,將他們二人的宅子都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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