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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侯次子?

顧敬想了起來,這孩子小時候在宮裡讀過書啊。若不是今日得見,他都不記得這孩子了。文昌侯的長子程榮,無論是長相還是性子都與其父大相逕庭。倒是這個程柏,風流瀟灑,簡直和文昌侯年輕時一模一樣。此子非等閒,怎麼這麼些年一直不曾聽聞其名?

不過一個時辰,程柏放下毛筆,輕輕吹了吹卷子,率先完成了策論。如此神速,令人瞠目結舌。

甄明理走到他的近前,並未接過卷子,而是道:「殿試一日,你確定要此時交卷子?」

程柏躬身,雙手呈上,「學生已將所學盡書於上,無可增刪。」

既然如此,甄明理接過了卷子。程柏極為得體的行禮,而後跟著一個小太監出了大殿。

顧敬要來了卷子,展開一看,字跡工整,筆力勁挺,賞心悅目。細讀內容,思路清晰,既引經據典,又見解獨到,論述精闢,洋洋灑灑,字字珠玉,切中要害。顧敬看得入了神,仔細推敲,越看越是滿意……

此時,御書房內的官員見皇上又將程柏的卷子拿了起來,明白皇上最是中意此篇策論。

顧敬又看了看其餘兩篇策論,問道:「這三篇策論,你們如何看?」

立即有官員投其所好,將程柏的策論大誇特誇了一番,言其有狀元之才。也有「不識趣」的人,恨不得將程柏的策論貶得一文不值。

甄明理清楚其中的關竅,程柏文采斐然,見解不凡,條條舉措合了皇上的心意,但卻觸動了一些人的神經。

大諫張松玉乃是此次恩科的主考官,躬身道:「考生程柏的策論,文從字順,一氣呵成。才思敏捷,與眾不同,是個可造之材。然,辭藻過於華麗,少了些風骨。依臣所看,不如另外兩篇,樸實無華,意韻深遠。」

「甄愛卿,你如何看?」

甄明理恭敬的回道:「臣以為,各位大人所言皆在理,尤其是張大人所言。程柏,還需雕琢。此乃臣的淺見,一切還請陛下乾綱獨斷。」

顧敬將甄明理的話聽了進去,垂首看了看三篇策論,拿起御筆,道:「程柏,其文,字句華麗,筆下生花。其人,風流倜儻,一表人才,配得上『探花』之名。嗯,就給他個探花吧。」

其餘兩篇策論,分別定為了「狀元」和「榜眼」。

御筆一落,「三鼎甲」定。

御書房清淨了,顧敬又看了一遍程柏的策論,放下後想起了文昌侯。文昌侯只領了個閒差,喜好飲酒聽曲,對政事不甚關心。他的正妻是英勇公的獨女。長子程榮在戶部任職,是個老實本分,踏實做事的。

「劉淮,朕記得,文昌侯的嫡長子程榮已經成親,娶的是……」

劉淮趕緊回想,道:「皇上記得不錯,程大人已經成親,娶的是榮祿侯的嫡長女。」

榮祿侯管著鹽務,做事周全,是個忠心能幹的。榮祿侯一門都很本分,沒有與人瞎摻和。這麼看來,文昌侯府的關係倒是簡單,唯一的親家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在權貴之中算得上是股清流了。

顧敬笑了出來,自言自語般的道:「文昌侯這個老狐狸。」

劉淮聽清楚了,卻裝作沒聽到。

「朕記得,這程柏小時候曾在宮中讀書。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可曾娶妻?」

劉淮揣摩出了皇上的意思,程柏名聲在外,他想不知道程柏的事都難。可皇上對程柏很是滿意,正在興頭上,不好在此時貿然回稟,給皇上添堵。得緩一緩。

「回皇上,奴才對程探花不甚了解。程探花已貴為天子門生,為皇上效忠,少不得要多了解些。奴才去打聽一下。」

「嗯。將這篇策論先拿去給清瀅,讓她看看如何。」

劉淮一路趕到大公主的宮殿,恭謹的道:「殿下,這是新科探花的策論。皇上讓奴才交給殿下,說是讓殿下看看如何。」

顧清瀅接過策論,劉淮便告退了。

顧清瀅仔細看著上面的每一個字,驚嘆連連。此人才華橫溢,學識不凡,見解獨到,怎會只得了個探花?等看到後面的署名,程柏,先是震驚,後是無語。

程柏小時候和自己一起在宮裡念過書,聰慧機敏,過目不忘,卻是滿肚子的壞水,能有八百個心眼。如今更是得了個「京城第一紈絝」的名號。

父皇這是有心要選他做駙馬?

顧清瀅忍不住扶額,父皇是怎麼想的呀!

放榜之日,文昌侯府。

文昌侯夫人是坐不住,站不定,左一轉,右一轉,來來回回的走個不停。

婆婆不坐,上官敏也不好坐,就在旁邊站著。

「夫人呀,歇一會兒吧。你走得我都頭暈了。」

文昌侯夫人白了一眼,沒好氣的道:「歇什麼歇!今日放榜,你竟還坐得住?」

文昌侯看了眼大兒子,道:「又不是只有我坐著,榮兒不也好好的坐著。」

程榮正襟危坐,眼睛一直看向屋外,根本就沒聽到二人的對話。還是上官敏碰了他一下,才讓人回過神。

「敏兒,怎麼了?可是站累了?來,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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