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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得知瑞王派人送來了賀禮,神色各異。瑞王回京這麼久,日日大門緊閉,除了長公主府和國公府,沒聽說還去過誰那。各府的拜帖送了多少,都被婉拒了,這是有意和京中各家保持距離。瑞王何時與文昌侯交好了,竟給其子送來了賀禮?

有和文昌侯經常喝酒聽曲的,趁著喜慶,問道:「侯爺,二公子能得瑞王青眼相待,前途不可限量呀。」

文昌侯哈哈大笑,道:「張兄莫不是忘了,犬子兒時得聖上恩典,准其在宮裡讀書。瑞王這是看在同窗之誼,顧著禮數,才給犬子送了賀禮。禮部尚書李大人之子也在宮裡讀過書,李公子成親時瑞王不在京中,回京後還特意補送了賀禮。要說前途不可限量,那李尚書之子豈不是更得瑞王賞識。」

文昌侯的聲音不小,支棱著耳朵的人都聽了個清楚。

文昌侯稍稍收了些聲,道:「張兄呀,犬子的德行……你是清楚的。夫人得知柏兒中了探花,差點暈了過去,我也是驚得腳下一軟。」

這話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程柏很是謙恭的站在父親身旁,難得的臉紅。

文昌侯揚聲道:「此次恩科,犬子能中探花,實乃皇恩浩蕩,祖宗庇佑,也多虧了趙太師的悉心教授。諸位大人能到府慶賀……」

程柏聽著這些場面話,心道,還得是爹呀,幾句話就將人牽著走了。

前面人聲鼎沸,後院也是熱鬧不減。

文昌侯夫人樂得合不攏嘴,招待著前來賀喜的女眷。往日裡,文昌侯夫人沒少為了程柏的親事犯愁,也試探著說了幾家。可程柏名聲在外,她每每開口,人家面上不顯,心裡可是百般嫌棄,三言兩語就將她搪塞了過去。更有甚者,一聽她的意思,沒控制住,臉上立時會露出驚恐的表情,好像她這兒子是什麼豺狼虎豹,要將人家的閨女吃了似的。今日倒好,竟有幾家上趕著與她攀談,有了結親的意思。

文昌侯夫人笑容不減,實則心裡很是看不上,一個個的,就知道趨炎附勢。

瑞王送來賀禮的消息也傳到了後院,女眷們聽了,有相互使眼色的,有斂眸不語的,還有眼睛直轉的,表情一個賽一個的精彩。

文昌侯夫人的腰板更直了,面上做出寵辱不驚的樣子,道:「柏兒中了探花,也算不得什麼,怎麼還勞動瑞王殿下派人送了賀禮。」

立即有人奉承,「令公子的探花可是皇上欽定的。探花呀,那可是要才貌雙全,不是狀元和榜眼能比的。瑞王殿下自然也要看重。」

「可不是嘛。滿京城的,誰人能入得了瑞王殿下的眼呀。都說想要見著瑞王可是難如登天吶。」

「就是。我記得令公子和瑞王都在宮裡讀過書,光是這份同窗之情就不是旁人能比的。聽說瑞王府大門緊閉,只有令公子能敲開府門。能讓瑞王如此相待,令公子可是獨一份呀。」

上官敏見婆婆的表情愈發得意,心知婆婆今日太過高興,恐會一時不防,著了這些婦人的道。

文昌侯夫人確實高興,卻未被沖昏了頭腦。身為英勇公獨女,什麼場面沒見過。

「這話說得可不實,柏兒去瑞王府都是和戶部尚書孫大人之子同去。孫尚書家的公子也是瑞王的同窗。你們可能不知道,小時候呀,他和王爺沒少被趙太師罰著一起抄書。瑞王能讓我兒登府,還是看在孫家公子的面子上。」

「原來是這樣。」

婦人沒再在瑞王身上繞,繼續說起了道喜的恭維話。

上官敏抿嘴而笑。

等宴席散了,一家人圍在一處,展開了瑞王送的字。

「心想事成」

字是好字,詞是好詞,可若寫個「鵬程萬里」什麼的,豈不是更好。

程柏卻明白這幾個字深意,笑得露出了後牙槽。

「好了,別看了。」

文昌侯夫人斜了他一眼,道:「怎麼,還捨不得給我們看了?」

「哪能呀。」程柏嘴上是這麼說的,手上卻收起了字,道:「這不是時辰不早了嘛,父親母親該歇息了,晚睡傷身。哥哥嫂嫂也早些歇息。」

文昌侯夫人不想搭理他了,走了。

文昌侯捧起一壇酒,道:「柏兒呀,這酒不錯。為父拿走一壇酒啊。」

「那個……爹,瑞王送的兩壇酒可是陳釀,你就給孩兒留著唄。」

文昌侯吹了下鬍子,道:「為父養育你不易,難道還不抵一壇酒?你個不孝子。」說完,抱起酒罈要走。

「爹,這一壇酒可不輕,讓孩兒幫你吧。」

「去去,你個不孝子,一邊去。」

程柏很是無語,總不能跟親爹上手槍呀,只能目送人離開。他趕緊抱住剩下的一壇酒,咧嘴一笑,道:「哥,這壇酒我先收著。等哪日,咱們兄弟二人一同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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