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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官面前惹皇伯惱怒,我知錯了。」

顧敬都被氣笑了,道:「你這是知錯了?你分明是不知錯!」

顧晨叩首,道:「我自幼得皇伯和皇嬸疼愛。幼時常居於宮內,頑劣闖禍,皇伯和皇嬸都縱著。母妃仙逝,父王也走了,皇伯和皇嬸便是我的至親。此等大事,我……孩兒怎能不如實告知與皇伯。孩兒從未為了自己向皇伯求過什麼,只這一次,求皇伯垂憐。」

顧晨從未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自稱過「孩兒」,是何原因,皇上和皇后心裡都清楚。不是顧晨不想表露親近,而是她不想將自己放到與皇子和公主一樣的位置,嚴守本分。如今這一聲「孩兒」,怎能不讓顧敬動容。

顧敬長嘆一聲,道:「你先起來。」

顧晨雙臂顫抖,強忍著疼,道:「孩兒願長跪不起。」

顧敬沉默片刻,道:「你都說了,君無戲言。起來吧。」

顧晨抬起頭,欣喜且感激的道:「謝皇伯。」

劉淮趕忙上前將人攙扶起來,好生扶著瑞王坐到了椅子上。然後躬身退出御書房,關上了門。

「朕記得,文昌侯的嫡次子程柏是你的同窗。如今他中了探花,才華橫溢,學識不凡,儀表堂堂。朕聽聞,你與他私交甚好。你喜好如何,都不打緊。你王府里的事,只要關起府門,可由著你鬧。但面對天下人,你不應任性,毀了你的名聲。不如,朕為你和程柏賜婚?」

顧晨險些驚掉下巴,道:「皇伯,程柏是文昌侯的嫡次子,有大學問,有朝一日或可成為國之棟樑,皇伯的股肱之臣。此等男子,怎會甘願入贅?也不能讓他入贅,引眾人嘲笑,毀了他的一顆精忠報國之心。再者,文昌侯也不會願意。」

「能入贅皇族,是他程家累世修來的福報,有何可不願的?能成為你的夫婿,是他程柏高攀!至於文昌侯,他還有嫡長子程榮可以承襲爵位,綿延子嗣,他有何可不肯的?嗯,為了能讓程柏多少配得上你一些,朕可以將程家的爵位升一升,晉升為公爵。」

顧晨小聲的道:「皇伯,君無戲言。」

「你……」

「君無戲言。」

顧敬氣得吹鬍子瞪眼,道:「走走,趕緊離了朕的御書房。」

顧晨笑著應下,規規矩矩的跪安,開開心心的離開了。

劉淮小心翼翼的進入御書房伺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就怕稍有差池若得皇上怒上加怒,丟了腦袋。可觀察了一會兒,他發現皇上雖然生氣,卻沒有到怒火中燒。這可奇了怪了……

安生在御書房外候著,接受著宮人視線的洗禮。他還納悶,難道今日自己格外英武俊朗?可等他見王爺拖著有傷的身子在御書房外跪候,便覺出了不對。這一跪就跪了一個時辰,他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毫無辦法。王爺從御書房出來,他一路跟隨護衛,等出了宮,立即問道:「王爺,可是傷口不好?」

安生跟在顧晨身邊多年,對她走路的姿態,步伐的距離,胳膊擺動的幅度都很是熟悉。這一路出來,他早看出了不對,卻礙於在宮中,不好開口。

「無事。」看了眼馬車的方向,道:「不要多話。」

王爺不想讓靳忠等人知道,安生閉上了嘴。

顧晨上了馬車,對靳忠下令,去長公主府。

秋蘭迎了出來,說長公主殿下今日不見客。

哪裡是姑母今日不見客,是不想見自己呀。果然,姑母已經知曉了早朝的事,生氣了。

顧晨放下茶盞,微笑著站起身,道:「秋蘭,幫我轉告姑母,我剛在御書房外跪了一個多時辰,背上的傷口裂開了,需要阿笙多加照顧,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讓她來給姑母請平安脈了。好了,本王走了。」

秋蘭看向王爺的背影,很是無語,心道,王爺應是長公主殿下的親生女兒才對吧……

安國公主府。

顧清瀅正拿著一小塊梨逗白糰子。白糰子像是知道她在故意逗弄,懶得理她,動都不動一下,惹得顧清瀅和玲瓏輕笑出聲。

靈犀急匆匆的進來,行禮後,倒豆子一般的道:「主子,宮裡傳了消息過來。今日早朝,瑞王殿下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向皇上要恩典,准許她今生不與男子嫁娶。王爺說她鍾愛女子,還說要從皇子的子嗣中過繼一人。皇上說了句胡鬧,氣憤的離開了文和殿。王爺卻嚷著君無戲言,一定要讓皇上應下。後來,王爺在御書房外一直跪著,皇上不見,說是要讓王爺跪死。」一口氣說完,大喘了口氣。

顧清瀅拿著梨子的手一頓,白糰子趁機扒住梨子,吭哧吭哧的吃了起來。

玲瓏看向主子的側臉,放緩呼吸,拉著靈犀輕輕退了出去。

門剛關上,屋裡傳出一聲白糰子的尖叫,接著是一下一下的抓門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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