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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雪狠狠吻上了顧晨的唇。

衣,衫,盡褪;床,榻,搖曳。

冬日雖寒,不敵欲/火。

顧晨慵懶的攬著宋雪,修長的手指在她光滑白皙的胳膊上摩挲,咬著宋雪的耳朵,低語道:「我吃飽了。你可吃飽了?」

宋雪嗔了她一眼,抬頭咬了顧晨的下巴。

顧晨低笑出聲。

宋雪枕在她的肩上,輕聲問道:「昨夜,可是很兇險?」

顧晨看著虛空,道:「談不上有多兇險,只是……可能會失了聖心。還好,皇伯到底是念著父王。」

宋雪完全被蒙在鼓裡,想不通發生了何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問。但她不想一直只是站在顧晨的身後,只能看著她的背影。終於下定決心,坐了起來。

「顧晨,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不可以告訴我?」

顧晨拉起滑落的錦被,裹住宋雪的身子,道:「事情還沒有結束。雪兒,再等等。等一切塵埃落地,我會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宋雪雙手環住她的脖子,道:「好。但你不可以再嚇我,也不可以再讓我走。」

顧晨擁住懷裡的人,哄道:「好好。」

二人又膩了一會兒,顧晨還有事要做,不舍的離開了溫暖的床榻。收拾一番,簡單吃了些東西,去了書房。

安生和周叔已經等候多時,終於見到王爺,趕緊說正事。

安生對昨夜抓回來的活口下了狠手,人終於扛不住,招出了五皇子。現在人還剩下半口氣,怕是挺不了太久。顧晨讓安生找個大夫來醫治一下,然後立即將人送到宮裡,親手交給錢進。

周平稟明,夏大夫在卯時前被天元衛送回了王府,現下正和家人歇在一處。

顧晨讓他將人帶來,從夏大夫口中得知他在顧曙府中指認出了一個人,那人已經被天元衛帶進了宮裡。指認出人就好,以天元衛的手段,必是能問出來。

顧晨想的不錯,人是錢進親自審的,費了番工夫,全撂了。那日,夏大夫一家被換走後,過了一會兒蠟燭就燃盡了。屋裡沒了光亮,他們便以為人已睡下,再等了會兒就進了院子。五皇子下令,不能留下把柄。他們便沒有進屋殺人,避免在屍體上留下痕跡,而是向屋子裡放了大量的迷香,然後點燃了屋子。

顧晨頗為溫和的與夏大夫說了幾句話,要將他們一家安置在郊外的莊子上。他還可以行醫看病,養家餬口。不過,要管住嘴。

夏大夫自然明白這裡面的意思,他做了不該做的事,他們一家又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還能活下來已是神佛祖宗保佑,不敢有旁的奢望。他連連叩首,不住懺悔,感激涕零,起誓為證。

就這樣,顧晨讓周叔安排人送走了夏家人,做好了相應的囑咐,避免橫生枝節。若是夏家人不能管住嘴,自尋死路,那就不要怪她送他們一程了。

顧晨在書房坐了一會兒,顧曙會如何,就看皇伯要怎麼做了。若猜得不錯,皇伯不會再提起昨夜之事,一切都會被掩藏下來。剩下的就是葉英,不必拖了。

葉懷英昨夜宿在了王府,顧晨讓雲逍準備了一番,然後帶著葉懷英去了清靜居。

顧晨沒有避著葉懷英,讓雲逍將準備好的毒酒、三尺白綾、長劍,擺在了葉英面前。她什麼都沒有說,出了屋子,留下他們叔侄二人。

半個時辰後,葉懷英流著淚走出了門。看到瑞王的那一刻,這孩子撲通跪地,渾身顫抖,滿眼乞求的望向她。

顧晨站在古樹下,目露憐憫,卻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她看了眼守在門外的靳忠,靳忠轉身進了屋子。

葉懷英臉色慘白,嘴唇不住的抖動,淚流不止。乞求的話終是沒有說出口,只跪伏在地,深深叩首。

許久,顧晨走了過去,俯身扶起他,道:「你現在是忠烈侯,是葉家的家主,從今以後,葉家就要靠你了。你已不再是孩子,本王也不會把你當成孩子來對待。今日種種,皆是昨日種下的因果。你若是心懷仇恨,想要有朝一日報仇雪恨,可。但本王希望你可以心懷忠義,辨是非,成君子。」

葉懷英死死咬著下唇,忍著哽咽,道:「叔父雖然未曾言明內情,但我知道,必是我葉家愧對王爺。王爺能護下我葉家老小,免受牽連,請王爺受晚輩一拜。」

顧晨沒有費力氣去猜測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人心善變,怎能猜得准。如果葉懷英將來要,她接著便是。

「王爺,晚輩只有一請,還請王爺可以成全。」

「說吧。」

「叔父沒有留話給祖父和祖母,只囑咐我要照顧好二老,照顧好葉府。如若祖父和祖母問起叔父,只當叔父一直在外遊歷,不曾有消息。晚輩想請王爺大發慈悲,安葬好叔父。待祖父和祖母老去,晚輩再將叔父遷至祖墳,與父親和祖父祖母安置在一處。」

顧晨本來也沒想要挫骨揚灰,道:「好。」

「謝王爺。」

不多時,靳忠打開了門,向王爺點頭示意。

顧晨許久未動,說不出是怎麼回事,她並沒有大仇得報的喜悅,也沒有一直以來期盼得到的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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