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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儀看向那玉佩,識得是用極為珍貴的白田玉所製成。一塊玉佩便用了白田玉,想來那玉兔鎮紙更是價值不菲。瑞王的字受天下大家追捧,即便在南魏也是一字千金而不可求。瑞王親手抄寫了十二卷經書,不說價值幾何,單就是傾注的心血,實乃誠也。自家殿下剛剛也說了所帶聘禮不多,卻可彰顯誠意,這讓他沒法再在聘禮上做文章。

「殿下只答了一問,不知另一問要如何作答?以為我南魏國君要迎娶安國公主,可是魏丞相剛才親口所說。」

作者有話說:

嘿!嘿!嘿!

第227章

丞相心念一動,站起身,道:「方才驟然聽聞長公主殿下要迎娶瑞王,才會發問確認,並非認定是南魏國君要迎娶安國公主。」

如此回答,蒼白無力,公孫儀怎麼可能會放過。

「丞相此言實難讓人信服。國書上蓋有大周玉璽,和親之事不可更改。」

顧清瀅、定國長公主、公孫儀,三人的話是夾槍帶棒,都用了對方說過的話來反駁對方。

丞相一時想不出還能如何答,只能看向外孫女。

顧清瀅沉默不語。

公孫儀追問道:「安國公主殿下還要如何說?」

顧晨眉頭緊鎖,腦子飛快的轉著,卻想不出解法。無論是嫁去南魏,還是和清瀅成親,都不可行。在她看來,此事已是無解,做好了動武的準備。

顧清瀅察覺到了她的變化,握緊了她的手,將人安撫住,道:「我大周確實應下了和親之事,但只是權益之計。」

公孫儀眯起了眼睛,道:「權益之計?安國公主將國書當成了什麼?大周是要失信於天下嗎?請安國公主慎言。」

顧清瀅沒有理會公孫儀,轉而看向了定國長公主,道:「長公主殿下,非我大周言而無信,只是本宮想等殿下來到康京,親自面見殿下,懇請殿成全我與王姐。」說著,跪了下去。

「我與王姐自幼一同長大,同食同寢,兩小無猜,情定終身。父皇母后和王叔王嬸早在多年前便已認同此事。奈何戰事起,王姐隨王叔出征北境,只能將親事暫且擱下,讓我與王姐分離兩地,一別五年。我在宮中時時掛念著王姐,擔憂其安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王姐每每上折,都會問我安好。五年來,封封奏摺都是如此,不曾落下一次。戰事畢,我終於盼得王姐歸來,傾訴相思。王姐不上朝參政,卻時常入宮,只為能與我相見。秋獮之時,王姐以身護我,背對凶獸,身負重傷,險些命喪於熊抓之下。」

顧清瀅紅了眼眶,聲音哽咽。

「若非我與王姐兩情相悅,王姐怎會捨命救我?我鍾情於王姐,只盼一生一世一雙人,今生非王姐不嫁。」

安國公主情真意切,垂淚傾訴,令人動容。大周的官員沒想到安國公主會說得如此真,心中嘆服。不論眾人是如何想的,殿內有一人卻最是明白,清瀅是真的傾心於顧晨,所訴之情句句為實。

顧清瀅流著淚,緊抿下唇,似是做了決定,語帶輕顫的道:「年節之後,我到王姐府中小住,已與王姐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實……」

聞言,眾人瞪大了眼睛,皇上和皇后都無法維持住儀態。

大周官員皆是難以置信,難道安國公主說的是真的?若不是真的,安國公主這就是在拿名節做賭啊!無論是不是真的,當著南魏諸臣說出此話,就相當於當著天下人說出了此話呀,對於安國公主而言,再無轉圜……

顧晨震驚得難以言表,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道:「清瀅……」

顧清瀅轉頭看向她,眼神複雜,再次握住她的手,對定國長公主道:「懇請殿下成人之美,成全我和王姐。」說著,向下拉了一下顧晨。

顧晨看著清瀅,喉間一滾,幾息後閉上了眼睛,無力的跪了下去。

定國長公主的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按照安國公主所說,她們二人已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實,還行了「納徵」之禮。她再要強行讓瑞王和親,於情於理都說不通了。可她怎甘心於此,正要發怒,殿內想起一人的聲音。

顧漪瀾緩緩的道:「長公主殿下,古往今來,不論世事如何變遷,真情最是難尋。安國公主和瑞王互許終身,情難自抑,生死相隨,可謂感天動地。殿下不若成全了這一對璧人,以成一段曠世佳話。」

定國長公主看向顧漪瀾,目光冰冷。

李謙氣喘吁吁的回來了,正好聽到了寧國長公主的話。他掃了一眼殿內,大致明白了是什麼情況。穩了穩,走上前,躬身道:「這是瑞王殿下的聘書,請定國長公主殿下閱覽。」

定國長公主收回視線,看向公孫儀。公孫儀主動接了過來,仔細看了起來,確認是瑞王的筆跡,但墨跡卻很新。他盯著李謙,道:「李大人,這聘書上的墨跡為何會如此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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