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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晨帶著人馬到了文和殿,下令立即將文和殿圍了。

趙英驚了一下,帶著天元衛上前,道:「殿下帶領懷朗軍手持兵器進入皇宮,圍了文和殿,是何意?」

顧晨騎在馬上,睥睨他,問道:「你是何人?」

趙英咽了下口水,道:「微臣趙英,是陛下親自任命的天元衛正統領。」

顧晨翻身下馬,抬腿就是一腳,將人踹飛出去。

趙英這一下挨了個十成十,感覺肋骨好似斷了幾根,喘著粗氣,站不起來。跟著的天元衛怔在原地,倒抽了口涼氣。劉二牛早前被選為了天元衛,此刻帶頭向攝政王單膝跪地。

顧晨掃了他們一眼,大步走入文和殿。

殿內的眾官員被外面的動靜驚動,這會兒見攝政王帶著三四十個天元衛大步流星的進來,腰間還掛著佩刀,一個個吃驚不已。

郝觀見了瑞王,率先下跪,悲戚高呼:「攝政王殿下!」

有官員跟著陸續下跪,一同高呼。他們呼喊的是攝政王,心中想到的是張松玉!超過五成的官員都跪了,剩下的人權衡利弊,陸續有人下跪。

丞相沒想到大長公主才出京沒多久,瑞王這麼快就回來了,驚訝不已。但他很快穩了下來,躬身行禮。

顧晨冷冷的看了丞相一眼,然後徑直踏上御階。一步一步拾階而上,來到了顧昀的身前。

顧昀被嚇傻了,手腳發軟。尤其是當他看到瑞王腰間的佩刀,汗如雨下。他到現在都記得瑞王是如何打敗的南宮盛,又是如何在顧項逼宮之日,一人一刀擋住了眾人,更記得當年割喉周孚的那一幕!

顧晨躬身一禮,直視著顧昀,道:「陛下因何斬殺了當朝重臣,大諫張大人?」

如此直接的一問,將顧昀問在原地。

丞相思忖片刻,道:「殿下……」

顧晨驟然轉身,直直的盯著丞相,沉聲道:「住口!本王正與陛下說話,你貿然插嘴,是要作何?本王沒有準你開口,你卻擅自說話,是要犯上嗎!」

這話分明指的是張松玉犯上之事。

丞相被嚇退了半步,穩住後,道:「殿下,請恕臣無禮。張大人在朝上口出狂悖之言,對陛下不敬。臣等出言規勸,張大人卻不知收斂,公然咆哮朝堂,陛下幾番忍耐,卻……」

「我大周有訓,大諫諫言,天子不可阻其言!張大人司職大諫,盡忠諫言,有何錯?」

「殿下此言差矣,張……」

「本王說過,沒有準你開口!你卻不知收斂,在朝上幾番出言,對本王和陛下不敬。靳忠,將丞相押下!」

郝觀等人聞言,明白攝政王句句都是在為張大人不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禁垂淚。

靳忠立即上前,將丞相按倒在地。

魏源見父親被如此對待,急道:「殿下這是要作何?怎可對當朝丞相如此無禮!殿下雖是攝政王,但也不應枉顧……」

顧晨怒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和你的父親一樣不知收斂,公然出言犯上。安生,給本王將人拿下!」

安生對著魏源的膝蓋就是一腳,將人按倒在地。

顧晨高聲道:「若此二人再敢咆哮朝堂,口出狂悖之言,給本王以大不敬之罪拖出去斬了!」

「是!」

魏家父子意識到瑞王真的會如此做,驚愕不敢言。

顧昀臉色慘白,心驚肉跳。見瑞王又看向自己,差點從龍椅上跌坐下去。

顧晨平靜的問道:「陛下還未回答本王,因何斬殺了張大人?」

「我……我……我……」

顧昀驚恐到忘記自稱為「朕」。

「天降大雪,百姓受災。陛下為一國之君,應待子民如親子,好生安置,救災。可陛下在做什麼?為了有心之人捏造的幾句謠言便棄百姓於不顧,還要殺了飽受苦難的百姓,以殺止謠。謠言止於智者,若陛下善待百姓,儘快解決災情,謠言便會不攻自破,百姓也會對陛下感恩戴德。如此簡單的道理,陛下不懂嗎?」

顧昀慌亂的辯解道:「因為……因為給南魏的賠款,國庫……國庫空虛……實在是無法救災啊……」

「戶部尚書何在?」

孫言慶起身出列,道:「臣在。」

「國庫到底如何?是否能搭棚施粥,救助百姓?」

「回攝政王殿下,國庫雖算不上充盈,但此次災情並不十分嚴重,可以妥善安置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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