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認出了朱奔,心中一咯噔,給了靳忠一個眼神。
靳忠上去就是一頓揍,拳拳到肉,揍掉了朱奔的兩顆門牙。直到朱奔哭喊求饒,靳忠看了一眼王爺,這才停下。
朱奔說話含混漏風,靳忠大致聽明白了,從他懷中摸出了那封密旨,呈給王爺。
不好!京中要生變!顧昀必會對清瀅不利。王府、國公府、姑母……
正這時,平州將軍趕了過來。只看了一眼,嚇得魂不附體,幾乎是摔著下的馬。向攝政王跪地叩首,渾身打顫的表示他是得知朱奔私自帶兵出城,發現不對,急忙帶人趕了過來。
顧晨沒工夫跟他廢話,直接把密旨丟給他。
皇上要殺了攝政王?皇上是瘋了嗎?攝政王可節制大周所有兵馬啊!也不想想京郊的幾萬懷朗軍會如何,北境和南疆的大軍又會如何?最讓他吃驚的是,皇上竟然將此事交給了朱奔這樣的一個參將!
平州將軍是汗如雨下,恨不得長出八張嘴,拼命表示對此事毫不知情。
顧晨冷冷的盯著他,命他審問朱奔,管束好這些意圖「行刺」的兵卒,然後讓他親自押送朱奔和與之親近之人進京。至於會如何懲治他這個將軍的罪,就看他能不能辦好這趟差事。
平州將軍將密旨雙手呈給靳忠,緊張到不斷咽口水,艱澀的道:「末將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披肝瀝膽。請攝政王殿下明示。」
顧晨望向康京的方向,做了決定。
「本王要真相。」
平州將軍倒抽了口涼氣,以頭觸地,道:「末將領命!」
顧晨留下百餘個懷朗軍將士,其中有些人受了傷,讓他們稍後隨平州將軍一同入京。不再停留片刻,馬不停蹄的趕往康京。
雲逍很是鎮定,但劉明受了驚嚇。劉明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事,尤其是當他看過那密旨,再回想攝政王的安排。
攝政王怕是要廢帝呀!可這能怪攝政王嗎?皇上……病入膏肓了……唉……
距離康京還有一日的路程時,一行人又遇到了行刺。這次是真的行刺,來者能有一千人,不是將士,而是死士。
懷朗軍殺紅了眼,付出了三百餘人的代價,終結了這場刺殺。有一小部分死士撒腿跑了,顧晨沒有讓將士騎馬去追,而是將捉住的十來個死士帶到近前,讓靳忠和安生馬上動手。
靳忠和安生各自拎出一個死士,一刀刺向胳膊,不說,再刺。一條胳膊不夠,還有另一條胳膊和兩條腿。還不說,往身上刺,直到滿身窟窿,血盡而亡。然後再拎出下一個死士,終於有人開了口,他們是丞相魏梃豢養的死士。丞相死後,他們就被宮裡的大人接手,一直豢養至今。
顧晨明了,丞相當年是沒來得及用這些人。宮裡的大人還能是誰,必然是顧昀安排的人。顧昀在丞相死前曾私下去過大理寺。
顧晨後悔了,後悔當年只是踩斷了顧昀的腿,而不是踩碎他的狼心狗肺!
現在不是追悔的時候,她命安生和吳開各帶著九個將士,即刻趕往武神山和雷神山,讓離得近的龐將軍率領兩萬將士趕來京城。若是三日內沒有消息傳向雷神山,錢將軍要率領全軍踏平京城。
看著兩隊人出發,將士押上還活著的四個死士,跟隨王爺奔向康京。
到達康京時已經過了卯時,城門理應打開,此時卻是關著。許多百姓和來往的商賈被關在城門外,吵吵擾擾,不知為何昨日早早就關了城門,今日也不開城門。見到有一大隊人馬趕來,是懷朗軍,眾人趕緊讓開,驚疑不定。當看到有女子騎在馬上,被眾將士護衛著,一下就想到是瑞王,害怕的下跪。
顧晨仰頭看向城牆,正看到了李牧。
靳忠上前表明身份,讓李牧立刻打開城門。
李牧和瑞王對視,沒有理會靳忠。
顧晨道:「李牧,本王命你即刻打開城門。」
李牧道:「殿下,微臣遵照皇上的聖旨,緊閉城門。若無皇上的旨意,不可打開城門。」
顧晨聽出了些東西,想起李牧的過往,道:「奉先帝旨意,本王攝政監國,總理朝政。皇上未行冠禮,不可獨自理政,一切皆以本王和安國長公主殿下的旨意為準。你現在不僅是要違抗本王的旨意,還要違背先帝的旨意嗎?本王命你即刻打開城門,若敢不從,便是抗旨。」
抗旨,證明瑞王是在以攝政王的身份下令。
李牧躬身行禮,道:「微臣不敢。來人,打開城門。」
顧晨率領眾人進了城,留下五十個將士,等龐將軍到了,即刻向她稟報。城中有些蕭條,卻不見亂象,這讓她稍稍鬆了一口氣,縱馬趕往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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