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公主打量了顧清瀅一番,行了一禮,道:「本宮進入大周后,聽聞殿下雖是瑞王的妻子,卻不是瑞王鍾愛之人。既然如此,你們二人為何還不和離?」
趙婉沒能維持住表情,萬沒想到,這個小丫頭一上來就敢說出這番話。
顧漪瀾也是驚訝不已,心道,你娘那樣的人,怎麼生出了你這麼個女兒!不行,得趕緊送封信,把人給弄走。不然,清瀅怕是會將人給生吞活剝了。
顧清瀅看著那雙與宋雪一模一樣的眼睛,怔住,然後冷聲道:「本宮和瑞王的事,與你何干?」
婉寧公主理直氣壯的道:「怎麼和本宮沒有關係了?你們快些和離,本宮好讓聖皇下旨賜婚。不對,應是……和親。」
顧清瀅眸光銳利,道:「來人!把她給本宮叉出去!」
錢進領命入內,南宮明擋在了前頭,道:「請長公主殿下息怒。我們殿下年紀尚輕,出言無狀……」
婉寧公主不樂意了,道:「南宮明,你竟敢如此說本宮!」
南宮明很是頭疼,跪在地上,道:「是臣出言無狀,是臣之錯,請殿下寬恕。殿下,瑞王身體不適,不應在此時攪擾。殿下不若過幾日再來看望瑞王。」
殿下呀,求您了,可別再鬧了。這裡是大周,咱們才帶了多少人。真要將安國長公主給惹怒了,可怎麼辦?安國長公主可是攝政監國,權利等同帝王,手段不比聖皇差,有的是法子治人呀!
他突然想起了聖皇的話,要是殿下胡鬧,就找寧國大長公主,還給了他一封信。他趕緊轉向寧國大長公主,道:「大長公主殿下,這是聖皇命微臣轉交給殿下的手書。」
顧漪瀾真想扶額,這都是什麼事。頂著清瀅散發的陣陣寒意,拿過了信。
看過後,眼神微變,稍一思量,道:「婉寧,你阿娘托本宮照拂你。既如此,你便住在本宮府上吧。你今日剛到康京,先隨本宮回府好生歇息吧。」
顧清瀅看著姑母,那眼神,說不上來是什麼意思。
婉寧看了看顧清瀅,然後抱住顧漪瀾的胳膊,嬌憨的道:「阿娘與我說過,大長公主殿下與阿娘關係甚好,連我的封號都取了「寧國」中的「寧」字。阿娘還說,我要喚殿下為姨母。」
她撒嬌的搖了搖顧漪瀾的胳膊,道:「姨母,孩兒真的不能見一下瑞王嗎?孩兒可想她了,想了一路。」
顧清瀅咬了咬牙,道:「錢進,把人都叉出去!」
顧漪瀾哭笑不得,原以為這孩子是個缺心眼的,這哪是缺心眼,嬌蠻任性下全是心眼。上來就熱絡的喚自己為姨母,激清瀅更是一激一個準。
「清瀅,我先帶這孩子回去。好孩子,聽話,先隨本宮回府安頓好。」
婉寧撅了噘嘴,道:「好吧。孩兒聽姨母的話,等安頓好了再來見瑞王。瑞王有一個極為珍視的東西在孩兒這,孩兒要親手還給她。」
顧漪瀾看了清瀅一眼,趕緊把人帶走了。
顧清瀅盯著婉寧的後腦勺,心想,顧晨極為珍視的東西是什麼?為什麼會在她那裡?
阿笙說顧晨就快醒了,顧清瀅本打算回自己的府邸,不想讓顧晨因為她而動氣。
出殯那日,顧晨恨不得對她動刀,不肯讓她一同前往,聲聲質問她為何還不肯簽了和離書。最後是甄明理和趙婉以長輩的身份對顧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論顧晨認不認,清瀅是國公府的外孫媳。
見舅母疲憊不已,憔悴不堪,顧晨無可奈何的忍了下來。
一日下來,顧晨看都不曾看她一眼,衣角都不願碰到她。但此刻,顧清瀅不打算走了。
自己若是走了,豈不是容得婉寧靠近顧晨!自己是放手了……放手的結果就是要眼看著顧晨和這個長得像宋雪的人在一起?自己是再也爭不過宋雪,難道還爭不過一個小丫頭!不成!什麼放手,再也不放手!這輩子,就是死也要和顧晨糾纏到底!
趙婉看出了清瀅眼中的妒忌,也瞧出了她眼神的變化。看向婉寧公主的背影,心思百轉。
「清瀅,你將晨兒帶去你的府里吧。」
顧清瀅微怔,低下頭,道:「她怎會願意……」
趙婉走了過去,牽起她的手,道:「你也看到了,婉寧公主還會來國公府,我們不好攔,終會攔不住。婉寧那雙眼睛……太像了……不能讓晨兒再見她,會害了晨兒。你那長公主府不同,你可以攔著。她再是如何,想來也不敢闖你的府邸。趁著晨兒現在還沒醒,把她直接抬到你那去。至於王府……晨兒自己怕是都不敢回去,那裡有太多的回憶。」
「若是她醒了,發現是在我的府里,她……」
趙婉看了甄明理一眼,甄明理會意,出了屋子。
趙婉拉著顧清瀅坐下,道:「今日,舅母想與你說些心裡話。」
顧清瀅抬起頭,眼中既期待,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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