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被他丟失在雪道上的那張紙。
姚舟岑站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
他伸手敲了敲門。
無人回應。
機場。
謝明俞輕裝簡行,只拖了一個小尺寸的行李箱。
「九點多到圖川。」謝明俞說道。
「不是說後天才回嗎?我待會兒去機場,我叫夏徇,晚上一起吃個飯。」溫適在電話那頭問道。
「待時間長了,膩了,」謝明俞往後靠了靠,「不吃飯,想睡覺,煩。」
第23章 一個社恐
「待久了,膩。而且,我有工作。」夏徇一臉正色說完,「哈哈,你剛剛在電話里就是這麼說的。」
謝明俞把杯子裡最後一口酒喝完,聽夏徇說這些話,像是聽他在說別人的事,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把人帶到房間裡金屋藏嬌,又在溫泉房莫名其妙兩個房間中間的柵欄就突然壞掉了。」
夏徇說著話頻頻將視線投到謝明俞的臉上,見謝明俞的臉色行事。
「前幾天還這樣樂不思蜀的,催也不肯回來。但男人就是這樣無情無義,轉頭就說自己膩了煩了,這會兒知道還有工作了。」
溫適:「別喝酒了,多少給點反應。」
謝明俞把空掉的酒杯推走,「嗯。」
「你居然承認了。」夏徇恨不得站起來狂怕桌子。
謝明俞瞥了夏徇一眼,聲音不快不慢地接著說道:「幾天不見也不知道你倆腦子怎麼壞掉了,下大雪下的你們腦子進水了。」
「你們說的那個,是個男的。」
不止是個男的,還是一個夏徇和溫適認識的男的。
但這些謝明俞認為他們兩個沒必要知道。
夏徇唉聲嘆氣地靠在了沙發上,失望道:「早說啊,這種關鍵信息怎麼不透露給我。搞得我白白浪費了這麼多腦細胞。」
「男的又不一定就不行。」溫適冷不丁出聲道。
溫適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腦門有些發涼。
謝明俞的視線在第一時間投在了他的腦袋上,溫適有一種謝明俞在用眼神殺人的感覺。
「我的意思,現在這個開放的社會環境,長得特別好看的話,男的,也不是不行。就比如長成姚家那個姚舟岑……」
話題繞來繞去都繞不開姚舟岑,鬼一樣,陰魂不散。
真是鬼打牆了,姚舟岑打牆。
謝明俞打斷道:「你們兩個如果沒有別的話題聊現在就可以閉嘴了,或者我可以幫幫你們。」
車在謝明俞小區門口停下。
謝明俞從後備箱拿了行李,車還沒開走。
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來,溫適顯然有些喝多了,語氣有些發飄,說道:「真不用送你到你家樓下?多不好啊。」
謝明俞不想和醉鬼說話了,只微微彎腰和代駕說了一聲,拖著行李往小區里走了。
進了電梯,謝明俞把襯衫扣子解開一粒,扯了扯領口。
他下了飛機應該直接回家洗一個熱水澡。
非要和這兩個貨一起喝酒,喝酒的前半程拿他打趣,後半程他憋著壞灌兩個菜鳥的酒。
這兩個貨十年如一日的酒量差。
絲毫沒有成就感。
手機響了一聲,是微信提示音。
謝明俞低頭看了一眼,是夏徇發來的消息。
是一張通告單。
這段時間每天夏徇都會在晚上接近十點鐘的時候發一份劇組的通告單給他。
謝明俞很習慣性地把通告單放大,看一下上面的信息。
這是明天劇組的安排。
上午九點一場戲,晚上八點一場戲。
拍了快半個月,戲份有別人一天拍的戲份多嗎。
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呢。公司就窮成這樣,一個藝人都沒有,還要老闆去頂包演戲。
謝明俞把圖片放大在演員名字的位置上。謝明俞無論看幾次都覺得無語,頂包演戲還要給自己取一個藝名。
藝名要叫要想想。
現在從度假區走了,沒必要再看這個通告單。姚舟岑能上午拍完戲下午回圖川,明天有戲再坐飛機回劇組?
而且也沒必要知道。就和之前的四年保持一樣的狀態就可以,按照姚舟岑的意思。
【明天不用再發了】
謝明俞輸入這一行在聊天框裡。
在按下發送的時候遲疑了好一會兒,電梯已經到了他住的樓層。
謝明俞收起手機,拖著行李出了電梯。
半個多月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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