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舟岑被迫被拽了回去,因為受力不均的問題,姚舟岑的腦袋是先抵達謝明俞身邊的,判斷的原因是姚舟岑的腦袋撞到了謝明俞的身上。
他的腦袋抵達了,腳還打橫在床邊,整個人斜在床上。
姚舟岑閉著眼睛,腦袋挨著謝明俞。謝明俞除了把姚舟岑拽到身邊的動作之外,沒出聲,也沒有其他的任何動作。
姚舟岑閉著眼睛,觀察不到身邊的人此時的神情,所有的即將發生的事情對姚舟岑來說都是一個不可控制的謎。姚舟岑控制不住地開始想像,謝明俞到底現在在做什麼呢?
謝明俞是不是在一直盯著他看。
房間裡這麼暗,能看到什麼?
他這個姿勢躺在這裡,這個角度,臉好不好看?他頭髮好像黏在臉上了,好想撥弄一下。但他現在動不了。
好想睜開眼睛看一眼。
姚舟岑突然感覺額頭前的頭髮被撥開,接著有些溫暖的體溫靠過來。
謝明俞用額頭貼了他的額頭。
姚舟岑剛睜開一點的眼睛立刻又閉了起來。
嚇的。
他呼吸也跟著停頓了。
好近。
離謝明俞好近啊。
姚舟岑能感受到謝明俞溫熱的呼吸,姚舟岑有點暈眩了。
側一點頭,再往上抬一點頭。
是不是就能……
謝明俞抬起一點頭,拉開一點和姚舟岑的距離。
他皺著眉看著眼下的人。
本來姚舟岑被拽過來的時候就是橫在床上長長的一條,僵硬且筆直。
此時姚舟岑的腦袋試圖用一種詭異的姿勢扭過來。
「怎麼了?沒發燒,但要變喪屍了?」
「…………」
姚舟岑僵硬了一會兒。
翻了個身,用背後朝向謝明俞。
非常想睡覺了,他現在。
「別又在被子裡偷偷哭。」謝明俞說道。
姚舟岑忍不住,生氣反駁道:「我不會。」
他一點都沒想哭。
哪裡值得他哭了。就算值得,他現在也不會哭。小時候也沒哭過。
「是嗎。」謝明俞反問道。
半晌,他又招人恨的補充道:「反正我也看不到,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謝明俞躺回床上,在一片安靜里,吐出兩個字,「哭包。」
在謝明俞眼裡,姚舟岑完全就是一個哭包。
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淚腺能發達到這種程度。除了新生兒之外,世界上很難再找到一個比姚舟岑更愛哭的人。
而且這一點,大概也只有謝明俞知道。
這蠢貨,從小到大,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從哪兒學習來的。
和別人不一樣,姚舟岑哭的時候只有眼淚。
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像是晴天裡小範圍的降雨。
無聲無息的。很難被人發現。
「知道了,在找,我沒有休息。你藏得太好了,是我沒找到。」十四歲的少年喝著手裡剛買的冰鎮可樂,毫無愧疚感地說道。
謝明俞在玩捉迷藏。
準確的來說,他在陪人玩捉迷藏。這個人不是別人,是他表妹。
他表妹今年對捉迷藏這個遊戲,每次她來謝明俞家。
謝明俞都要陪她玩這個遊戲。
他看了眼時間,他已經休息了二十分鐘了。他現在準備出發為此次遊戲收尾,他已經想去游泳了。
天太熱了。
謝家住的是別墅區,這附近的別墅距離離得並不近,至少不能從窗口看到隔壁家的窗口。
他一點點地找過去,他其實已經有想到她會藏到哪兒了。
但他不想第一次就找到,讓表妹沒有一點遊戲體驗。
於是他乾脆在她藏身的附近打轉,一邊轉一邊說道:「我知道你就藏在這裡。」
謝明俞看到個從外面插住門的小木屋。
這裡不可能藏著人。
他演戲也演全套,他從外面拿起插門的木板,拉開了門,聲音懶洋洋的,「怎麼也不在這兒。」
陽光從開了的木門斜射進有些灰暗的木屋裡。
謝明俞頓了一下,裡面有人。
正窩在和門正對面的牆角。
此時此刻,謝明俞和對方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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