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醒了,身邊有人睡過的痕跡。」余織抬頭看著他,「是他。」
夏晝看向臥室,痕跡那麼明顯…
「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他面色也嚴肅下來,「織織,我打電話約了大師,明天我們就去看看。」
余織心裡不樂觀,但是他不願意放棄,「嗯。」
夏晝感覺他的掌心冰涼,不由握的更緊一些。
他端著飯菜出來,自己沒什麼胃口。
余織端著碗,想多吃一點,卻怎麼都無法下咽,他臉色更白,捂著嘴起身去浴室嘔吐。
夏晝無比擔憂,這樣下去他的身體他的心理…
他端著熱水,在少年出來後遞過去。
余織抿了一口,臉色稍微緩和一些,「夏晝,晚上陪著我好不好?」
他無比的疲憊,又想睡覺了,但是他不敢。
余織拽著少年的胳膊。
「好。」夏晝怎麼可能拒絕。
他先收拾碗筷,而余織緊跟著他,就怕突然被什麼東西纏上。
夏晝清理好,又去洗漱,之後帶著余織來到客房。
余織太沒有安全感了,他抱著少年的胳膊,「夏晝,你不要離開。」
他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身邊有人,余織能稍微放鬆一些。
夏晝撫摸他的臉頰,「我會一直守著你。」
賀遇離開小鎮,根本無法長時間出來,他陪余織躺了一會兒,就不甘不願的回到那具軀殼。
想到余織跟那個討人厭的傢伙在一起,賀遇心裡就很難受。
他在小區附近踱步,來來往往不少人用奇怪眼神打量他。
賀遇並不在乎這些,他只在意余織。
站太久,他雙腿都有些發酸,這就是人類軀殼的不好之處。
賀遇只能先回家,反正他隨時都能找到哥哥。
余織睡的不安穩,醒來了好幾次,看到身邊是夏晝不是別人,他鬆了口氣,又閉上眼睛。
而夏晝沒有睡,一直守著他,就怕發生什麼意外。
一夜到天亮,他揉揉眼睛,先去洗漱做飯。
余織被叫醒的時候,還有些茫然,「夏晝。」
「嗯,我在。」夏晝撫摸他的頭髮,「起床了。」
余織慢慢起來,他去浴室洗漱,出來換上男生準備的衣服。
早飯他依舊沒有什麼胃口,強忍著喝了半碗粥。
夏晝無比擔憂,「你這樣下去不行。」
「我真的吃不下去。」余織苦笑,「我也不想這樣。」
夏晝對賀遇更加厭惡。
用完飯,夏晝先跟那邊聯繫,然後帶著余織出發。
這不是市中心,較為偏僻,周圍樓房也比較破。
余織緊跟著男生。
夏晝握著他的胳膊,看著手機導航。
又拐了一個小巷,他們終於到了。
木門高門檻,看起來無比古怪。
他們邁步進去。
院子不大,亂七八糟的東西擺放滿了。
「吳大師在不在?」夏晝開口。
吱呀——
堂屋的門打開,白鬍子老頭走出來,「你找我?」
「我跟你預約了。」夏晝說。
「原來是夏先生。」白鬍子態度熱情的走過去,他在余織面前幾步遠的地方站住,臉色變了又變,「這位先生臉色如此難看,是被邪煞纏身了啊。」
「吳大師你有什麼辦法嗎?」夏晝聽他這麼一說,趕緊開口。
「先跟我進來。」吳大師開口。
夏晝拉著余織要走進門,卻被吳大師攔住。
「夏先生請留步,我待會施法其他人不能在。」
夏晝皺著眉頭,「織織,我在門口等你。」
「嗯。」余織點頭。
房間燒了劣質香,熏的余織有些難受,他咬咬唇,邁步進去。
吳大師把門關上,示意他坐下。
之後,他去裡屋拿了鈴鐺,桃木劍。
手中晃悠的鈴鐺,他不斷翻白眼。掐著手指,嘴裡嘀嘀咕咕。
「你看出了什麼?」余織已經感覺到他是騙子,畢竟他曾經就做過道士,這人完全不專業。
「這邪煞很是厲害。」
「還有呢?」
「恐怕…」對方一臉為難,「不好對付。」
這話術就是要加錢。
「只要能驅趕,多少錢我都給。」余織說。
「我先給你開一些藥。」他滿意的又回到屋子裡,然後拿了幾張符紙,「把這些符紙熬製成湯,一天三頓,一個月後必定見效。」
余織眼皮一抽,「符紙上面的紅字不是硃砂,是某種色素,而且字還寫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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