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織心裡一沉,一個兩個都把關於木牌的事情忘記了,這很難不讓人懷疑是賀遇做的手腳。
也就是說,他們真的調查出了重要信息。
他手指微微捏緊,「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好好休息。」
尚源點點頭。
余織跟他又聊了一會兒,又去看了孫家佑,之後進了夏晝的病房。
若不是男生胸膛起伏正常,他都要擔心對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余織默默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躺著昏迷的男人,手指動了動。
尚源他們去做了檢查,沒發現任何問題,但偏偏那段記憶不見了。
余織想到那天賀遇去了醫院,沒準就是那時候搞的鬼。
偏偏他不敢問。
夏晝是三天後醒的,他第一時間說要見余織。
接到信息,余織爬起來穿衣服,他剛打開門就看到端著盤子的少年,「哥哥這是要去哪裡?」
「你管我呢?」余織很急,也不給他什麼好臉色了。
賀遇動動唇,少年已經跑下樓。
他慢慢移動到欄杆旁,眼眸里閃過冷冽,逐漸又翹起唇角。
醫院。
余織氣喘吁吁的趕來,就發現另外兩人已經都在了。
他們顯然交談了什麼,夏晝的表情越發難看。
「織織。」先是打量他,發現他沒事,夏晝鬆了口氣。
「對了,你的記憶還好嗎?」余織擔憂的詢問。
「我倒是沒事。」夏晝搖頭,「我給你發的信息,你沒有收到嗎?」
「什麼?」余織茫然的打開手機。
「那可能是被人刪除了。」尚源道。
而這個人,他們心知肚明。
夏晝把調查的信息說了一下,他表情很嚴肅,沒有發現兩個好友的神色無比怪異。
余織正低頭思考,不對勁…不對勁…
「對了。」他把幾人昏迷後的事情說了一下。
「沒想到…」孫家佑露出詫異表情。
尚源也是感慨連連,「他真的好狠。」
夏晝聽到他們的話,莫名覺得有些違和。
剛剛跟兩人聊天,發現他們失去記憶,他也是懷疑是賀遇搞的鬼。
但是有一個問題,對方為什麼不抹去他的記憶呢?那麼誰也不知道木牌的事情了。
夏晝突然岔開話題,「你們也才好,先回去吧,織織我…」
他耳根一紅,「我有些話,想單獨給你說。」
余織想了想點頭,而那兩人起鬨著起身離開。
看著門關掉,等了幾分鐘,夏晝臉色凝重的開口,「織織,我的記憶為什麼沒有被抹…」
他瞳孔一縮,突然止住。
余織看著他,又僵硬的扭頭看向門。
孫家佑正用整張臉貼著門,眼睛瞪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凝視他。
余織背後發毛,「啊!」
「哈哈哈,被嚇到了吧。」孫家佑打開門,「織織你膽子真小。」
「你!」余織怒瞪他。
「都說不讓你惡作劇。」尚源無奈開口,「你看?等會兒你挨揍我可不會幫你。」
兩個人說說笑笑,然而氣氛並沒有變得和諧。
余織還心有餘悸。
「走了走了。」
尚源捶了一下對方。
這次,確定人真的離開,余織才回到床邊。
「他都把你信息刪除了,那麼肯定是不想讓你知道,然而卻留下我的記憶,我懷疑他們兩個…」夏晝神情很不好看,「我們本來留了人預防意外,但是他們沒有來,水越來越大,那種情況下,生還機率很小。」
「你說是他救了我們,也許最開始就是他搞的鬼,我們的人才沒有去水庫。」
余織贊同這個觀點。
「織織,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有待商榷,你小心點。」夏晝一臉嚴肅。
余織點頭。
「那個檢測人員說木牌的製作好像是預知花,並沒有給予肯定回答,又說那血像『欲』這種生物的,而對方還說過『欲』雖然是動物,但是長得像植物,所以我懷疑…」夏晝分析。
余織想到被纏住的那天,怪物的形象,確實很像植物。
「也許,那是他的肉做的木牌。」余織緩緩道。
頭頂的光照在穿著病服的少年身上,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聽到這話神情越發沉重。
他搭在床邊的手未動,但落下的影子卻輕輕晃動。
「木牌在什麼地方?」余織問,「我在他那裡找到了假的。」
「我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夏晝道,「等我出院我們再去拿。」
余織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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