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織走到他跟前,伸手握著他的掌心,指腹碰著指甲印,「手很涼,怎麼不穿外套?」
賀遇感覺到掌心的溫暖,整個人呆住。
他心裡的氣悶一瞬間消失,只剩下隱約的暖。
他想自己大概是吹感冒了,不然怎麼有點暈乎乎的,臉頰耳朵在發燙呢。
「回去穿衣服。」余織說。
賀遇動動唇,沒有回答,只是低眸看著被鬆開的手,他心裡有些失落。
余織轉身走了,賀遇好一會兒收回視線跟著僕人回去。
余織的身份特殊,找他聊天,說合作的不少,他並沒有拒絕。
跟所有人合作的事情沒有刻意隱瞞,所以很快其他人都知道他是多麼的貪婪沒有見識。
這種人他們並不放在心上。
第一天,沒人找到遺囑,眾人在遺憾里睡去。
第二天,排除了一些地方,他們更加精確的尋找,因為是敵人,所以每個地方都會親自跑一趟,就怕有人玩燈下黑。
賀遇依舊沒有參與,他沒有下樓,大概是天氣越來越冷,雨越下越大的緣故,他的精神越發的差。
余織出去轉了一圈,回來看到僕人端著熬的藥,一臉無奈的下樓。
「怎麼了?」他疑惑。
「少爺不肯吃藥。」僕人表情很不好,「管家知道,一定會罵我的。」
「我來吧。」余織接過托盤。
僕人懷疑,「你可以嗎?」
「試試。」
三樓。
叩叩叩——
裡面的咳嗽聲停頓了一瞬,接著更加厲害。
余織皺著眉頭,把門打開。
少年趴在床邊,病入膏肓的樣子。
余織把藥放在一旁桌子上,「房間溫度怎麼又調這麼低?」
賀遇抬起頭,臉頰因為劇烈咳嗽染上病態的紅,「你怎麼來了?」
「為什麼不喝藥?」余織問,「是怕苦?」
「我…」賀遇一噎,低頭小聲嘀咕,「沒有。」
余織走過去,把溫度調高,給他蓋好被子,然後端藥過去,「我餵你。」
賀遇一愣,「為什麼?」
「什麼?」余織不解。
「遺囑不在我這裡,你對我好,得不到任何回報。」少年慢吞吞開口。
「你父親去世,我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了。」余織撫摸他的頭髮,「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這句話沒有毛病,但是賀遇聽完並不開心,他不想聽這個。
「喝吧。」余織拿起勺子。
賀遇看著他吹藥,細心的樣子,失落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他緩緩張開嘴。
明明還是苦的,但是到嘴巴里卻有又泛著甜,真奇怪。
[你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系統驚訝。
余織笑而不語。
第二天,他們依舊一無所獲。
離第七天越來越近,有人開始不擇手段。
威逼利誘,總之為了套出有用的線索,他們費盡心思。
那些人的確給了一些信息。
有人開始在莊園挖洞尋找著什麼。
所有人都有動作,余織不動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那些人也沒管他,因為時間一點點逼近第七天。
第四天。
賀遇今天睡到中午才醒,他渾身沒有力氣,吃了半碗粥,便吃不下,他的臉色更加蒼白,看著快不行了一樣。
余織用過飯上樓去看他。
推開門,他沒有聽到咳嗽聲,腳步加快了一些。
少年正在睡覺,卻不安生。
他坐在一旁,伸手撫摸少年的額頭。
對於他對男生的親密行為,落在系統眼裡就是圖謀不軌。
它心想這個主角怕要被玩死。
感覺到額頭的溫暖,賀遇蹭了蹭,臉上露出依賴。
余織低著頭,眼裡划過一抹柔和。
即使暫時記憶受到傷害,對於他,小怪物還是天然的親昵呢。
這一點又戳中了他的掌控欲。
[他好像下意識依賴你,看來還是年齡小,比較缺愛,可惜了。]系統感慨。
余織沒有說話。
賀遇醒來時,就看到床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對方捧著一本書,此時見他醒了,抬起頭,面色柔和,「餓不餓?」
他一愣,之後搖頭。
「你今天睡的有點多。」余織說。
「嗯。」賀遇低頭,有些不自在,「你…你怎麼在這裡?」
「看你沒吃多少,有點擔心。」余織說。
賀遇的心因為這句話猛烈跳動,他手指捏著被子邊緣,「你…你擔心我?」
「嗯。」余織點頭。
「你…為什麼…」賀遇望著他,心裡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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