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劍不知道。

但至少他現在確定了兩件事情。

他會覺得褚垣熟悉的確是因為這個，畢竟看見臉沒有熟悉，第一次聽到聲音也沒有。

因為當時人工智慧用的是智能音。

之後打本會有，是因為褚垣說的話多了，所以他才會有即視感。

第二件當然就是為啥拿對方的裝備理直氣壯，畢竟他還一直惦記著當初沒拿到的補償呢。

哪有剛覺醒技能，還帶判定以往想過說過的話的。

這就讓他穿了。

補償，一定得補償！

白一劍略過第二件補償的事情，畢竟會有這種想法，只是因為他潛意識將褚垣跟那個人工智慧聯繫到了一起。

現在是只恨沒有記憶回放器，不然他就將跟那個人工智慧的每一句話都重新聽一遍了。

現在雖說也都記得，但有時候記憶是會有些微的差錯的。

一些語氣，甚至當時的情境，偶爾會因為一些自身意願，或者平常所見的經歷，有所變動。

尤其是在白一劍把兩者劃了等號之號，如今只覺得是像，非常像！

尤其是午飯後，對方跟談驊說的那句：

「不是上來了麼！」

這話硬要說直男也沒問題，但關鍵白一劍清楚的記得，當時那個人工智慧，因為他處理了衛一嶠和白子含那對渣男賤男，就覺得他是接受了穿越的事情。

那個語氣……不能說語氣，只能說那種感覺，跟那句不是上來了麼！

意外的重合了。

但仔細想想，其實又沒那麼像!

畢竟褚垣一直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但當時人工智慧卻很有所謂，他想趕緊把記憶傳給他。

這麼一說，在這方面人工智慧還比褚垣更情緒化，像個人了？

白一劍又想起了當初他提起對方入侵他原來的電腦時，人工智慧說的是『我』並不會。

是我，不是我們。

再加上先前跟范奕桐打聽時得到的情報，再沒有別人接觸過人工智慧，或者說就算有，也是范奕桐這種級別並不知情的。

人工智慧可能有，且僅有一個。

且很少出現。

白一劍向來是個比較理智的人，他心知分析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更加準確的確定還需要更多的信息支撐。

然而，忍不住，完全忍不住……

跟易木打完怪，對方下線了，他也沒心情打怪，自己在那裡想七想八也就算了，都要睡覺了，躺那裡了還猛的坐了起身。

到底是不是呢？

靠！

反應過來之後，他看向室內助眠的燈。這玩意兒在上次他想睡覺時發揮了非常好的作用，然而今天也不管用了。

可見心裡有事，腦子轉個不停，什麼助眠手段都白搭。

該睡覺了，

白一劍躺了回去，蓋好柔軟的被子。

第一次見亓亓整理面時，對方在飛船上為什麼看他的手，是因為知道一身新手裝的他，其實武器是把小神器？

白一劍猛的坐起，琢磨起來。

不行，該睡了。

他又躺了回去，把舒適度極高的被子蓋到身上。

在學校裡面第一次見面時，褚垣為什麼會因為他在看他就走過來。

他有什麼特殊的？

是因為他外來者的靈魂麼？

白一劍又坐了起來，反覆的仰臥起坐讓他十分不高興，恨不能自己一手刀砍暈自己。

然而這是個高難度的活兒，砍別人都容易出問題，更別提砍自己……就算比劃一下也砍不到。

而且更可能的是他這麼做了，血嘩嘩的掉，人沒暈。

折騰了一整晚，總算在天色大亮的時候睡著了。

然而夢裡還在想著這事兒。

夢中，

白一劍正站在褚垣面前，向他訴說自己的推理。

「人是不可能不犯錯的。」尤其打遊戲，再大的佬也不可能一個錯誤都沒有。

「你從來沒犯過錯，這就是最大的破綻！」

然後他瞧著褚垣用他那慣常平靜的聲音說：

「被你猜到了，」

緊接著當場變身，變成了一串數字特效……是的，就跟某些電影裡面演的似的，數字組成的人的形狀，那些1和0還在不斷的旋轉刷新。

「你說得沒錯，所以你會嫌棄我麼，親愛的！」

白一劍猛的坐了起來！

什麼鬼？

他想，親愛的到底是個什麼鬼，夢果然是沒有半點兒邏輯的。

而且細想，不犯錯的確是個大問題，但也並不一定。

身為一個遊戲高手，白一劍也被人指過開掛。他深知有些人自己做不到的操作，就覺得你能做到就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