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劍抬頭看向他，「很明顯,老師應該已經找你談過了吧……而且你又不傻，還能想不到？」

要真的是傻，這事兒不會鬧成這樣，程啟澄當天就會被輕易被親爹三言兩語忽悠住。

程啟澄當然有想法，但他沒有查證。

一來他沒有人手，二來，他現在腦子裡面之前裝的不是這個事情。

「怎麼就這麼巧呢……」他話到一半，又轉成了，「你說他們是為了什麼？」

跟順天組織勾結，是為了什麼啊！

「這個問題大家現在都想知道。」白一劍問：「老師找你談過了吧！」

程啟澄點了點頭。

這邊肯定是不希望他將事情被發現了的事情通知程家，所以老師肯定是會去做思想工作的。

白一劍問：「你怎麼想的。」

「你呢，」程啟澄忍不住往前湊了湊，「你怎麼想的。」

白一劍把椰子往旁邊一放，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

哥們兒，咱倆情況不一樣啊！

雖說都是大義滅親，但他這個親沒啥感情。

還不真是他親爸媽。

你那個就……

「我不知道老師是怎麼跟你說的，但你們家幹的事情，影響遠遠不止你以為的順天組織那些事。」

褚垣掉血，遊戲掌控力減弱，這些基本可以確定，一定跟主星上那些大家族有關係了。

順天組織幹的事情雖然也算惡事，但造成的影響，跟後者完全不能比。

「你實在要是不舒服，乾脆我把你打暈，或者綁起來控制住……要不再給你裝個對外聯繫限制的軟體，控制你把消息傳回去。」

白一劍說：「這樣就不是你背叛家族，而是你也沒辦法。」

程啟澄：「……」

「這種話，你是怎麼說得這麼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

「不是為你好麼。」白一劍張口就是，「要不然你繼續糾結著，反正這都快半年了，難受麼？」

那自然是不好受的。

白一劍心說那不就得了，你現在不是不想告訴家裡，是毫無辦法。

心理上是不是能好受點。

他把椰子拿起來，喝光水遞給程啟澄：「來，吃點，吃飽了我給你綁起來。」

「不是，你還來真的？」

程啟澄簡直要瘋，「你這一綁，我家裡立即就能反應過來我這裡出事了。」

他在學校能出什麼事情，這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那不就得了，」白一劍說：「你心裡其實是有傾向的，你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

「東西吃了，趕緊去睡覺。」

程啟澄：「……」

白一劍問他：「要我幫你？」

程啟澄趕緊搖了搖頭，他覺得白一劍的幫忙，就是打暈他。

他三兩口把雪白的椰子肉啃了，就準備回去了。卻不防又被喊住，白一劍問：「你老實說，你小時候是不是撞到過腦袋。」

程啟澄頓時瞪大了眼睛，「你什麼意思？」

「就是問問。」

「你是不是在說我傻，撞傻的。」

白一劍：「這個真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小時候的記憶清楚麼，我有幾段時間怎麼也想不起來，空白似的。」

「那不很正常，小孩子記憶都這樣。」程啟澄說完頓了一下，才說：「不過我確實撞過腦袋，但影響不大，就把那幾天的事情忘了而以。」

「你問這個幹什麼？」

白一劍喃喃：「果然撞過啊，怪不得……」

「你果然還是在說我傻是吧！」

程啟澄怒目圓睜，看那樣子要不是打不過，非得衝上來揍白一劍一頓。

不過被憤怒占滿了情緒，他倒真沒那麼難過了。

後知後覺的，他懷疑白一劍其實在安慰他。

因此最終什麼都沒說，掉頭走了。

門被摔得震天響。

白一劍卻一時保持著那個姿勢沒動，果然，也有記憶空白的時候。

這個洗記憶，估計跟當初的實驗無關，更多的是怕孩子不懂事出去亂說，所以乾脆把這段記憶刪掉。

就連馮功捷，恐怕也是近期才知道的。

要是早有準備，不至於在比賽的時候，因為一時之氣，沒按計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