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什麼都不知道，他也不能說。

直到白一劍出現。

其實剛開始並沒有什麼，只是自己這邊的人把人家換來了，褚垣覺得他有這個義務過來善後。

再之後，白一劍的性格，以及行為總是讓他移不開眼。

像道光一樣照進來，死水般波瀾的心突然有了起伏。

當了這麼多年AI，他的思維其實已經很同化了。

那時候他甚至在想，人類自己的自我滅亡跟他有什麼關係，全靠腦子裡面那點兒過往的記憶，以及一直以來的信念支撐著。

但白一劍的到來，讓他又有了重新變回人的跡象。

每每只要看到對方，就如同在一片黑暗的光點中出現一個發光的存在。

白一劍曾經奇怪過褚垣為什麼從來沒有尋求過他的幫助，但其實，不用他做什麼。

「你只要站在那裡，就已經足夠了。」

白一劍一怔。

沒有人能拒絕這種情感，一個強大的人把你當成是。

褚垣一直以來情緒都很穩，他從來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也有過這樣脆弱的時候。

要換成一些人，可能早就死死的扒著白一劍，不顧對方的感覺尋求自己的痛快……褚垣要真這麼做，也無可指摘，畢竟他本身實在太重要了，如果他一但崩潰，整個世界不說玩完，也得廢一半。

固然對白一劍不公平，但他本人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

然而褚垣沒有，他甚至在談驊說露嘴之前，都沒讓白一劍察覺到什麼。

一顆日光珠拖到現在還沒送出來。

「你真打算留著不送了？」白一劍挑眉，「給我。」

褚垣愣了一下，然後把日光珠拿了出來。

這顆珠子真的很好看。

像是白一劍一樣，是一個發光體……褚垣當初一看見，就覺得很適合對方。

白一劍拿著珠子，想到，以前的人裝備沒有遊戲，應該都是人製造出來的。貴是肯定的，但技能書不存在，人們都是自己像學知識一樣學的。

各樣東西的價值應該也不同，「這珠子在那時候貴麼？」

「萬金難求。」褚垣道。

白一劍頓時滿意了，這樣看來，一千八百萬拿下，不算虧。

兩人往回走的時候，白一劍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

「你掉的血，全是因為順天組織？」

褚垣點了點頭。

遊戲當然沒那麼容易攻破，所以一開始這些年下來也只有百分之十。但最近不同，他們又聚集當年的孩子搞了一次。

這次出了一個馮功捷。

「遊戲裡面的所有技能，都是當年的人將自己的技能配合遊戲留下來的，後面遊戲再用一些能量來複製……」

如果說所以資源的總數是百分之百，就光是那一下，就耗掉了百發之二十。

所以這些年體感遊戲內的產出越來越少，不光是因為遊戲本身就是應急產物，等到各星球恢復正常，本來就會不再產出，變成單純的遊戲。

更是因為本身就有了多餘的浪費的原因。

白一劍沒再說話，也不能怪褚垣這樣的人都寒心。

瞧瞧主星上那些大家族，都幹了些什麼事吧！

而且，「他們一定不光只能辦到這些。」

白一劍想著，之前這些人啟用順天組織的人抓他們，想讓各大星球的下一代出現一個小斷層。

而他們通過壓榨遊戲變得更強。

除此之外呢……

「他們不知道這會對遊戲造成多大的損失麼？」

褚垣：「當然知道。」

「那為什麼？」

「他們想成為名富其實的第一星球，如果沒有遊戲，很多星球就都得靠著他們了。」

掌握大家的生殺大權，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樣一來，像是天啟神悅這樣的大星球，到時候必然會成為阻礙，所以必須得讓他們變得弱一點。

甚至如今來對白一劍動手，有很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太強了。

干擾到了他們的計劃。

包括褚垣……如果能一起解決掉就更好了。

「原本他們的計劃肯定不止抓一些學生，後續肯定還有。」褚垣說：「是中途失敗了，所以後面的計劃暫沒辦法繼續了。」

白一劍：「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