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直系外,其他同輩之間喊的應該是表哥、表姐,但這群人為了攀關係硬是把「表」字去掉了。
此時恰好時簫把人又往懷裡抱了一下,時遠深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臉,他看清楚林安之後,眉頭又一跳。
今天這事兒可不是打斷條腿再給受害者賠錢洗標記就能完事的了。
時簫沒把人當場打死都算他這幾年長大成熟脾氣變好了。
「時簫!我們家待你不薄了,你先打斷了一次小由的腿,今天又把人打成這個樣子,」姑姑抹了把眼淚,「他就是犯錯了,你也該想辦法保下他,怎麼淨幫著外人對付自己人?」
地上的時由不愧是alpha,體質頑強如蟑螂,悠悠轉醒,一抬眼就是的自己的媽,他指著林安,號啕大哭:「媽!他打的我!我要把他打死在這!」
圍觀群眾默契的一副看法治咖紈絝子弟的眼神,吃瓜吃的非常開心。
時簫臉色冰冷,正要說話,懷裡傳來了一道虛弱的聲音。
「還特麼想打你大爸,」打了抑制劑的林安意識慢慢清晰起來,也有了點力氣,躺在時簫懷裡直起了上半身,對他豎起自己修長的中指,「日你全家的,操,你口口切下來剁成餡都包不成二兩餃子還在這狗叫?口口塞你嘴裡就老實了。」
「……」時遠深摸摸鼻子,「切就算了……日……就算了吧。」
第97章
林安意識逐漸清明,剛一睜眼看到的就是時簫冷厲的下顎線,他承認那一刻他有點心動。
然後耳邊就 傳來了時由對他的控訴:「媽!就是他打的我!」
稍微暈了一下不代表失憶了,他立刻就想起了這聲音來源於誰。
林安被人抱著,心裡沒由來的來了一股夾雜著憤怒的勇氣,在腦子轉動之前張口就是幾句國啐。
在場所有人都被髒的面部抽搐了兩下,習慣了生意場上隱晦的冷嘲熱諷,許久沒聽見過如此直白不加掩飾的純惡意辱罵。
時由的親媽聽不下去:「你怎麼能這麼說人,你,你……」
眼見她也要被氣的暈過去,又一個男人葫蘆娃救兒子沖了出來,護在了兒子面前。
圍觀群眾面上又激動起來:噢噢噢新角色!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他大喊一聲,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媽的。時遠深覺得自己頭疼加劇了,過不了多久今天這事兒就要成為各大圈子裡的談資了。
不能再讓他們看了,夠丟人的了。
他做了個送客的手勢,和大家賠了個不是,要下次再聚,這群人嘴上說著好好好,腳底下卻像生了根似的,還往裡伸脖子,想再看一眼。
「下次再聚。」時遠深微微加重了語氣,才終於把人趕走,順手關上了衛生間的門,送了客人一程,然後他也不急著回去,站在原地悠哉悠哉點了根煙。
「呼……」他吐出一口煙圈,靠在牆上,肩膀鬆懈下來。
他不想現在回去觸時簫霉頭,這小子看著年紀大了脾氣稍微好了點,里子還是個暴脾氣,好不了一點。
其實他這麼些年也挺煩的,旁支那麼些人,惹禍了大部分都要他收拾爛攤子,一些小的也就算了,幫就幫了,但有些事做的真挺噁心,他看著也犯膈應,可不管吧,就有人三天兩頭上門哭,說他冷血無情白眼狼,一個勁給他灌輸家族榮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道理聽的他耳朵起繭子。
這回也算是借時簫的手殺雞儆猴了,時遠深想。
從今天起,他也不管了,旁支那一堆婚私生子的,能活就活活不了就死,關他毛事。
明天就把他二叔公司偷稅漏稅的事給舉報了,早看他不順眼了。
還有他侄子,好像非法持槍了吧,舉報了;是不是還有個姨父強行壓價買土地來著?舉報了;好像還有一個去年去其他星球旅遊的時候……
他在心裡閻王點卯,大的到法律問題小到誰用水呲了他的褲子,全都過了一遍,一根煙很快就抽完了,隨手把煙插進菸灰缸,抬步往回走去。
去看看,別真把人打死了。
憑他優越的聽力,時由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樓層,還好時遠深不差錢包了一層,不然這會兒圍觀群眾又要把這堵的水泄不通了。
饒是如此,還是有幾個服務員探頭探腦,有一個小姑娘還在猶豫要不要叫保安上來。
時遠深拍拍她肩膀:「行了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三三兩兩的服務生散了,時遠深沒敢貿然進去,耳朵貼在門框上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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