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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說起來,比起面對面交談,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更多。下了課的走廊,宿舍樓的過道,食堂的打飯窗口,或者人聲鼎沸的訓練場上……再就是頒獎典禮、畢業典禮之類的正式場合了,他們兩個同為榮譽首席,即使院系不同,肯定也會一起接受表彰。

這麼一想,以前他還挺經常碰到謝明薄的。或者是因為,對方的外形氣質出眾,所以才加深了偶遇的記憶吧?畢竟,以謝明薄的條件,就算只是在大街上遇到、匆匆一瞥的陌生人,估計也會對他留下深刻印象。

不過,在這些碰面中,自己每次遇到他的時候——

「我……好像最開始的時候,會朝他笑一下?後來就一直儘量躲著他走,」蘇間羅說著,忽然有點委屈,「他那會兒不是煩我麼?我幹嘛非要上趕著招人煩……」

「你看!」雪鴞無視了他的小傷感,立刻抓住了話里的重點,「你之前就在躲著他走!要是現在還和躲瘟神似的,他怎麼可能不懷疑?!」

蘇間羅:「……」

蘇間羅破罐子破摔:「那要我怎麼辦啊?」

「這還不簡單,」貓頭鷹搖頭晃腦,洋洋自得地揭曉答案,「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你從現在開始,對他態度橫一點就行了。」

「『橫』?」青年滿眼的不可置信,「小白,我目前沒有尋死的想法……我還沒活夠呢!」

「誰叫你對長官不敬了?」雪鴞鄙夷道,「你現在是太謹小慎微了!你就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對待嘛。依我看,少將閣下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不會因為你不對他畢恭畢敬,就無端地找你的茬。他看起來沒那麼閒。」

好吧,儘管這看起來非常像一個餿主意,但細細品去,貌似也不無道理。蘇間羅蔫頭蔫腦地表示,今後他會努力硬氣一些。

當面在背後蛐蛐高級軍官,這體驗還是太過刺激了。他忍不住覷起眼,小心地打量起坐在前面的當事人。

從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對方的小半張側臉。謝明薄閉著眼睛,似乎在小憩,一小截黝黑的睫毛纖長,鼻樑上那顆深色小痣印在蒼白的皮膚上,格外惹眼。

隨後他就在後視鏡里和季揚對視了。

「沒事的,少將只是在閉目養神,不是在睡覺。」

季揚笑著說,「有什麼疑惑,你現在就可以提出來。如果是有價值的問題,少將會賞臉回答你,也說不定。」

蘇間羅尷尬地點頭,心說要是少將閣下答不出來,豈不成了自己故意給人家難堪,叫人下不來台?

況且在電梯裡,謝明薄已經說過他不懂穩定錨。

然而他沒看錯的一點是,季揚就是個人精。這人手裡把著方向盤,居然還能看破青年此刻的想法。

「不用擔心少將回答不出來,陸先生。聯盟有些秘密任務也會用到我們的人,少將閣下一路走到今天,靠的不止是戰功。你不是對穩定錨的動力核心有疑問麼?」

謝明薄忽然闔著眸笑了一聲。「我告訴過他,我不懂穩定錨。」

「這可就是藏拙了,少將,」季揚的語氣有些嗔怪,「您是不懂穩定錨,但製作穩定錨核心的材料,您總略有耳聞吧?陸先生就是對這個有疑問。」

蘇間羅一瞬間豎起了耳朵,他這話明擺著在說,謝明薄知道答案。

「那可是機密。」謝明薄鳳眼半睜,斜了一眼喜歡多嘴的副手,「這個責任我可擔不起了。你來擔?」

季揚立馬舉起一隻胳膊作投降狀:「主神在上,屬下可不知道它的材料是機密!您就當我沒說過吧。」

車內安靜了一會兒。正當蘇間羅感到失望,以為永遠不會再等到答案的時候,謝明薄忽然輕嗤一聲,嗓音涼涼的。

「阿列克謝沒說錯,狗屁的罪名。他們敢這麼玩老子,老子憑什麼替他們保密?」

他忠誠的副官忙不迭地連聲附和:「就是,就是。陸先生,你覺得呢?這件事到底是誰的錯?」

蘇間羅一愣,想起他上午講過的、這件事「隱秘不宣」的背後真相。

到了這地步,一切差不多都水落石出了。很顯然,得罪了聯盟的那位勇士就是謝明薄,雖然他並不知道這是如何做到——那也不是他應該知道的。

不過,這和當事人的身份沒有半毛錢關係,錯了就是錯了。他毫不猶豫地寫下回復,索性把終端屏幕投到前面。

【當然是不肯派專家來維修的人的錯。】

謝明薄掃了一眼這行字,把臉偏向了車窗。季揚笑了起來:「看來陸先生也心系基地啊。」

蘇間羅尬了兩秒,忽然想起精神體的告誡,連忙補上一句:【不,我是為了錢才做這份工作的!我現在很缺錢。】

「這可真是,」雪鴞的眼皮抽了兩下,「半真半假的完美謊言啊。」

「原來如此,」季揚看起來倒是沒懷疑,轉而繼續催促自己的上司,「少將,就別賣關子了吧?說實話,我也很好奇,那東西到底是用什麼材料做的,那麼邪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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