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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怎麼在作戰局的地盤還能碰到這貨啊?簡直是陰魂不散……

唉,還是先別鬧事了。他被人一前一後地圍住,但依然不太想鬆手——他不放心就這樣把懷裡的精神體交出去,畢竟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孩子狀態不對。

懷裡的小蛇則茫然地抬頭,滿臉無辜地看向青年。

我的嚮導素呢?怎麼不接著給了?

第53章 威脅

見他遲遲不願交出少將的精神體, 圍住他的兩個軍官索性準備強搶。二人默契地分工,其中一人鉗住他的手臂,另一人則迅速朝著那條幼蟒伸出手去。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那隻手觸到蛇鱗的前一秒——原本溫順的蟒蛇忽然立起頸部,金黃色的豎瞳猛地收縮,毫不猶豫朝著襲來的大掌就是一口!

那個軍官立時慘叫一聲,疼痛和驚嚇讓他大力地連連甩手,險些把它甩飛出去,小蛇卻像釘在他手上了一樣, 怎麼都不鬆口。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 蘇間羅也嚇了一跳, 只不過他是害怕懷裡的精神體真的被摔出去,即使只是精神體,它們也擁有普通小動物的觸覺和痛覺, 並非刀槍不入。

他手足無措地緊抓著它的半截身體, 既不敢太用力怕弄疼它, 又沒辦法張嘴叫它快點鬆口, 急得額頭出了一層薄汗。

在外人看來, 這一幕可以稱得上滑稽了,但麥基一點兒都笑不出來。此刻的他又驚又怒, 卻不敢對謝明薄的精神體貿然出手, 一時間也束手無策僵在了原地。

哨兵的精神體一旦遭到外界攻擊, 精神力場勢必會被一定程度上破壞,本體幾乎會同一時間感應到,更別說他那樣的高等級哨兵。精神體既然還在這裡,就說明本體不可能離得太遠,就是精神力再厲害的覺醒者, 精神場域的範圍也是有限的。

萬一倒霉引起了精神海的異常波動,那傢伙如果失去理智,不知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要是換成其他人就算了,對謝明薄,他是真的不敢冒這個險。

那邊廂則拉拉扯扯半晌,簡直成了拔河比賽現場。但由於蘇間羅不敢用太大力氣,眼看著小蛇就要被他懷裡拽走,它突然鬆了嘴。

猛一卸力,兩邊頓時都東倒西歪,在慣性的驅使下步步後退。

蟒蛇再小也是蟒,整條蛇的分量一點不輕,蘇間羅只來得及一把撈回它,下一秒就要向後跌坐到地上。

青年下意識地閉起眼睛,一個狼狽的屁墩兒是逃不開了,只希望大理石地磚手下留情……他真的不想第一天上班就因為尾椎骨骨折請假。

然而他卻撞進了一個懷抱。

那懷抱並不多麼寬厚,接觸的一瞬間就感受得到,和他自己的體型不相上下,甚至被他撞得倒退兩步,傳出一聲低低的悶哼。

但多虧了這一下人肉緩衝,他的尾椎骨免受地板摧殘,逃過一劫。

他撞到人了?

蘇間羅的頭腦空白了一秒,還不等完全站穩腳跟,就倉促地回過頭去,想向對方道歉。

結果近距離對上了一雙黑沉沉的鳳眸。

謝明薄的臉與他不過幾寸之遙,連鼻樑左側那一顆小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扳著冒失鬼的肩膀把人扶正,嗓音有些啞:「站好了再解釋。」

蘇間羅驚得眼睛都忘了眨,保持著這個姿勢呆了兩秒,回過神立刻按他說的站穩身體。接著又反應過來離得太近了,連忙退後兩步,然後手忙腳亂地把懷裡的小蛇團了團,往他面前一遞。

黑髮青年垂下單薄的眼皮,和自己的精神體對上視線。

小蛇沒出息地一秒慫了,先前那副咬著人手不放的兇相像撒了氣的氣球,霎時煙消雲散。

它用尾巴尖留戀地蹭了蹭青年的手腕內側,終於回到了主人的圖景里。

「現在,解釋解釋吧。」

謝明薄冷淡地說著,眼神卻並不看著面前的人,而是瞥向了不遠處的中年男子。

「和我說一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問題卻難住了蘇間羅。他為難地皺起眉,一臉的欲言又止,因為這時候他無論說什麼都相當於在拱火。

如果他說出實情,這位殺神接下來的行動無法預測;但要他替那老男人虛偽地敲一通邊鼓,他心裡也不大情願,畢竟這梁子早就結下了,多說無益,他就是說得口乾舌燥、天花亂墜,人家也不會領他情。

他就是脾氣再好、再不計得失,也不願做這種性價比極低的選擇。

說實話,這種場合根本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該干預的,他無意挑起二人之間的爭端。謝少將的秉性他雖然沒摸透,但他抓住了最重要的本質:這人什麼都幹得出來。

這就足夠了,至少他萬萬不能做這炸藥桶的引子。

另一邊麥基的臉色十分難看,但還是硬著頭皮,頂著那冷颼颼的目光開口:「少將閣下,這人私自挾持你的精神體,你就不擔心他下手?!」

精神體一旦被殺死,本體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畢竟精神海區域受到重創,那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從這個藉口出發,倒還算合情合理。

「你是真的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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