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恆心頭哇哦一聲,不愧是首富,這一層一層的,跟洋蔥似的。
幾人走進密室,凌風坐在輪椅上,微微偏過頭看向雲恆,「聽說雲恆君受傷了?」
雲恆面無表情,「我還聽說你死了。」
凌風笑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密室內還有一個青年,相貌清秀,看見幾人進來,臉上露出驚喜,連忙迎上前來,對著凌閆,「父親。」
「誒。」凌閆眼圈一紅,大步走過去,「小風。」
雲恆看了一眼那個青年,又看了一眼凌閆,要是再發現不了端倪,雲恆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凌閆深吸一口氣,然後看向雲恆,「這件事情,還要多虧幾位。」
「將雲恆君牽扯到這個地步,也是我沒想到的,算是我凌家欠了幾位一個人情。」凌閆說道,看上去就要給雲恆幾人跪下。
雲恆一驚,連忙扶住,「凌家主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什麼都沒做。」
凌閆擦了擦眼淚,「我膝下就只有小風這一個兒子,仇家眾多,這次就是他們共同合謀,想要殺了我兒,然後瓜分我凌家。」
雲恆明白,樹大招風,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白公子。」凌閆又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凌風」,一個躬身,「這次也要多謝您了。」
雲恆看過去,這個假「凌風」笑著,「我也是為了錢財,當不起一聲謝。」
雲恆看向那清秀青年,在腦子裡理了理才開口,「原來這位才是凌家真正的少主。」
凌閆點頭。
雲恆看向輪椅上的,帶著笑意的青年,「你是找來的替死鬼。」
「……」假「凌風」頓了頓,然後帶著笑意,「嗯,你也可以這麼說。」
假「凌風」笑著,「我姓白,你可以叫我白無塵。」
「白無塵?」雲恆琢磨了一下這個名字。
凌閆看向雲恆,「雲恆君果然是正人君子,我凌閆雖然是個商人,但也講些江湖道義,這次若不是你們,暗閣的人也不會這麼快相信我們,從而離開。」
凌閆說著,走到一旁,從桌上打開一個長盒,雙手從里拿出了一把通體銀色的長劍,然後走到了雲恆面前。
「這把破水,算是我凌家小小心意。」
這算是副本打過了,然後開始領獎了?
雲恆看著這把劍,決定先來一套傳統太極。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雲恆君不用謙虛,這本該是你的。」
「這怎麼好意思。」
「雲恆君就收下吧。」
「可是……」
「雲恆君不收可是看不上我凌家?」
很好!
三次為終點!
雲恆沒忍得住,臉上露出笑意,一幅真沒辦法的樣子,「盛情難卻,那我就收下了。」
雲恆接過這把劍,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系統在一旁嘖嘖,「好一套虛偽的連招。」
雲恆理直氣壯,「你不懂,這是傳統。」
在雲恆來這套連招的時候,雲恆注意到了一道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雲恆抬頭看去,對上了那位真少主的眼神。
那一瞬間雲恆感覺到了些許怪異和不舒服,但下一秒,這位真少主又是那副無害的笑容,雲恆只當是自己的錯覺。
凌閆沒注意到這點小插曲,去一旁又拿出了一個盒子,雙手遞給了白無塵。
「答應的十萬兩黃金。」凌閆說道,「此次多謝了。」
白無塵接過,打開看了一眼裡面的銀票,「無妨,下次還有這麼好的事情,可以來找我。」
凌閆:「……」
呸呸呸,什麼喪氣話。
或許是覺得這道坎終於過去了,凌閆姿態放鬆了不少,看向雲恆,「對了雲恆君,百魂宗的秦成君不會再追究那位弟子的死因了,不過他看上去對你敵意不淺,還是要小心為上。」
雲恆沒想到凌閆居然還會告訴他這個,點點頭,「好。」
凌閆笑著,「這事情也要多虧您二弟子的提醒,我才知道秦成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雲恆看向安無恙,安無恙看著雲恆,眉眼柔和下來,「那弟子是秦成自己殺的,然後栽贓到了我們身上。」
哇,好一個不要臉的傢伙!
感慨一番,這事情就算是過去了,凌閆趁著天色還黑,讓雲恆一行人從後門離開。
雲恆本打算帶著行無疆和安無恙回家,沒想到多了個跟屁蟲。
白無塵推著輪椅跟在他們身後。
雲恆一開始還以為就是短暫順路,直到白無塵都跟著他們一起走了好幾個岔路口,雲恆忍無可忍,「你怎麼還跟著我們?」
行無疆冷眼看過去,一幅雲恆只要開口,他就拔劍趕人的樣子。
「我沒地方去了。」白無塵說道,嘆了一口氣。
說實話,白無塵這個名字倒是和他更相符。
看上去就像是乾淨的一捧雪,一汪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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