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終究什麼都沒說,能看到現在白無塵精神了不少的樣子,他們心裡都挺高興。
……
雲恆還不知道自己被賣了,等養了大概七天之後,謝歸一就說可以出發了。
白無塵一幅囊中拮据的模樣,摳摳搜搜拿了十幾兩銀子出來,還說是他身上所有的積蓄。
雲恆看得無語,倒是謝歸一相信了,還說以後一定會歸還。
雲恆默默看著白無塵演戲,然後就對上了白無塵的眼睛,白無塵還是那書生的文弱模樣,可卻有什麼不太一樣,雲恆覺得自己好像被刺了一下,連忙也露出一個笑容。
「的確多虧了陳兄,要不是遇見了陳兄,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落腳呢。」雲恆說道。
「雲兄不必客氣,這些日子多虧了那瓶藥,我如今也好了不少。」白無塵笑道。
雲恆乾笑,一副茫然的樣子,「藥?原來謝歸一還給你送藥了,真是有心了。」
白無塵又笑了。
雲恆用眼神詢問謝歸一,結果謝歸一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雲恆心裡雖然嘀咕了一陣,但白無塵又沒說什麼,他也不可能再提起這個話題。
白無塵花了一兩銀子雇了一輛馬車,謝歸一說他來駕馬,所以他坐在了外面,馬車裡就剩下了雲恆和白無塵兩人。
準確的說,現在是雲不思和陳白兩個人。
「陳兄一直都在這一塊居住?」雲恆打算先聲奪人,搶占先機。
陳白靠著一旁,他腿腳不好,用了一床被子墊在腰後,聽到雲恆的話,笑了笑,「算是,這裡算是我的故居。」
「原來如此,陳兄這樣的才華,怎麼也沒打算考個功名。」雲恆問道。
「我哪有什麼才華,不過是喜歡詩詞罷了,真讓我入仕可不行。」白無塵搖搖頭,嘆了一聲。
「那……」
這次沒等雲恆繼續問,白無塵就開口了,「雲兄總是這樣生疏,我們也相識這麼久了,雲兄不如就叫我小白,我喚雲兄阿雲如何?」
雲恆一噎,「小、小白?」
「嗯。」白無塵臉上多了笑意,「這樣顯得更親近些。」
雲恆乾笑一聲,「有嗎?」
「有。」白無塵點頭,又嘆了一聲,「我從小沒什麼朋友,除了我阿娘,還從未有人這麼喚過我。」
雲恆一句「有點肉麻」就堵了回去,算了,就是一個稱呼,沒什麼大不了。
「阿雲祖籍何處?」白無塵問道。
雲恆瞬間打起精神,「我無父無母,記事時就在師門了。」
「原來如此。」白無塵臉上多了幾分感慨,「沒想到阿雲也是這般坎坷。」
「阿雲從雲門逃出來,也算是死裡逃生,聽說那雲門的門主白無塵嗜殺無度,阿雲可曾見過他?」白無塵問道。
「見過一次……」雲恆搖頭,臉上也露出些唏噓,「我這不是偷了東西被抓住之後,就被丟去餵狼了,也就見過一次。」
「那白無塵你覺得如何?」白無塵問道,笑意不變,眼睛明亮,似乎只是單純的好奇。
雲恆:「……」
披著馬甲就開始放肆了是吧,白無塵!
「他……」雲恆剛一開口,馬車外的謝歸一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一聲冷笑。
「人面獸心,衣冠禽獸,斷袖之癖還不行的殘廢。」謝歸一說道,一口氣還沒帶停。
雲恆張著嘴,雖然想要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但還是沒忍住看向了白無塵的方向,但聽到這些詞的白無塵臉上不要說憤怒了,一點波動都沒有,甚至還能看出幾分贊同。
這才是真正的演技。
都被人騎臉了,還能這麼冷靜,不愧是白無塵。
白無塵點點頭,「斷袖之癖,說起來雲恆君三個弟子,似乎都有斷袖之癖。」
雲恆:「……」
說著,白無塵突然抬眸,對上了雲恆的眼睛,帶著笑意,似乎只是隨口一問,「若是雲恆君還活著,見到他最後一位弟子也變成了這樣,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雲恆動了動唇,撓撓頭,「應該也無所謂了吧,反正前面兩個都歪了,也不在乎最後一個是不是了。」
白無塵笑了一聲,「也是。」
謝歸一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還好雲恆君死的早,要是知道沒有一個弟子是正常的,恐怕會被再氣死一次。」
雲恆嘴角一抽。
倒也沒那麼嚴重,雖然是有那麼一點打擊,但是不至於被氣死。
雲恆已經不想繼續在馬車裡坐著了,他覺得每一分鐘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考驗,撩開馬車的帘子,拍了拍謝歸一的肩膀,「你進去吧,我來趕車,一會兒晚上你再替我。」
謝歸一本來要拒絕,但聽後面一句,點了頭,「好,那你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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