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恆感受到了脖子上傳來的力度,伸手抓住謝歸一的手臂,臉色漲的通紅, 這傢伙居然是真的想要掐死他!
「你是什麼人, 這是什麼地方!」
謝歸一哪裡還有剛才茫然的模樣,目光中全是殺意,帶著幾分凜然。
雲恆感覺脖子都快斷了, 好不容易憋出了兩個字, 「放手……」
就在這時,謝歸一瞳孔一縮迅速後退,在雲恆被掐的眼前發黑的時候, 一根不易察覺的絲線釘入了床上,正好是剛才謝歸一所在的位置。
雲恆捂著脖子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擦了一把眼角滲出的生理淚水,瞪著謝歸一, 「謝歸一,你是真打算殺了我啊!」
謝歸一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傷口,又看向雲恆,眼中的猜疑仍然沒褪去,「不思兄?」
「除了我還能有誰!」雲恆怒吼, 只是聲音嘶啞。
謝歸一打量了一下雲恆,「你為何這般打扮?」
雲恆嘴角一抽,反問了一句,「那你為什麼被綁在床上?」
「……」
「……」
兩人默契沉默,挪開視線。
兩人冷靜下來,又對了對之前相識的細節,確定了對方的確不是什麼人偽裝的,半刻鐘後,兩人面對面盤腿坐在床上,腦袋湊在一起開始商量對策。
在聽了雲恆得到的一些線索後,謝歸一若有所思,「你是說薛長恆他們進來之後都忘了自己之前的身份?」
「嗯,不僅如此,我覺得這個迷情谷里很多東西都像是被人故意操控著一樣。」雲恆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謝歸一皺眉。
「一種很奇怪的直覺,太死板了,每天做的事吃的東西都沒什麼變化。」雲恆說道。
謝歸一若有所思,「總的來說,就是進入迷情谷的人,都會在你這裡被感化,然後成為信徒的一員,忘記自己之前的一切,徹底融入迷情谷。」
「……」雲恆一臉嚴肅反駁,「準確的說不是在我這裡被感化,是祭司大人。」
「嗯,差不多。」謝歸一無所謂開口。
區別大了好吧!
他可沒做過用身體感化別人的事情!
雲恆死魚眼盯著謝歸一,謝歸一終於察覺到了雲恆的視線,嘆了一口氣,「好吧,祭司大人。」
怎麼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
謝歸一想了想,「你在這裡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嗯?」雲恆疑惑,「你指的是什麼?」
謝歸一頓了頓,指尖拂過手背的傷口,「算了,可能是我猜錯了也不一定。」
「說起來陳白呢?」謝歸一問道。
雲恆動了動唇,然後搖頭,「還沒見到。」
謝歸一皺眉,「陳白不知道有沒有被帶到這個地方來,不過這裡危機重重,希望他平安無事。」
雲恆心想那傢伙好著呢,尤其是牙口特別好。
「說回正事,這裡的人既然都信任神明,你見到所謂的神明了嗎?」謝歸一問道。
雲恆這才恍然反應過來,「沒有。」
是啊,這裡說是信奉神明,可是這兩天雲恆根本沒看見所謂神明的雕像,每次這些人歌頌神明也都是由雲恆這個「祭司大人」代為傳達。
「我曾經在一本古籍上見到過一個說法。」謝歸一看著雲恆,「有些能人異士能夠將藥物和陣法結合起來,最終形成難以破解的幻陣。」
雲恆恍然,「你是說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
「真假結合,我們想要破陣,那個所謂的神明,肯定就是關鍵。」謝歸一說道。
雲恆眼睛亮起,目光灼灼看著謝歸一,「不愧是你,一針見血。」
謝歸一對上雲恆的視線,一頓,微微偏過頭,「不過是猜測罷了。」
別謙虛,男主的猜測肯定就是對的!
雲恆一下子心裡有底,神情都放鬆了不少,眼角也就帶上了笑。
「我們一共來了兩天,你昨天晚上……」謝歸一說著,又微微一頓,帶著些難以啟齒的意味,耳朵都紅了一些,「你昨天晚上沒出什麼事吧。」
雲恆腦子裡一瞬間閃過白無塵那張欠揍的臉,但很快就被他拋在腦後,帶著爽朗的笑容,「沒事兒,我能出什麼事!」
謝歸一看著他的視線中卻帶著複雜難明的意味,嘆了一口氣,「無妨,這裡如果是幻陣,一切都是假的,別太往心裡去。」
雲恆一愣,但謝歸一滿臉都是「我都明白」的樣子,讓雲恆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謝歸一瞥過雲恆脖子上的傷口,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扭頭。
總之有了謝歸一的加入,雲恆心裡有底多了,在第二天早上被叫起來參加獻禮的時候,他放鬆許多,看著排隊跪在他面前的人也沒什麼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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