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恆本來就沒打算瞞著謝歸一,只是沒想到謝歸一這麼快就察覺到了,雲恆點頭,「嗯,既然這個世界所謂的神明就是突破點,那麼只要找到神明,那麼我們就能離開了。」
「太冒險了。」謝歸一有些不敢苟同,「陳白沒有修為,他只是個書生,你應該讓我做這件事。」
雲恆不知道該怎麼和謝歸一解釋,只能幹巴巴的說,「放心,陳白不會有事的。」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謝歸一雖然還是不太放心,但總不能讓『陳白』的努力白費,「你知道陳白被帶到什麼地方了嗎?」
「我的身份很方便,我打聽到了,我一會兒就過去。」雲恆說道。
謝歸一其實心裡還有很多疑惑,從進來的第一天就有。
他和陳白的身份都是普通的信徒,那麼為什麼雲不思的身份會是祭司大人,這樣的身份特權實在是太大了。
而且陳白明明已經被洗腦,可仍然會因為雲不思的話直接去質疑神明的存在,是不是代表,在這裡,祭司的身份比神明更高。
那麼——
他們離開這個地方的竅門,究竟是所謂的神明,還是在雲不思這個祭司身上?
在謝歸一沉默的時候,雲恆隨手扯了一塊紗披在自己身上,夜裡還是有點冷的。
「你對祭司這個身份,有什麼頭緒嗎?」謝歸一問道。
「嗯?」雲恆一愣,「頭緒?」
「算了,沒事。」謝歸一對上雲恆的視線後,搖搖頭,「先找到陳白吧,時間太久,我怕出事。」
雲恆嗯了一聲,「那我去了。」
謝歸一點頭。
雲恆又疑惑回頭,「你不打算和我一起?」
「不了。」謝歸一說道,「我和你一起行動,太過顯眼,而且我打算去接觸薛長恆,看看他們究竟還記得多少。」
雲恆想想也是,「好。」
雲恆推開門出去了,謝歸一被小童送回房間後,也偷偷溜了出去。
雲恆的確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知道了白無塵被送到了哪兒,提著鞭子的男人給他帶路。
雲恆跟在對方身後,然後左轉右轉,明明是熟悉的道路,卻多了幾分讓人頭暈眼花的眩暈感,等到雲恆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站在了一片空地上,雲恆看了一眼空闊的土地,月色清冷。
「他在哪兒?」雲恆問道。
這裡沒有房屋,什麼東西都沒有,怎麼看都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
那男人恭敬低頭,「祭司大人說要把他帶到能見到神明的地方,我已經送他過去了。」
雲恆心跳漏了一拍,一種不祥的預感生出,「你送他過去了?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抬頭,眼底卻是一片猩紅之色,帶著恐怖的偏執,「我已經將他埋在了地下,等在窒息到臨死的時候,他就能見到神明了。」
雲恆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見到神明嗎?那是見到閻王!
原本長滿了青草的廣闊土地在此刻讓雲恆從心底泛起涼意,連手腳都僵硬了起來。
「你把他埋在什麼地方了?」雲恆問道。
男人指了指一片開著白色小野花的土地,「就在那裡。」
雲恆大步走了過去,也不管這麼多了,「給我挖出來!」
男人似乎有些不理解,「您說什麼?」
「我說趕緊把他挖出來!」雲恆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語氣了。
男人歪了歪頭,平日裡對著雲恆的尊敬逐漸褪去,神情變得有幾分詭異,「他已經快見到神明了,您這樣做,為什麼?」
雲恆咬牙,他現在是真的開始擔心白無塵會不會死了,這裡就算是幻陣,可誰知道在陣里死了,會不會就真的死了。
而且白無塵看著正常,其實也是個瘋子,說不準真的會把自己玩死!
「你挖不挖!」雲恆怒吼。
男人木然疑惑,「他已經去了神明的地方。」
「行!」
「你不挖我挖!」
那邊男人遲遲沒有動作,雲恆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乾脆跪在地上,雙手用力開始刨土。
一旁男人看著雲恆的動作,目光空洞冰冷,盯著雲恆,「祭司大人,您在做什麼?」
「你瞎嗎,我在救人看不出來嗎!!」雲恆咬牙切齒,手下的泥土濕潤,夾雜著碎石,雲恆感覺指甲發疼,但他不敢停下。
不敢賭白無塵會不會真的求死,要是白無塵死了……
要是白無塵死了……
雲恆咬牙堅持,一下又一下用力刨著,直到手指發酸,指甲里已經滲出了血,也沒敢停下來。
早就知道白無塵腦子有問題,三年過去了,腦子好像更不好使了。
他做什麼要和白無塵賭氣,他一個正常人和瘋子計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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