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這個稱呼,我更喜歡你叫我小白。」白無塵說道,不輕不重拽了一下雲恆的頭髮。
雲恆瞪著白無塵的手,心想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月,再過兩個月,等他技能全部點亮,看他不好好揍白無塵一頓!
……
迷情谷各方出口。
翹著二郎腿坐在樹枝上的小少年皺眉,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喂,山婆,尊主怎麼還沒出來,你們不會消息有誤吧!」
坐在樹下的老人神情自若,「阿仔,你在懷疑左使的消息?」
「我可沒有。」阿仔嘟囔一聲,「我這不是太陽曬得我快化了。」
「誰讓你大清早的就過來了。」山婆說道。
「那必須要早一點,要是錯過了尊主出來的時候,或者有什麼不長眼的東西想要冒犯尊主,我能首當其衝,給尊主清除障礙!」阿仔氣勢洶洶說道。
山婆搖頭,「你這點功夫還想要為尊主清除障礙。」
「餵老太婆,我聽見你的話了!」阿仔蹦起來,雙腿岔開,低頭看向下面山婆。
一根樹枝朝著阿仔飛過去,阿仔腳下一滑,哎喲一聲從樹上摔下來,落了一身的枯葉,氣惱看向山婆,「你——」
一隻鴿子飛了過來,阿仔默默噤聲,看著山婆從鴿子腿上取下了一張紙條。
「怎麼了?」阿仔問道。
山婆把紙條隨手丟給阿仔,「說是雲門的人也進了迷情谷,左使大人讓我們注意著點。」
「雲門的人?那不就是白無塵?他和我們尊主不是同門師兄弟嗎,是要我們保護他們?」阿仔蹲在山婆旁邊。
山婆無語看了一眼阿仔,「你覺得我們尊主是那麼重情重義的人?還是小心一些吧。」
阿仔哦了一聲,叼著狗尾巴草躺在了地上。
隨著時間推移,阿仔半眯著眼睛,突然感覺頭頂的樹葉好像出現了重影,一旁假寐的山婆猛地睜開眼,雙手運功,猛地拍在地上。
阿仔一個鯉魚打挺崩蹦了起來,目光灼灼,「尊主來了!」
無形的衝擊力被悄然化解,阿仔朝著小道盡頭看過去,一個男人正慢慢走過來。
黑色的長袍,白色過腰的發,漆黑一片的眼睛像是一潭死水,陰冷死寂的氣息。
「尊主!」
阿仔和山婆單膝跪了下來。
「我看見他了。」行無疆開口,聲音嘶啞冰冷。
山婆和阿仔對視一眼,山婆眼中帶出幾分無奈,「尊主,那只是迷情谷的一場夢。」
「不是夢。」行無疆說道,聲音很輕,「這一次不是夢。」
「白無塵也進了迷情谷,如今應該還沒有離開,他找到了一個和雲恆很相似的人。」行無疆說道,語氣仍然是淡淡的。
「山婆。」行無疆垂眸看過去。
山婆脊背一緊,「尊主。」
「找到白無塵,我想要他身邊的那個人,白無塵不會這樣無端護著一個人,那個人一定和……雲恆有關係。」行無疆說道,目光幽幽落到遠處。
「我要見他,把他帶到我面前來。」
山婆低頭應了一聲,「是。」
行無疆抬腿,步伐很輕,像是踩著風,很快消失在了兩人面前。
等到行無疆離開,阿仔才站了起來,嘆息一聲,「尊主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小孩子家家別想這麼多,我們只要按照吩咐做事就行了。」山婆說道,「去探白無塵的位置。」
阿仔切了一聲,滿臉不服氣,但嘴上還是很誠實,「知道了。」
已經坐在驛站中的雲恆猛地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心想這又是有誰在偷偷罵他。
第49章
雲恆百無聊賴扯著樹葉, 白無塵似乎是在躲什麼人,短短三天換了好幾個據點。
雲恆都已經喝了不知道多少杯茶,看向對面白無塵, 「白門主究竟準備什麼時候放我走?」
「是這裡的東西不好吃嗎?」白無塵沒有回答雲恆的問題, 反問一句,神情很認真。
這傢伙每次都這樣,只想著轉移話題。
雲恆有些不高興,但又無可奈何,又悶悶給自己灌了一杯茶。
淹死他算了!
一個黑衣人從不遠處走來,附耳和白無塵說了句什麼, 白無塵笑了一聲, 眼底卻瀰漫上寒意,「越來越不講道理。」
雲恆覺得白無塵雖然笑著,但心情顯然不太好。
那黑衣人很快離開了, 白無塵站起身來, 又朝著雲恆伸出手,「阿雲,我腿不舒服, 扶我一把。」
雲恆抬眸看他一眼,嘟囔著,「之前白門主可是健步如飛,現在倒是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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