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也是，當初明明可以要第二個孩子，偏偏心疼那誰就只要這一個，你看現在……」

霍英月被霍英年的眼神嚇到不敢再往下說。

「那誰是誰？」霍英年語氣極冷。

霍英月不說話，霍英年重重放下茶杯：「我問你，那誰是誰？」

「哥，大過年的，我大老遠從江寧過來看你，你什麼態度？九思對琪琪那樣，你又對我這樣，我們是你們的出氣筒啊？」

霍英月很是委屈，只要一提到那個女人，他就如此可怕。

「哥，我可是你親妹子，你為了個外人對我這樣。」

「小月她是你嫂子，是我愛人，她從來都不是外人！」

霍英年也不知道月鳳瀾那麼好的人，怎麼霍英月就跟她不對付，還總是這麼大惡意。

霍英月別過臉去不說話，霍英年心情也極度不好。

「外公。」

院裡傳來霍九思的聲音：「芽芽來給您拜年啦。」

話音落，霍九思抱著芽芽走了進來，直到走到霍英年面前才放下她。

「霍爺爺，過年好，願霍爺爺平安順遂，健康開心，吃好睡好，笑口常開。」

芽芽拱手邊給霍英年拜了三拜，邊說到吉祥話。

霍英年登時心情好了很多，從兜里拿出特地給芽芽準備的紅包，笑意盈盈地遞到她手上。

「芽芽，你也過年好，新的一年要每天都快快樂樂的。」

霍英年揉了揉芽芽的頭，芽芽仰頭朝霍英年甜甜一笑，扭頭看向霍九思：「霍爺爺，有小惡魔陪著我，我天天可快樂了。」

霍九思聽到芽芽這麼說，欣喜地笑了。

「霍爺爺，爺爺讓我過來喊你去跟我們一起吃飯。」

芽芽拉了拉霍英年的手，示意他低下頭。

霍英年彎腰偏頭，芽芽小手擋在嘴邊，在霍英年耳邊小聲說道：「霍爺爺，今天中午好多好吃的哦，滿滿一大桌。」

「奶奶還允許爺爺喝一杯，爺爺說你過去，奶奶可以讓他再多喝兩杯。」

霍英年料到岳國淮肯定會讓他過去一起吃，而他想著就只有他跟九思兩個人，也就沒準備什麼年貨。

而霍英月來之前也沒跟他提前說，今天早晨直接就帶著劉琪琪一個人來了。

霍英月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大過年急匆匆過來，想必這件事定是非常棘手。

不過她不說，霍英年也懶得問。

「霍爺爺一會兒過去。」

霍英年在芽芽小臉上親了口：「你要跟九思回去，還是上二樓書房去看書。」

「芽芽想去看書。」

霍英年書房裡有非常多的書，芽芽每天都會跟霍九思過來這邊看會兒書。

剛開始霍九思會跟她一起看，後來芽芽學會查字典，有不會的字就自己查。

倆人就分開各自看不同的書，芽芽喜歡看故事書，而霍九思看的是《資本論》跟《博弈論》。

她好奇看了一眼，然後沒一會兒就靠著霍九思睡著了。

原來世上真的有天書這種東西。

「舅爺爺，奶奶，我也要去。」

劉琪琪跑到了霍九思身旁：「九思哥哥，一會兒要是我有不會的，你給我講好不好？」

霍九思跟霍英年都還沒來得及出聲，霍英月朝劉琪琪笑著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霍九思抱起芽芽，沒給劉琪琪一個眼神，轉身上了樓，劉琪琪見狀趕緊追上，還不忘抱怨：「九思哥哥，你怎麼都不叫我，你等等我啊。」

「九思這孩子，做哥哥的，怎麼一點也不知道讓讓妹妹。」霍英月一語雙關。

「做哥哥的也得看是什麼樣的妹妹。」霍英年站起身來：「家裡冰箱裡有東西，你餓了就自己弄，老岳喊我過去下棋。」

「哥，這大過年的，你讓我自己做飯？」

霍英月驚呆了，隨即反應過來霍英年要走，她趕緊攔在身前：「哥，你別走，我有事找你。」

「你不就是過來給我拜個年？」霍英年挑眉看向霍英月。

她一進門，他就猜到她有事，還特地問了句她，可她卻說她就是過來給他這個哥哥拜年。

「拜年，順便有個事。」畢竟要求著霍英年，霍英月態度好了不少。

霍英年重新坐回去：「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