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軍被民警帶走，李方胸口中的那口氣一下出乾淨了，他今天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這幾天他都不敢睡得太實，中午在涼亭睡覺明明很困睡著了，可又會從噩夢中驚醒，夢見徐軍把他給殺了。

只是因為徐軍，房東也不租給李方了，李方只能另外再找房子。

這次他不敢和別人一起合租了，就自己租了個筒子樓的單間。

比之前好點是光照好，但白天還是得去圖書館學習，畢竟圖書館有那個氛圍，而且查資料也方便。

等徐軍進去，李方才知道自己被他騙了，他的確跟他一樣來自小縣城，不過他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是來自什麼村里，家庭條件特別差。

相反，他們家的條件要比自己還好，他就是喜歡耍著人玩，而且徐軍心理有很嚴重的問題。

倒不至於到精神病，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可就是會傷害人，還會控制不住偷東西。

如果這些行為他是在不清醒的時候去做的，那可以判定他無罪，這就是有些精神病患者哪怕殺了人，也可以免除刑罰一樣，但免除刑罰不代表他不會受到懲罰，這種人會被關在精神病院一輩子。

關在精神病院不比受到刑罰被關在監獄裡或者執行死刑好。

精神病院那個地方可比監獄恐怖的多，因為那地方的人沒有正常的。

當然如果是真的精神病，那也沒有辦法，有些精神疾病是生理性的，基因裡帶的，就跟有些抑鬱症就是生理性的，這種無論是吃藥還是進行醫學干預都效果不大，患者會經受巨大的痛苦，這是別人無法去想像的。

比如有些人可能都會失去正常的身體支配能力，他的手會顫抖到無法拿筷子，也無法進行正常的進食。

這種時候，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苦。

可徐軍不是，他只是心理出了問題，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再說的不好聽點，他就是純壞。

通過調查，發現他從小就有這種問題，愛欺負動物，討厭動物，還愛偷東西撒謊。

徐軍家裡還想為他奔走，覺得他做的這些事都不是什麼大事，不應該遭受那麼重的刑罰。

好在大部分人都還是清醒的，知道學歷不能代表人品，一個人的人品勝於任何東西。

而這種人若是進入社會，那要比一個學歷低，或者說沒有徐軍聰明的人危害大得多。

霍九思都讓人給打了招呼，沒有人敢去管徐軍的這個事，而且都沒人敢透露徐軍得罪了人。

他們只知道這小子惹了不能惹的人，以後要多關照他一點。

徐軍跟趙燕不同，霍九思不會在他身上花費那麼多的精力，更不會將他給弄出來，然後對他折磨。

只要讓他進去，他自然會受到各種懲罰。

而這只是剛開始，除了裡面的懲罰，等出來後他還會面臨各種折磨。

找不到工作是最輕的，他的行為會跟隨他一輩子，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然後讓他經受什麼叫社會性死亡。

就是明明這個人還活著，可周圍的人卻不敢靠近他，當他是死人一樣。

很少有人能完全脫離整個社會，過那種隱世的生活，絕大部分人都是需要跟其他人來打交道的，尤其是現在社會化這麼高，基本上每個人都無法脫離開社會的方方面面。

因此讓一個人社會性死亡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霍九思做的這一切，芽芽都知道，雖然跟她想的有出入，不過不得不說，在教訓人這方面，還是霍九思更在行，他總是能直擊那個人的人心，讓他得到屬於他最重的報應。

「芽芽，雲盛觀後山的那個人應該有辦法能找到。」

徐軍的事情之後，芽芽還擔心就是雲盛觀後山的那個虐待狂，霍九思了解芽芽。

如果那個人找不到的話，她都沒法安心回去念書。

這邊當然他能安排人來查這件事，但芽芽肯定想儘快找到那個人，以免他再傷害那些小動物。

這些事對霍九思來說跟生意上的事一樣重要，甚至比他生意上的事還重要。

畢竟這些事關係到芽芽的喜怒哀樂，而芽芽的喜怒哀樂對他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事。

「怎麼找？」

「順著衛校的線索找，有可能那個人就是雲盛觀山下村子裡的人，他又在衛校念書。」

霍九思說到他調查到的：「衛校那邊基本上半年才放一次假，如果家裡有事可以請假回家。」

「你發現新生跟石頭的兩個時間，都是在放假期間，因此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放假回家，然後在山上做的那些事，他對那座山很熟。」

「我猜想他應該就是山下村子裡的人。」

聽了霍九思的分析，芽芽覺得很有道理，而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只要去山下村子裡打聽一下誰家孩子在衛校讀書，就有可能找到那個人。

之後芽芽可以帶著新生跟石頭過去確認氣味。

雖然過了一段時間，不過新生跟石頭都還記得那個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