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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淮可是我侯府的種,是侯府的希望!你瞧見景淮今日強忍落寞的模樣了嗎?看的我心疼啊。」老太太捏著帕子落淚。

林嬤嬤是她的心腹,也被推出去頂罪,這次儼然傷筋動骨了。

「她也是做母親的,怎麼這般心狠手辣?」

「就因為她生的孽種不爭氣,也要毀了別人的孩子嗎?」老太太拐杖砸在地上砰砰作響。

陸遠澤皺著眉頭。

「娘,慎言!他們不是孽種,那也是我的孩子!」陸遠澤神色有些猶豫。

老太太砰的一拐杖,砸在他腦袋上。

痛的他捂住腦袋,手心溢出一絲絲血跡。

「糊塗!」

「若是當年的硯書,也就罷了。現在,他是個殘廢!是個吃喝拉撒,都需要人料理的殘廢!」

「活著只會給我侯府蒙羞!」

「景淮多聰明?名動京城!景瑤更不必說,得方丈預言,貴不可言!而姣姣呢?沒名沒分的跟著你,委屈十七年了!」

「許時芸那個毒婦!」老太太神色怨毒。

這次,差點害得景淮名聲盡毀,全盤皆輸。

「她娘家勢大,我原本計劃著,若她這一胎孩子早夭,便將景瑤養在她名下。記在她名下,有了感情,便不會防備。」對許家,對許時芸做什麼,都有機會。

將來景瑤大義滅親,還能得個好名聲!

可惜……

「若景瑤在身邊,咱們也能解解相思之苦了。好好的孫女,卻要養在外頭,見不得光。」

陸遠澤眸子微動,卻什麼都沒說。

天色漸暗,府中下人紛紛關緊門窗,檢查門窗是否貼上門神。

子時……

天邊湧現出一陣一陣的白霧,將一切都遮掩其中。

白霧之中,隱隱出現形態各異,張牙舞爪,駭人的生物。

有無頭人漫無目的,四處找頭。有斷臂殘肢,有血盆大口,各種奇形怪狀,令人恐懼的存在。

盡數漂浮於天空之中。

耳邊隱隱出現一道道尖利的聲音。

許氏披著衣裳,登枝連油燈也不敢點,就著月色道:「夫人,您放心吧,四處都貼了門神。牆腳還撒了黑狗血,完全著呢。」

許氏看了眼睡的安然,熱的踢開了錦被,露出雪白小肚子的陸朝朝。

許氏拉了拉朝朝的衣裳,遮住肚子。

「今兒,怕是只有朝朝睡的好。」

「元宵可出去了?他,有沒有用膳?」許氏面色有些不好意思。

覺夏噗嗤笑道,壓低聲音:「您放心,元宵哥兒早就回去休息啦。出門前,奴婢差人送了點心。」

「這會應該遊街去了。」

門外呼呼的風聲,隱隱還夾雜著鬼哭狼嚎,聽的人頭皮發麻。

「每年七月半,都人心惶惶,哎。」登枝嘆了口氣。

「今夜,好像比往年更駭人。這霧,都伸手不見五指了。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往年只要關上大門,還能在院裡活動。

可今年,白霧竟然入了府內。

白霧入府,好似府內也出現許多莫名的東西。

「下人都進屋避讓了?」許氏問道。

明明是盛夏,如今卻覺得蝕骨的寒,摸了摸胳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下午便吩咐下去,讓他們避讓回屋。這會院裡沒人。」

「只怕要等天明才會好轉。」

「我這眼皮子跳的厲害,也不知道元宵怎麼樣了?」這是陸元宵第一次參加遊街。

北昭有規定,讀書人年滿八歲以後,便可以參加遊街驅邪。

一切自願。

「怎麼遲遲聽不到讀書聲?」往年這街上,震耳欲聾的讀書聲不絕於耳。總是能驅散可怕的黑暗,帶來一絲絲光明。

登枝眉宇也有些焦灼。

今日和往年不一樣。

「沒事的,還有得道高僧坐鎮,一定會平安的。」她低聲說道,映雪和覺夏兩個丫鬟也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突的……

耳邊傳來一陣咯吱咯吱的尖利聲。

刺的人耳膜生疼。

幾人猛地朝房門看去。

只見房門咯吱咯吱的響著,門外似乎有什麼東西,拼命的往屋裡擠

第31章 嬰語罵人真髒

房門哐當哐當響著。

登枝心驚肉跳的看著房門竟是出現了一絲裂縫。

「怎麼會這樣?他們不怕硃砂畫的門神嗎?」那貼畫,竟然擋不住邪祟??

許氏目光微沉:「哪裡買的硃砂畫?」

登枝面上血色霎時褪盡。

「是是……是侯爺拿來的。」此話一出,她渾身都快脫力,只覺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

登枝都快哭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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