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一夜之間,所有的謀劃,盡數崩塌。
裴氏面色煞白,一雙手死死捏緊,指骨泛著白。
「娘,我總覺得,我們不該是這樣的。」陸景淮眼神恍惚,他有種深深的違和感。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的……
到底哪裡錯了呢。
「自從陸朝朝出生後,一切都不同了。」裴氏抿了抿唇,說出心中的猜想。
「陸朝朝出生前,你爹心繫我們,你依舊是天才,陸硯書是癱子,陸元宵學賭……陸政越喜歡蘇芷清。所有人盡在掌控。」裴氏呢喃。
「對,是陸朝朝。」
「陸朝朝是變數。」兩人對視一眼,紛紛瞧見眼裡的熊熊烈火。
「咚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
光頭和尚穿著僧衣推門而入,僧衣穿著歪歪扭扭,連衣帶都不曾繫緊。
「你怎麼來了?」裴氏眼睛一瞪,慌忙關上門。
和尚摸了摸光頭:「兒子被打,我還不能來瞧瞧?誰生的誰疼,陸遠澤真狠心!」
陸景淮臉色陡然一垮。
「滾出去!」面上惱怒,眼中厭惡毫不掩飾。
「怎麼和你爹說話呢?老子可是你親爹!」光頭男人怒啐一口。
「若不是老子,你能來陸家享福?白眼狼!真以為你是陸遠澤的種啊?」
男人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
看的裴氏眼皮子直跳。
「我倒巴不得是陸遠澤的種,至少他那幾個種,天資不凡!」陸景淮一臉冷笑。
「狗崽子,怎麼和老子說話!」光頭猛地站起身。
裴氏將他攔住,神色惱怒:「你發什麼瘋?你若再胡言亂語,我便將你打出去!」
見裴氏動了怒,男人才老神在在的坐下。
陸景淮面色難看,看著裴氏道:「我看你是瘋了。竟敢將他帶回家!」
「竟然還被祖母抓住,你怕是昏頭了!」
裴氏被兒子指著鼻子罵,面上無光,當即拉著光頭男人出門。
「你推我做什麼?」
「我自己兒子,還不能看看?」
陸景淮神色陰鷙,為什麼?
自從有了陸朝朝,一切便分崩離析,全面瓦解?
陸朝朝該死!
真該死啊!
第226章 磋磨
裴氏將光頭男人推出門。
「穿好你的僧袍!若被人發現,誰都討不了好!」裴氏左右看了看,親自將男人的僧袍系好。
男人吊兒郎當的看著她。
「發現又如何?陸遠澤不管事,府上都是你做主。」
「他兒女逐出族譜,只有你的兒子繼承家門。這府上,誰敢忤逆你?」男人輕拉著裴氏發梢。
裴氏冷笑一聲。
可她想要的風光,不是這樣的!
她想要許氏灰溜溜的帶著兒女滾出家門,她想要看到許氏痛不欲生,她想要死死的踩著許氏。
而不是,許氏如魚得水。
而她,深陷牢籠。
裴氏聽得耳邊傳來低低的哭聲,厭煩不易:「死老太婆怎麼還在哭?就不能堵住她的嘴嗎?」
光頭男人閒閒的跟在身後。
裴氏走到德善堂,還未進大門,便聞見一股濃濃的臭味。
她用手掌扇著風,眼中滿是厭惡。
門口的丫鬟驚慌的行禮:「老夫人一直趴在地上,渾身哆嗦,抖得厲害。尿了一地,想來是冷……」裴氏命人熄滅炭火,這二月的天,刺骨的寒。
年輕人尚且穿著棉襖呢,更何況癱瘓的老太太,越是怕冷。
「冷?冷什麼?每天哭嚎,想來火氣重。」裴氏冷著臉。
丫鬟低著頭,不敢再說什麼。
「你先退下吧,我親自來伺候老太太。」裴氏掃了一眼,丫鬟看了眼地上瑟瑟發抖的老太太,退了下去。
光頭男人順勢關上門。
老太太穿著單薄的衣裳,褲腿已經尿濕,浸濕的褲子緊貼身上,冰涼刺骨。
外頭大雪紛飛,屋內不曾點炭火,冷的駭人。
老太太瞧見裴氏和光頭男人,身子猛地瑟縮了一下。隨即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可她只能像條老青蟲一般在地上蠕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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