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國,只怕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召不出神,那就是棄子。
他瞥了眼被眾人恭維的許氏,心頭不屑。
凡人就是目光短淺,諸多榮譽加身,對南國毫無用處。
這就是井底之蛙的快樂吧。
宮宴後,陸朝朝隨母親出宮。
陸硯書自科舉後,成長極為迅速,進入翰林院後,同時教導太子。
短短一年的功夫,便迅速升職。
容貌出眾,文采卓越,又是年輕的太子少傅。
天子近臣。
在京城,是女子們心中的白月光。
此刻,剛出宮門。
戴著帷帽的女子便一步步跟著他,一身官服的年輕男人已經頗具官威。比曾經更添幾分矚目。
任誰經過,都會多看幾眼。
「姑娘好自為之,請莫要跟著陸某。」陸硯書抬手制止。
眉宇間的拒絕顯露無疑。
「硯書,你救救我。硯書……」姜雲錦掀開帷帽,卻見帷帽下的女子滿面淚痕。
她害怕被陸景淮發現,甚至在府中讓貼身丫鬟扮做她的模樣。
陸硯書一見她,眉眼霎時一凜。
後退三步,神色冰冷,露出幾分厭惡。
「陸夫人,請好自為之!既是你費盡心機求來的姻緣,便好好承受著!」陸硯書可不想與她再有瓜葛。
姜雲錦掀開褲腿,陸硯書卻猛地背過身。
「陸夫人請自重!」他厲聲喝道。
姜雲錦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
「硯書……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以前破個皮,你都會偷偷翻牆出來哄我。你救救我……」
「陸景淮有病,他就是個瘋子!」
「他是個瘋子。」
「他……」姜雲錦恨得咬牙,她的身上滿是牙齒印,每一口都見血跡。
他怨恨姜雲錦想要和離,更怨恨姜雲錦惦記陸硯書。
那是他的逆鱗,不可觸碰的逆鱗。
如今陸遠澤因老太太去世守孝三年,侯府爵位沒了,陸家就是個家徒四壁的窮光蛋。
她想和離。
可陸景淮是個光腳的瘋子,任憑姜家施壓,絕不和離。
反倒日日磋磨姜雲錦,將她折磨的痛不欲生。
「硯書,我知道你心中有我。你心中有我對嗎?你護我這麼多年,為什麼不能再護我一次?」
「錦娘知錯了,你救救我好嗎?」
「錦娘做你未婚妻多年,總有幾分情分啊……我會被他磨死的!」她跪在地上哀求,想要上前拽陸硯書褲腿。
拐角處,隱隱傳來說話聲。
姜雲錦貝齒輕咬,她眼底瀰漫著水霧。
一點點掀開肩膀的衣裳,露出布滿傷痕的香肩。
「是你逼我的,硯書,是你逼我的。我只想逃脫火海,我只想回到原點……」她掀開衣裳,便直直的朝著陸硯書衝去。
可她還未靠近陸硯書。
便只覺頭皮猛地被人攥住,傳來一股劇痛,痛的她驚聲尖叫。
仿佛整個頭皮都要被掀開。
「賤婦,你這個賤婦!你當我是什麼?當初是你先勾搭我的,是你想要甩開陸硯書,是你嫌他累贅,嫌他該死,你竟想拋下我?」
「休想!你休想拋下我!」
陸景淮雙目赤紅,儼然是個瘋子。
他雙手扯住姜雲錦的頭髮,甚至挽在手中,狠狠攥著她後退。
「你怎敢通知他?陸硯書,你好狠的心!」姜雲錦恐懼的尖叫。
她聽到陸景淮的聲音便渾身發抖,
「狠?我可沒你狠。」陸硯書神色淡淡。
陸硯書是正人君子,他要報復,光明正大的報復。
但姜雲錦試圖污他清白,那便別怪他心狠。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陸硯書從頭至尾沒有多看陸景淮一眼。
他,從來不是自己的對手。
對陸景淮的漠視,刺激得陸景淮猶如一頭被激怒的困獸。陸硯書對他的無視,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自己,甚至不配做陸硯書的對手。
一如幼年時期的他,永遠不及陸硯書一根手指頭。
「你贏了,很痛快吧?陸硯書,你又能過多久好日子呢?你那點,那點地位,對南國來說不足為懼!」陸景淮神色癲狂,眼裡是玉石俱焚的殺意。
陸硯書心頭一沉,當年母親的雙龍玉佩,許多人曾有印象。
裴氏一行人,更是惦記良久。
陸景淮知曉,不足為奇。
「哈哈哈哈,南國就是你們的葬身之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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