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用完早膳,便又迅速出發。
容澈吃完靈龜湯,孕吐緩解,這才好受幾分。
半日後。
「快看,那是南國界碑。」謝玉舟趴在車窗旁,指著一塊黑色界碑大喊道。
「是,踏過界碑線,便入我南國境內。」
「南國百姓都有自己的信仰,大家儘量不要冒犯對方信奉的神靈。」
「在南國,你罵他們的父母,或許會一笑置之。」
「但你若罵他們信奉的神靈,他們會與你不死不休!」神靈賜予一切,他們對此極為看重。
眾人不置可否。
進入南國境內,南慕白便壓不住激動,時不時能看到他眺望遠方。
「離家多日,也不知皇祖父如何了。」
正巧,此刻一隻綠色螢光的紙鶴直直朝他飛來。
他抓住紙鶴,輕聲念著口訣。
紙鶴便化作一張信紙,他看著看著面色變得凝重,眉宇多了一絲嚴肅。
此刻天色漸黑,眾人正要休整。
便見他將信紙一捏,當即道:「今晚不再歇息,徹夜趕路。」
穿著鎧甲的謝靖西眉頭一皺:「接連趕路八日,大家身子已經快到極限。況且,許夫人身懷有孕,如何承受得住?」
「承受不住也得受!皇祖父病危,得迅速趕回南都!」
「不能再拖延了!皇祖父等不起!」
「姑姑,皇祖父惦念您三十多年,您忍一忍可好?總要讓他見您一面啊。」南慕白神色露出幾分哀求。
許氏身子狀況極好,見容澈點頭,她才道:「趕路吧。」
「朝朝,你可累?」
陸朝朝和謝玉舟抱著龜殼玩的開心,小手一擺:「不累不累。」兩人趴在馬車上,玩的頭也不抬。
深夜,眾人點著火把疾行。
陸朝朝在爹娘的馬車上加了陣法,芸娘有些嗜睡,竟半點感受不到顛簸。
直到深夜,南慕白才大聲道。
「在此處休整半個時辰。」
分出一部分打水做飯,另一部分值守。
相柳乖巧的捲起柳枝,盤在河邊認認真真刷牙。自從昨兒見到小天道和陸朝朝劍斬玄龜,他便溫順的不像話。
山腳下,四處點起篝火,炊煙寥寥。
陸朝朝玩著龜殼,突的坐起身子。
小傢伙支起耳朵,風聲中似乎夾雜著別的聲音。
剛掀開帘子,便見李自溪慌慌張張從山上跑下來,臉都嚇得蒼白,哆哆嗦嗦道:「有鬼有鬼!!」
李自溪欲哭無淚。
他只是找個僻靜地兒撒尿,誰知道便聽見腳下傳來哭聲。
媽的,腳下竟是個墳頭。
墳頭中隱隱傳來哭聲,嚇得他魂都丟了半截。
「墳墓里有哭聲,太可怕了……」李自溪真的不想離開北昭啊。
嗚嗚嗚嗚……
為了進京,折騰好幾年。
結果陛下一句話,就把他送到南國。
南慕白神色微凝,與明朗對視一眼,握著劍便往山上而去、
「我去會一會。」
陸朝朝看向大哥:「大哥,你守著母親。」許氏這會正酣睡著……
陸硯書見父親牽著朝朝,倒也沒說什麼。
越發朝山上走,哭聲越明顯。
聲聲泣血,聽著就讓人頭皮發麻,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
「朝朝妹妹,你別怕,我保護你啊。」謝玉舟緊緊抓著朝朝的手,小手抖的厲害。
陸朝朝…………
誰保護誰呢,你渾身都在哆嗦。
並未走多遠,眾人便停留在一座墳頭上。
「瞧著像是新墳……」謝靖西蹲在墳墓前,捏了把土。泥土濕潤,還是散的,可見墳頭今日才立。
「今日才下葬。」
「哪裡來的孤魂野鬼,竟敢在本宮面前作惡!速速現行!」南慕白在南國見多了孤魂野鬼。
「此處怨氣極重……小心為上。」明朗瞧見鋪天蓋地的怨氣,面色微沉。
陸朝朝瞧見漫天血氣,夾雜著一絲生機,眉頭皺巴巴的。
「挖開!」陸朝朝手一指墳頭。
「挖!」小臉滿是嚴肅。
容澈極少見她面色這般難看,當即擺手讓侍衛動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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