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朝抿著眸子笑:「可不就應了那句話。」
「只羨鴛鴦不羨仙。」
聽著多灑脫浪漫,但背後的苦與甜,只有自己才知曉。
陸朝朝從不插手別人的因果,沾上別人的因果,就要替對方承受,她擔不起。
夜裡,陸朝朝睡的迷迷糊糊。
天道一臉憋屈的站在她床前,推了推她,陸朝朝煩躁的側過身繼續睡。
天道一臉不忿,不甘的又推了推她。陸朝朝氣哼哼的坐起來。
氣得額前一簇小捲毛都翹了起來。
「大半夜你發什麼瘋!」
少年抿著唇,一臉正經:「我……我老實。」少年耳尖微紅,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說完,陸朝朝一臉莫名,難言怒氣。翻著白眼瞪他一句:「你把我叫醒,就為這?」
「神經病!!」說完,扯住錦被,便蓋住腦袋,蒙頭就睡。
少年委屈的站在原地,聽得她響起熟悉的鼾聲,才消失在面前。
第二日,天還未亮,陸朝朝便被人從被窩抱出來。
「今兒要啟程回北昭,大公子已經在院外等著了。」玉書見她賴床,不由打趣。
「您課業還未做完,真的不起來嗎?」
話音剛落,陸朝朝鯉魚打挺翻身起來。
「啊!!」
垂死病中驚坐起,想起作業還沒寫!!
藥丸!
小姑娘驚慌失措的穿好衣裳,苦著臉用了點膳,心慌慌……
陸硯書見她耷拉著腦袋,連兩個揪揪都無力的垂在兩側,越看越好笑,忍不住偷笑。
「夫子們都在京中等你呢。」
一句話,直接釘死陸朝朝。
陸朝朝嗷嗷一聲便爬上馬車,還不忘把追風抓上來。
即將出京,城門口不知何時已經戒嚴。
道路兩側站著不少士兵。
「東凌王攜皇后來給公主送行了。正在城門口等著呢。」玉書在帘子外低聲稟道。
玉琴掀起帘子,陸朝朝下了馬車。
「若得空,我便來北昭看你。」帝王身側站著溫婉的妻子,看起來格外相配。
一番寒暄後,陸朝朝回到馬車。
馬車吱呀吱呀出城,一點點消失在玄霽川眼前。
玄霽川看著遠去的馬車,總覺得有哪裡不舒服,卻又說不上來。
待馬車走遠,玉書一臉輕鬆的感嘆:「終於要回家了,外邊日子過得再好,也不如家中舒坦。」
「不怕您笑話,這幾日奴婢做夢都想回家呢。」
眾人心情雀躍,歸途的疲倦都少了幾分。
燭墨騎著馬,時不時回頭張望。
「阿梧說喜歡這裡,留在這也好。」阿蠻眼睛紅紅的,只抱著一件阿梧的衣裳發愣。
燭墨低垂著頭,沉默著沒說話。
歸途比來時足足少了一半時間,夜裡都忙著趕路。
到家時,天已經漆黑。
但陸家燈火通明,容澈和許時芸裹著厚厚的衣裳在門口翹首以盼。
「夫人,您先進去歇著。夜裡天涼,當心風寒。」登枝輕聲勸慰。
許時芸搖頭:「別說我,你從中午就在門口等。」
登枝不好意思的笑笑,便拿來大氅披在夫人身上。
容澈扶著她,半點不曾鬆開。
「來了來了,到家咯。公主和小少爺回來了……」拐角處,一直候著的小廝歡天喜地的傳話。
果然,遠遠的便瞧見車隊靠近。
馬車還未停穩,許時芸便沖了上去。
陸朝朝像個小炮彈似的衝出來,許時芸差點沒接住,好在容澈將她護住。
「娘親,朝朝好想你呀!」小姑娘抱著母親的脖子,甜甜的說道。
聞著讓她安心的氣息,仿佛滿身燥意都被平復。
善善站在馬車上:「咳咳……」
「咳咳……」容澈見母女倆抱成一團,一扭頭,見小兒子正翹著嘴跟個油壺似的,心頭髮笑,便朝他走去。
「善善,快給爹爹抱抱。出門時連走路都不會,現在長成大孩子咯。」
容向善撇撇嘴,我也想要香香軟軟的娘親抱。
容澈才不容他拒絕,抱進懷裡就用鬍子扎他。氣得善善嗷嗷叫……
「爹爹,我昨日在路上撿到一個弟弟……善善想養……」
「它以後,就是咱家容老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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