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朝陽宗一眾弟子。
「玄霽川!你當真欺我北昭無人了嗎?!你若想死,大可向前一步試試!」陸硯書向來是守禮的君子,此刻竟被他逼的動了殺意。
玄霽川卻是勾著唇,漫不經心的笑著。
他幽幽的看了眼陸硯書以及他身後的修士,緩緩轉身。
「聽聞容家有女,溫婉賢淑,朕有意求娶。想來,為結兩國之好,新帝應當會賜婚吧?」他微眯著眸子,輕聲笑道。
「為表誠意,願立雙後,以王后之禮相迎。」
他踏上馬車,聲音從馬車中傳出來。
玄霽川坐在馬車內,大手放在膝蓋,此刻緊緊的攥著拳頭,才能抑制住心底噴涌的情緒。
「是她嗎?是她嗎!」他嘴唇發顫,興奮的臉色帶著不正常的蒼白。
陸家如此護著,就算不是,那也必定像極了她。
他壓著喉嚨的聲音,死死的抱著頭。
這次,他一定不會再錯過了。
他一定不會再錯過了,眼中布滿血絲,偏執又癲狂。
「你是我的,這一次,一定是我的!」他低聲呢喃,想起元宵節驚鴻一瞥,這幾日,他幾乎日日都無法安睡。
他並未回去,直直的朝皇宮而去。
白荷花站在門前,馬車經過,他隱約瞧見她的身影,面色一冷,當即命人不要停,立即離開。
白荷花扯了扯嘴角,抬手放在腹部。
身後宮人道:「娘娘,您不告訴陛下嗎?」
白荷花輕擺手:「不許多提,此事,本宮自會告訴他。」
「也不知念兒如何了。」白荷花神情恍惚,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她和玄霽川的孩子,取名念兒。
哈,念兒……
念兒……
念的是誰呢。
孩子出生那一日,玄霽川在書房枯坐一夜,隨即為孩子取名念兒。
每每想起此事,白荷花便心如刀割。
她的孩子,一出生,似乎就成了別人的念想。每一次呼喚念兒,是在想她嗎?
這已經成為她的心結。
「嘔……」白荷花捂著唇,有幾分不適。
宮人拿出梅子,她壓在舌尖,才褪去那股噁心。
「東凌皇室子嗣單薄,若陛下知曉,必定開心。便是有什麼心結,也該放下了。」宮人寬慰著她,陛下和王后之間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白荷花虛弱的笑笑,沒說話。
才剛坐下不久,便聽說東凌王與北昭皇帝起了衝突。
「娘娘,不好了。陛下以後位相求,求娶容家義女。」宮人聽得消息立馬前來稟報。
白荷花猛地站起身,臉上血色迅速褪去,身形搖搖欲墜。
肚子裡一陣絞痛。
「胡鬧,陛下已有王后,哪來的後位!」大宮女站在她身前,急忙攙住她,才沒倒下去。
宮人苦著臉:「陛下說,要立雙後。」
「這會正與北昭陛下僵持著呢。」
白荷花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眼中的光芒漸漸暗淡。
哈,哈……
騙來的,終究是騙來的。
「這都是報應……」她狠狠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屋中侍候的宮人頓時跪倒在地,滿臉惶恐。
第900章 殿前互毆
陸硯書回府還未喝上一口水,便被新帝跟前伺候的內侍召回宮。
內侍急的滿頭大汗:「陸大人可快些隨奴才入宮。」
「東凌王深夜入宮,以雙後之位,求娶容家義女。此刻正在宮裡求陛下賜婚呢。」
「您也知道,陛下想要各國和睦,一同對抗上面。」
「一直等著東凌鬆口。」
陸硯書眼中閃過一抹森寒,他壓住心中戾氣,轉身對母親道:「娘,您回去陪妹妹,兒子進宮一趟。」
「不要將這等事告訴妹妹,免得污了妹妹的耳朵。」
陸政越眉頭緊皺:「大哥,我與你一起去。娘,別擔心。」
陸政越心頭沉甸甸的,腳步匆匆的跟上。
新帝謝承璽,眼若寒星,面相俊美,偏生性子格外冷漠,他所有的優待,似乎都給了獻祭的朝朝。
別看他還年輕,但朝臣卻極其敬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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