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葉:奶奶,請問什麼時候才算時候到了呢?您這不是誠心吊我胃口嗎?
晚上吃飯的時候,飯桌上,桑母也說起了五丫的事,這件事在當下引起了非常大的震動,可謂是一夜之間人盡皆知。
桑母對於五丫的遭遇唏噓不止。
想到女兒在牢獄當值,桑母小聲問:「五丫是不是關在你那啊?」
桑葉咽下嘴裡的飯,嗯了一聲。
桑母張嘴想要繼續問,桑婆子卻是重重的咳了聲,看向她的眼裡都是警告。
桑母立馬把到了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默默端起自己的碗,吃飯。
桑葉抬眼瞅瞅她娘,莫名想笑。
飯桌上其他人都默默加快了自己吃飯的速度。
第二天一大早,桑葉吃完飯就往牢獄趕,她還惦記著五丫有沒有退燒,有沒有清醒過來。
昨天晚上是劉婆子當值,她守了五丫一個晚上。
見桑葉來了,劉婆子打著呵欠道:「人沒事,已經退燒了。」
桑葉點頭:「您趕緊吃飯休息去吧!」
劉婆子把五丫牢房的鑰匙交給桑葉,捶捶自己的腰,打著哈欠走了。
桑葉來到五丫的牢里,打開牢門,蹲在她旁邊,輕聲喚道:「五丫。」
五丫緩緩睜開眼睛,吃力的抬頭看她。
桑葉摸摸她的額頭,不燙,昨天的退燒藥起作用了。
「你想吃什麼?我讓人給你做。」
五丫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嘶啞著聲音,虛弱道:「謝謝.............不吃。」
桑葉嘆氣,又檢查她的傷口,該換藥了。
五丫吃力的扭頭,聲若蚊蠅:「將死之人,別.........髒了........您的手。」
桑葉的眼眶一熱,險些掉下淚來,這個不被命運眷顧的女人,太讓人心疼!
桑葉柔聲安撫道:「好,我不碰,我去給你端碗粥吧,熬得濃稠香軟一點,你多少吃一點,肚子裡有東西,就不那麼疼了。」
五丫趴在地上的身體顫了顫,嘴角一扯,乾裂的唇瞬間冒出血珠,她卻毫不在意,只低低回了個:「好。」
桑葉沒有再說什麼,起身把牢門重新鎖上,出了牢房。
這時候,什麼樣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她只希望,這一碗熱粥,能稍稍溫暖一些五丫冰冷的心,讓她生命倒計時的這段時間感受到哪怕一絲絲的溫暖。
桑葉出了牢房,張婆子和朱婆子也來了。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笑著道:「二位大娘吃早飯了沒?」
「都吃過了,您今兒個來的早啊!」
張婆子笑呵呵道。
桑葉嘆口氣:「我這不是惦記著五丫嘛!您二位先忙著,我去讓廚房給她熬一碗粥。」
「行,您去吧!」
桑葉快步朝廚房走去,著人給五丫熬一碗濃稠軟爛的粥。
在廚房等著的時候,老狼爺爺差人來喊她了。
桑葉不解:「怎麼了?」
獄卒胡大撓了撓頭,憨笑道:「小桑頭,狼爺說門口有人想要見五丫。」
桑葉站起身快步朝門口走去。
誰啊?大清早的就來牢獄探監。
老狼見她過來,把門開了一條縫。
桑葉探出頭,就看到角落裡蹲著一個頭髮花白,一臉滄桑的老婦人。
桑葉走到她面前皺眉問道:「你是犯人什麼人?」
老婦人顫巍巍的起身,侷促的朝她躬身哈腰,結結巴巴道:「大..........大人.........小婦人是.........是五丫的.........五丫的三姐。」
桑葉上下打量她,這就是被那對無良父母賣掉的三丫嗎?
桑葉敏銳的從她身上嗅到了一種廉價的脂粉氣息。
桑葉嘆氣,又是一個可憐人。
「跟我來吧!」
桑葉並沒有為難這個可憐的女人,帶著她直接進了牢獄的大門,
三丫卻是抖著手從懷裡掏出一個洗的發白的荷包,小心翼翼道:「大人,規矩我都懂的。」
桑葉垂眸,看看遞到自己面前的舊荷包,又看了看緊張的三丫,抬手接了過來。
這荷包,她不接,三丫是不會安心的。
果然,見她接過荷包,三丫長長鬆了口氣,那微彎的脊背,都挺直了一些。
桑葉帶著她進了女牢的小廣場,朱婆子快步上前,走到兩人面前。
桑葉指著三丫道:「這是五丫的三姐,過來探視,照規矩辦事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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