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石一瞧,來人是一臉著急的胡大,皺著眉上前小聲詢問:「胡大,可是獄裡出了事?」
胡大自是認識桑石的,抱拳道:「石兄,獄裡人手不夠,狼爺讓我來請小桑頭。」
桑石急聲問:「可有危險?」
這時,桑葉已經穿好衣服,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胡大低聲快速回道:「放心,只是讓小桑頭前去開牢門而已。」
桑石還想再問,桑葉已經到了跟前。
「爹娘莫憂心,快回去睡吧!」
「胡大,我們走。」
胡大又沖桑家人抱拳行禮,大跨步出了門。
門口,停著一輛馬車,桑葉坐到車上,胡大一揚馬鞭,馬車急速往牢獄而去。
桑葉坐到車門邊,沉聲道:「出了何事?」
胡大快速道:「兩伙江湖人潛入咱們岩城,去虎爺的別院暗殺一位貴人,被虎爺帶人包了餃子,全都下了牢獄,大老爺命令把這兩伙人分開關押候審。」
「還有可疑的人,全都關起來了,人太多,胡頭那邊人手不夠,得勞您看顧一二。」
桑葉心下微松,開始閉目養神。
等桑葉來到女牢門口的時候,她大伯胡元忠親自押著十幾個身穿黑衣,一身血痕,腳鐐、手鐐都帶著的江湖人士,在女牢的小廣場等著。
見她快步過來,胡元忠上前幾步,低聲道:「小葉,這夥人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很可能是專業的殺手,你得小心著點兒,把人分開關押,在大老爺開審之前,儘量不要死人。」
桑葉看了看那十幾個哪怕身處牢獄,仍然眼帶殺氣的黑衣人,把胡大伯拉到角落裡低聲耳語了幾句。
就見胡元忠眼睛一亮,沖她點頭道:「這是個好辦法,回去我就吩咐人這麼做,你這邊,就暫時把胡大他們撥過來,你暫且使喚。」
胡元忠把人交給桑葉,急匆匆的回了男牢,他那裡的人更多,可不單單是這兩撥江湖人,還有昨天晚上任何可疑的人,都被下了牢獄。
除非查出真相,不然,這些人,無論無辜與否,恐怕都不會有好下場。
桑葉招手示意胡大上前,低聲吩咐了幾句。
胡大領命,招呼了四個獄卒,匆匆朝外走去。
桑葉走上前,命人把這十幾個黑衣人挨個帶到牢里。
桑葉回小屋拿了牢門的鑰匙,隔一間,打開一個牢門,女牢的牢房還是不少的,關押這些人,綽綽有餘。
把這十幾個黑衣人全都關進牢房裡後,胡大也回來了,走到桑葉跟前低聲回稟:「小桑頭,都安排妥當了。」
桑葉隨手指著一個黑衣人道:「就從他開始吧!記住,務必從裡到外,都涮的乾乾淨淨!不能有絲毫大意疏忽。」
「對了,朱婆子在不在?」
胡大恭敬道:「在。」
「去找朱婆子取取經,碰一下男女牢搜身的經驗技巧,看看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是。」
胡大轉身,指著對面牢里的黑衣犯人,沖身後隨行的獄卒道:「先從他開始,再把朱婆子請過來,從旁協助。」
桑葉把這個牢房的鑰匙遞過去,獄卒把牢門打開,拖著裡面被卸了下巴的黑衣犯人就走。
胡大搬過來一張椅子,桑葉就坐在前排過道,守著這些犯人。
一個個黑衣犯人被帶出去,又一個個身著囚衣,面色慘白,渾身濕答答的被拖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最後一個犯人被拖回來,已經天光大亮了。
桑葉又巡視一圈,牢里的這些人再也沒有了剛來時的神氣,一個個的像是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摧殘,渾身無力,面色慘白,神情恍惚的在地上躺屍。
桑葉不解,不就是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嗎?至於嗎?
若是這些人能聽到她的心聲,一定會咆哮著告訴她:至於!
誰能知道,在牢里會經受如此慘無人道的折磨?
還有那個變態的老女人,指揮著那些獄卒把他們扒了個乾乾淨淨不說,就連那等不可說的地方都不放過,真的是從裡到外都把他們涮了乾乾淨淨!
他們只是刺殺個人而已,哪裡想到還會遭受如此非人的對待,哪個經受的住?哪個不懷疑人生?
他們是正常人,正常的男人,被一個老女人眼睛都不眨的盯著不說,還被如此變態的折磨,這簡直比殺了他們都難受!
桑葉當然不知道他們遭受了什麼,不過,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群傢伙看樣子沒有精力搞事情了。
壓根沒有看到,從隔間出來的獄卒們,看向桑葉的眼神有多詭異,還有一種從心裡深深的敬畏。
小桑頭手段著實不俗,令他們大開了眼界不說,也令他們佩服的五體投地,更令他們有種深深的畏懼!
哪個正常男人走這麼一遭,都得崩潰!
桑葉巡視一圈,很是滿意,招手示意胡大上前。
「去告知胡頭一聲,這邊已經完事了,把剛才在隔間的幾個獄卒還有朱婆子都帶過去,去給胡頭幫忙。」
「是。」
胡大領著剛才的幾位主要戰力,快步去了男牢。
天快亮了,得抓緊時間,不能誤了大老爺的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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