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鏢師死死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多說了。
那人卻不管不顧道:「你也不用拉我,桑葉今天可是親口說了,她沒有收一個人的錢,一個銅板都沒收,教大家習武都是免費的!你們兩兄弟的心可真黑啊!一個孩子就敢收我們五兩銀子!」
桑空銘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看著那個鏢師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桑空安死死壓住心裡暴虐的情緒,恨不得立刻殺了那個膽敢給他們難堪的傢伙。
這邊的動靜有些大,魏長信恰好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就走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都聚在一起商量什麼呢?」
桑空銘桑空安兩兄弟一聽到魏長信的聲音,立刻換成一副老實巴交的笑臉,警告的瞪了一眼眾人,就笑著迎了上去。
「大當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魏長信前幾日就去友人家中做客了。
魏長信笑呵呵道:「剛回來,就看到你們都在,喲!人還挺齊,商量什麼呢?也說給我聽聽。」
桑空安搶先道:「沒事,兄弟們在一塊兒..........」
不等他說完,剛剛敢跟兩兄弟硬剛的鏢師就使勁掙脫老鏢師的手大聲道:「有事!大當家,你來給我們評評理!」
不怪那人如此生氣,他家有三個孩子都報名了,足足交了十五兩銀子的拜師禮,最近他老娘又生了病,老爹摔斷了腿,家中銀錢所剩無幾,還指望把這十五兩銀子要回來買藥救命呢!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是後來的鏢師,沒有經歷過那一場生死劫鏢。
那人擠到前邊,撲通跪在魏長信腳邊,痛哭流涕道:「大當家,求求您救救我們一家吧!我老娘日日離不得藥,我老爹近日又摔斷了腿,我家是真的沒銀錢了!」
魏長信自是認識這人的,他家的情況有些特殊,老兩口膝下只養活了這一個孩子,取名來寶,來寶自從來到鏢局,很是勤勉,只要有鏢,幾乎趟趟都有他的身影。
魏長信趕緊彎腰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來寶啊!銀錢不湊手可以先去帳房支一些,等回頭跑完鏢,再慢慢還啊!這是咱們鏢局的老規矩了,大家應該都知道啊!」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來寶擦擦眼淚,哽咽道:「大當家,走了這兩趟鏢,我剛剛才還清帳房的銀子,如今也不全是銀子的事,是...........」
不等他說完,後邊站著的桑空安一把拐住他的脖子,搶先道:「來寶啊!你若是缺銀子,早跟兄弟說啊!需要多少,兄弟替你拿出來不就行了?這麼點小事還用得著鬧到大當家的面前嗎?」
說著就強硬的把來寶往後拖,來寶氣的臉色漲紅,都鬧到大當家跟前了,這倆兄弟都不肯鬆口把銀錢還給他們,氣憤的同時,又心寒無比!
桑空銘揉揉額頭,輕描淡寫的笑道:「無事,這不是他剛剛還清之前的欠銀,不想再借了!」
這也是桑空銘篤定了鏢師們不敢把此事鬧出來,畢竟得罪了他們兄弟,往後又要如何在鏢局待下去呢?
只要是聰明人,都應該知曉如何選擇。
這也是桑空銘和桑空安兄弟倆有恃無恐的底氣!
來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張口要說什麼,被桑空安笑著捂住嘴往後拖,任他如何掙扎都掙不開。
他們是鏢頭,是二當家,走一趟鏢掙的鏢銀比他們普通鏢師走三四趟都掙得多,就這還要惦記他們兜里的那救命銀錢,讓人如何能忍?
跟來寶同時進入鏢局,並且感情極好的幾位鏢師一看桑空安如此強硬的要把來寶拖走,立時不幹了,紛紛擠到前邊,撲通跪在大當家面前,憤憤道:「求大當家為我們主持公道,讓鏢頭和二鏢頭把銀錢還與我們!」
隨著話音的落地,現場瞬間一片安靜,老鏢師們垂頭不語,後來的鏢師個個都是氣憤填膺,這事受騙的可不是來寶一人,而是關乎所有的鏢師,就是老鏢師們願意大事化了,可他們的家人也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
所以,老鏢師們今日能站在這裡,也是一種表態。
他們是桑空蒼親自教出來的,對桑空蒼的功夫極為信服,所以對桑葉也是極為信服的,當初報名的時候,他們可是給家裡所有適齡的孩子都報名了!最多的,甚至一家報了五個名額,那就是整整二十五兩銀子!
走一趟普通鏢也才掙四五兩,硬生生被騙二十五兩,誰能甘願忍下這口氣?
這也是刀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他們能對這兄弟倆對桑空蒼的算計視而不見,甚至當他們的幫凶,可當他們自身利益受損的情況下,他們便不會再忍氣吞聲了。
桑空銘臉上的風輕雲淡瞬間沒了蹤影,臉色唰的沉了下來,原本拖拽來寶的桑空安也頓住了腳,眼神可怖的看向地上跪著的幾人,卻在魏長信看向他的時候,立刻鬆開了鉗制住來寶的手,臉上露出憨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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