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出去都會將臉遮上的,對外宣稱自己毀容了,所以應該不會被認出來。
那面前這位,按照店長的說法,就是正兒八經的顧客了。
愛德華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如同花一般的綻放,仿佛能讓大地也跟著復甦,鳥兒也跟著歌唱。
「你好,這位先生,我想我們並不認識。」
「不過……」
「我不得不說,您的品味真的是太好了,一看就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
托德一愣。
他心中悲從中來,沒想到就連愛德華來了這個修道院沒多久,居然也開始學會了諂媚這一套了。
這怎麼能讓托德甘心?
托德深吸了一口氣。
他在心裡默默的勸說自己,冷靜下來托德,對面的愛德華在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了,變成了這樣也沒有辦法。
「你……當年如果稍微低一下頭,可能就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的。」托德忍不住說道。
「低頭?低什麼頭?」愛德華有點茫然 。
「……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明白。」
托德急匆匆將自己塞在行李箱裡好不容易偷渡出來的餅乾遞了過去,順便又塞了幾本書遞給了愛德華。
他一邊塞,一邊十分小心地說:「快藏起來,不要被別人給發現了。」
「還有,別告訴別人我來過這裡。」
愛德華默默地看著那些被塞到自己這邊的小餅乾,還有幾本書。
嗯,那餅乾是歌劇院旁邊那家烤的,順帶一提那也是愛德華的。
他掏出一塊放在了嘴裡。
味道偏甜了點。
明天應該告訴他們糖少加一點來著。
愛德華抬頭,看向托德眼神不由得越發的真誠了幾分。
不過他還是有點茫然。
他問,「請問,您來找我,是需要我做什麼嗎?」
托德聽了愛德華的話後,下意識的打斷了他的話。
他道,「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事,因為這些全都是我自願的。」
——為了對當年他並沒有出手相助而做的補償。
但是這個世上的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的。
托德想。
他現在擁有了相當高的地位,屬於教會那邊的青睞,以及大筆大筆的金錢,這些都是因為他當時對教會低頭所以才獲得的東西。
但是現如今的愛德華卻已經成為了階下囚。
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能證明當年托德做的是正確的呢?
托德起身嘆了口氣。
他不敢在愛德華這裡待太長時間。
所以他把東西放下之後,就立刻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然後轉身就準備離開了。
然而在臨走時……
托德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衣服鉤住了桌子上某支看起來快要禿了的羽毛筆,把它也一起帶了出去。
「真是奇怪的人啊。」
愛德華看著托德離去的背影想。
他轉頭想要收拾桌子的時候,忽然有些詫異地道,「哎?我那支筆呢?筆怎麼忽然不見了?」
「嗯?」剛剛轉悠了一圈又回來的蘭登淡定地道,「一支筆而已嗎,你再拿一支不就好了?」
「不是普通的筆啊,是……算了,應該也沒什麼大事。」愛德華轉過身說道。
他看了眼現在的時間,下意識的想今天是周幾來著?是不是下午茶會要開始了?
最近修道院的茶會上流行起了一種比較獨特的玩法,將一首詩濃縮為十四行,並且讓其帶有抑揚韻律。
愛德華算是裡面玩的最棒的一個。
現在時間還沒到中午,愛德華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而托德在修道院待了一夜後,就匆匆地離開了那裡,帶著自己隨身的行李回到了月亮歌劇院。
他現在一想起在修道院的經歷,心裡就十分的難過。
愛德華倒也算得上是一個堅強的人了。
如果換做是他,他說不定都會因為因為這種經歷而活不下去。
而且這次修道院的經歷,也讓托德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像愛德華一樣,落到進修道院的下場。
「哎?這是什麼?」
整理東西的時候,他突然看見自己的箱子裡多出了一支快要禿了的筆。
托德一愣,然後立刻就想到了這支筆的來源。
這讓他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絲不舒服的感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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