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現在怎麼樣?」孟鈺菲問,低垂的眼眸看不清眼中的情緒。
夏軍山道:「還好,沒有生命危險,醫生說在醫院觀察兩天。這童彩鳳也是膽子大,蛇咬她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把那條蛇給摔地下去了,摔了個半死。我把蛇一起帶去醫院給醫生看了,說是微毒,不會危及生命。」
孟鈺菲道:「那她也算走運,只是受點傷。對了,她家的幾個孩子怎麼樣了?」
夏軍山道:「受了點驚嚇,我去的時候兩個小的在哭,還好大的那個性子沉穩,安慰兩個妹妹不說,還給我道謝。我走之前,張副團長的家屬把幾個孩子帶回家去照看了。」
孟鈺菲輕輕點頭道:「那就好。」
夏軍山道:「先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兩人關燈睡覺,家屬院的也恢復了安靜,一夜無話。
第二天,孟鈺菲送完孩子去幼兒園後,回到辦公室,處理了一會工作後,王主任急匆匆的趕過來了。
「小孟啊,你今天和我去一趟市里。」
孟鈺菲問:「王主任,是有什麼事麼?」
王主任道:「是童彩鳳,她昨晚不是被蛇咬了麼,今天一早我聽說了就去部隊醫院看她,結果你猜怎麼著……」
作婦委會主任,家屬院有人出了事,她肯定是要過去看看的。
孟鈺菲搖頭道:「怎麼了啊?」
王主任氣道:「她非要轉去市裡的醫院,你說氣不氣人?我去的時候,她已經坐了一早的輪渡走了。市里醫院讓她交住院費,童彩鳳非說要掛在部隊帳上,人家醫院哪敢隨便給她掛帳,這不電話打來了。」
「你說這童彩鳳,明明已經沒事了,在部隊醫院觀察兩天不就好了,非要大費周章的跑去市醫院。」
孟鈺菲道:「那我這就和您一起去看看吧。昨晚半夜被吵醒,嚇我一跳,聽說是有蛇,我就想到了上次我家沁沁也遇到過一次蛇。真是奇怪,前段時間不是剛清掃過一遍家屬院的草叢麼,怎麼還會有蛇?」
王主任道:「估計是這兩天下雨的原因。」
孟鈺菲拿上挎包,和小張交代了一下,又去宣傳科打了個電話給夏軍山,讓他中午下班去接孩子。
兩人坐了輪渡又轉了公交到醫院,問了護士後,找到了童彩鳳的病房。
童彩鳳住的是單人間,躺在床上掛著吊水,手上拿著桃酥在吃,看起來還挺享受的。
王主任沒好氣的敲了敲門,她們辛苦的又坐船又坐車的折騰個半天,她倒好,躺在床上舒服著呢。
聽到敲門聲,童彩鳳轉頭,這一下子讓門口的兩人一驚,只見童彩鳳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另半邊臉倒是好的,但怎麼看怎麼怪異。
王主任皺眉道:「不是說蛇的毒不嚴重麼?」
童彩鳳看到她們過來,張著嘴就開始哀嚎:「哎呦,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哦,差點被蛇咬死了哦……」
她一邊說,嘴裡的桃酥渣滓一邊噴了出來,落在病床上的白色床單上。
換藥水的護士這時進來了,忙道:「哎哎!別把東西弄到床上啊。」
孟鈺菲問:「您好,請問一下她身上的蛇毒有沒有清除啊?」
「沒有什麼事了,蛇毒昨晚在你們部隊醫院就清的差不多了。」護士一邊換藥水一邊道。
王主任又問:「那她怎麼臉腫成這樣?難道蛇咬到臉上啦?」
護士道:「本來毒清的差不多後,在醫院吊兩天水休息一下就好了,誰知道她非要一大早又是坐船又是坐車的,一路顛簸,那點毒素都在體內循環起來了。她臉上是水腫,過幾天就消下去了,沒多大事。」
童彩鳳對著護士翻了個白眼道:「你又不是醫生,不過是個小護士,瞎說什麼呢,誰說我不嚴重的啊?你看看我的臉,看看我的手!」
說著伸出自己右手,手臂上有一個明顯的蛇印。
護士哼了一聲道:「行吧,你覺得嚴重就嚴重吧,那我再回去讓醫生給你打一針。」
童彩鳳氣道:「你個死丫頭……」
「童彩鳳!」王主任忍不住呵斥道,「你少說點話,生病就好好休息,別說話了。」
真是想不通這個人,在病床上都能和護士吵起來。
護士臨出門前道:「你們記得今天把住院費交了啊。」
王主任走到床前,壓著脾氣問:「你感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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