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漸漸大了起來,姜折枝抬頭,望向便利店外朦朧的夜景。中心地帶燈火通明,行人匆匆,可她望不見思念的身影。
姜折枝嘆了口氣,埋頭吃麵條。
她現在只希望,程燼能平安無事。
程家安排的澄清營銷號來勢洶湧,很快便占據了原本的熱搜排行榜。網友對於這一兩極反轉沒有反應過來,大多都保持中立態度。
學校里的人看了澄清後,開始對姜折枝改觀一點,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橫眉冷對了。
姜折枝算是過了幾天安穩的日子,這也方便她蓄力去趕功課。
離高考還有70天。
可還沒等她真正歇下來,事情又進入反轉。
魏雯出面了,作為受害者。
姜折枝點開那則「舉報視頻」,手指微顫。
「大家好,我是益城三中高三二班的學生魏雯,我在學校曾經受到過同班同學姜折枝的霸凌,我的身上還留存著她打我時留下的傷口……」魏雯站在鏡頭前,雙眼猩紅,她挽起袖子露出猙獰的傷疤。
「姜折枝同學對我的霸凌很多同學都知情,我魏雯以自身清白髮誓,我的每句話都屬實……」
好一個以清白髮誓。
姜折枝呆呆地望著屏幕,忽地笑出聲來。
原來這個時代什麼誓言都可作廢,就連自身的清白都可以拿出來起誓,事後不可作數,天打雷劈也不懼。
隨便吧。
去死吧去死吧。
姜折枝選擇捂住耳朵,再次將自己隔絕起來。
她已經是廢人一具了。
面前是一大盤綠盈盈的青提,顆顆飽滿晶透,可姜折枝看著只覺得噁心想吐,但大腦里暴飲暴食的想法盤旋在腦海中。她將一顆接一顆的青提塞入嘴中,一秒不停歇,一秒不鬆懈,像一台冰冷無生命的機器,機械地做著餵食的動作。
她已經感受不到小腹的脹痛與胃部的噁心了。
這已經是程燼配合警方調查的第五天。
潮濕的出租屋裡,程燼懶散地坐在沙發上,把弄著手中的小刀,上面篆刻著「Wasteland」。
年輕男人走了進來,笑容仿佛舔舐血光。
「程燼,事到如今你還不放棄抵抗嗎?」諶括拍了拍衣側,一雙涼薄的眸望著程燼,「你選擇用自己的安危來換姜折枝的平安,你確定這值得?」
程燼一言不發,只是繼續把玩那小刀。
諶括走向程燼,仿佛對他手中的刀絲毫不畏懼。
「你跟我服個軟,好好做我的藝術品,做我手裡的刀刃,我可以放你和她一條生路。」這已經是最後的寬限了。
幾年來,諶括的耐心被磨得漸漸淡薄,如今已是消失殆盡。
程燼抬頭冷笑:「諶括,你有本事殺了我啊。」
這種話只會喚醒諶括心裡嗜血的猛獸,獸性大發,渴圖吞噬整個荒原。
「行啊,那我們玩個小小的遊戲。」諶括捏住程燼的下巴,試圖將他手中的小刀奪過來。程燼攥得死死的,兩人僵持許久,使得他的手已滲出道道鮮血淋漓,似感知不到疼痛一般。
諶括笑:「很有能耐。」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媽媽是怎麼死的嗎?」
此話一出,程燼緊攥的手微微一松,小刀被諶括奪過。
程燼眸底洶湧,揪住諶括的領子。
「你最好給我如實說。」程燼聲線很冷,沒有溫度一般。
諶括眼裡閃過興奮,將那刀刺入程燼的身體。少年吃痛,發出一聲悶哼。
「我媽只不過使了點小手段,許知氧就受不了了,她活該的。」
程燼握住插在身體上的那把刀,試圖將它奪過來,另一隻手掐住諶括的脖頸,惡狠狠地望著他:「我們一起死吧。」
話畢,只留鮮紅,血跡糜爛。
程燼用盡全身力氣掐住諶括,已無暇顧及被狠狠戳進身體的刀刃。
大腦里渾水漠然,波濤在呼嘯,海燕嘴角帶著血歇斯底里地嘶吼。
程燼已然失去意識,忘記自己是怎麼從一身血水中離開的,只記得好像是有人沖了進來將兩人分開,兩敗俱傷。
他好像,差點就死在了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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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很大。姜折枝從便利店走出來,撐開黑色的傘走進雨中。一輛白色賓利停在她身前,車窗緩緩下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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