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對視,眼底儘是真誠。
白郁熟練地捏破爆珠,點燃一支煙,「你要嗎?」
姜折枝點點頭接過,點燃,淺淺吸了一口。
是草莓味的。
姜折枝以前從不抽菸,只是現在像是著了魔,莫名其妙想試試。
「那個人呢?」白郁問。
姜折枝沉默,只是吞雲吐霧。
白郁知道自己多嘴了,嘆氣。
前面的幾個月,姜折枝肯定不好受死了。而那個人應該也不知所蹤,兩個人之間的這段,怎麼看怎麼可惜。
去年那時候在Blue酒吧時的照片白郁還留著。
這兩個人明明該天生一對。
天妒姻緣。
白郁轉頭望著姜折枝,「我們去找個KTV唱歌?」
姜折枝點頭,「行啊。」
兩人迅速換好衣服去往訂好的KTV,白郁點了一大份果盤和一箱啤酒,打算過個醉死方休的夜晚。
房內放著《人質》,張惠妹溫柔又富有力量的聲音響起:
「在我心上用力的開一槍」
「讓一切歸零在這聲巨響」
姜折枝拿著手麥,跟著輕吟。
「如果愛是說什麼都不能放」
「我不掙扎反正我也沒差」
「人質在這一刻得到釋放」
白郁從洗手間裡出來時,只望見姜折枝沉默地坐在深紫色短絨沙發上,眼睛上蒙著一層模糊的霧,像是深冬的一場霜。
「兩周沒喝酒了,你不知道,我跟我爸冷戰,他派人專程盯著我不准喝酒,不然就停我的卡。」白郁用起子開了兩瓶啤酒,「終於來了益城,沒人盯著我了。」
姜折枝彎唇,「那咱們今晚就大醉一場。」
歌單里儘是港星老歌和陰鬱氛圍的歐美歌曲,整個包廂的冷氣開的很足,姜折枝用手掌捂了捂雙腿。微醺上臉,她將頭靠在白郁肩頭,聽白郁唱著蔡健雅的歌。
三瓶下肚,姜折枝感覺臉上滾燙,似周圍燒了火一樣。好久沒喝過酒了,酒量都下降了不少,從前她要喝上六七瓶才有這般反應。
「我要上廁所。」姜折枝低聲嘟囔。包廂內人聲聽不真切,白郁疑惑「啊「了一聲,只見姜折枝捧著個手機進了衛生間。
姜折枝坐到洗手台上,大腦一片混沌。
她垂頭,手指顫抖地點開通訊錄,找到了一個人名。
熱淚打轉。
她還是撥了出去。
可耳邊只傳來一道冰冷的機械女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姜折枝不信命地又撥了一次,那機械聲音刺得耳朵疼。
「程燼,我好想你。」淚水從眼眶流出,滴在大腿上。
姜折枝喃喃自語:「程燼,我想你。」
「程燼,我想你。」
「程燼,我想你。」
「程燼!」
她忽地抬頭,已是淚流滿面。
不會有人回應她了。
都怪她。
明明是她主動放他走的。
姜折枝捂著臉,緩緩蹲下,滾熱的液體滑落在手掌心,像化掉的心臟。
直到腿蹲得發麻,她才暈乎乎地站起來,一不留神踉蹌了一步,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
「你沒事吧枝枝?」白郁趕緊按了暫停音樂,過來扶住姜折枝。
姜折枝搖搖頭,眼神里沒有聚焦。
「他不會原諒我了。」
白郁皺眉,「你說什麼呢,程燼嗎?他憑什麼不原諒你,難道不應該他來跟你道歉嗎,他傷害來你那麼多。」
「……」
「我說了很傷人的話。」姜折枝吐氣,「是我親手放他走的,我已經沒有資格求他原諒了。」
白郁抓住姜折枝的手,發覺她的手很冰,一直在不停地發抖。
姜折枝病了。
第二天,白郁說什麼都要帶姜折枝去醫院看看,姜折枝胡謅著自己有在吃藥,但事實上她已經幾個月沒去見心理醫生了。
那個心理醫生是程燼的朋友,她不敢去,她怕一見到她便會想起程燼,忍不住問程燼的近況。
最終還是以姜折枝妥協,兩人一同去市三甲醫院為結局。
醫生安排姜折枝做了幾套抑鬱焦慮精神方面的測試題,還做了腦電波神經遞質等檢查。
結果是當場出來,中度抑鬱和重度焦慮。
比先前幾個月更為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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