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
姜折枝終於推開了眼前的男人,看著他嘴角被自己咬出的血絲, 回應門外的人,「你放門口吧,謝謝。」
林子訣見姜折枝這麼久才回答,語氣擔心:「你沒事吧, 在做什麼?」
空氣安靜了一秒, 門這頭的程燼用手捏了一下姜折枝的腰,惹得她發出一聲小小的悶哼。姜折枝瞪大雙眸, 眼底泛了不可饒恕的恨意。
「我沒事,你回去休息吧。」
門外的人遲疑著走了。
剩下門內一方旖旎。
「程燼, 這麼久沒見,你還是那麼陰暗得不能見人。」姜折枝望著他的眼睛,惡狠狠地道。
男人冷笑。他將姜折枝橫打抱起,無視她的阻抗,將她放到臥室床上,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
姜折枝已經無力反抗了。
兩人就那樣靜靜對視幾秒。
「姜折枝,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一條沒有自尊心的狗,可以隨意踐踏?」
姜折枝視線迷離,眼神向下遊走,停在程燼嘴角的那點血跡上。
「對,你對我而言就是一條隨便玩玩的狗。」她笑,嫵媚灑脫。
聽到這個回答,程燼低下頭,將頭埋入她的頸窩。黑髮貼著她的臉頰,她嗅到了他用的洗髮水的味道。
還是很好聞。只是不是以前的那般味道了。
她閉上眼。
程燼抽身起來,居高臨下的眼神裡帶了點不易察覺的憂鬱。他拉了拉浴袍的袖子,從衣兜里抽了根煙出來咬在嘴裡,點燃。
猩紅的火光映得他模樣有些失神,周身氣質更為落魄。姜折枝皺了皺眉,從他口袋裡也拿了一根出來,奪過他的打火機,偏頭點菸。
「什麼時候學的?」程燼看姜折枝這一熟練的動作,吐了個煙圈出來。
「你管。」姜折枝神色淡漠。
「那你別抽我的煙了。」程燼伸手去搶她手上的煙,煙火明滅,一不小心挨在他的手心。
程燼被這麼一燙,臉上竟毫無表情,但手上動作也停了下來。
姜折枝看著他,「不疼?」
程燼黑著臉,冷冰冰地回了她一眼。
他繼續抽菸,但沒有再說一個字。
「你走還是我走?」姜折枝淡淡開口,呼了口氣,煙霧飄至程燼臉上,熏得他閉上眼。
見程燼沒反應,姜折枝想起身離開,卻被他用手攔住。
「去哪裡?去你那個小男朋友那裡睡?」程燼掀起眼皮,話語裡沒有一點溫度。
「那不然跟你睡?」姜折枝無語。
程燼滅掉菸頭,「可以。」
「……」姜折枝看他的眼神裡帶了點一言難盡,但很快被看狗一樣的眼神代替。
「那我給你一萬塊,你今晚好好伺候我,程大少爺。」
男人被這話氣笑。他站起身來,身高比姜折枝高了快一個頭,眼神淡漠。
「我就值一萬?」
「不睡滾。」姜折枝剛走,就被程燼一手拉住轉過身來,陷入一個密密麻麻的吻里。
「不要走,好不好。」男人聲線委屈。
姜折枝緩緩閉上眼,感到心裡一團熾熱的火在呼嘯著燃燒。
她好像,真的走不掉了。
窗戶敞開著,外面暴雨傾瀉,雷聲滾滾。
衣衫散落,室內暖燈曖昧,一室荒唐。
姜折枝目光散神,看著窗戶玻璃上的水霧慢慢氤氳。
程燼抓住她的一隻手,十指相扣。
淚水由眼角滑落。
「程燼,你變了,你以前從來不是這樣的。」
男人輕笑。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姜折枝心底像是空了一小塊,喉間哽咽。
四年裡,她閱盡人間無數煙火,自以為看破紅塵,那顆塵封的心將不會再為任何人跳動。
一顆心早就隨著那片荒原盡燒,灰燼全無。
可這麼多年後,她再見到程燼時,她驚恐地發覺。
原來與他再見面以後,她像是內心被那青澀苦忱的回憶喚醒了一般,心底的枷鎖跌落懸崖。
我的心,依舊為你而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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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風吹起窗簾,昏暗的室內散亂著一地的衣服。
姜折枝醒來時,身旁已空無一人,床面連餘溫都沒有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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