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你說不說?」
「唉,別問了。」
「你不說我親你了。」陳宇楓摟著他脖子親,把他弄得很癢,他掙扎著說:「好,我說。」
「我就是吃了個藥而已。」
「吃藥?啥藥?」
「你別問了?」
「你還不告訴我?」陳宇楓又摟住他親他的臉。
「就是……」
「你快說啊!」
「降壓藥和抗神經類藥物。」
「啊?啥時候吃的?」
「昨天。」
「你吃藥幹嘛?」
「為了逃婚。」
「你!」
陳宇楓大概知道了他逃婚的辦法,只覺又好氣又好笑,但看到他一臉的生無可戀,突然悲從中來,他把他摟在懷裡,輕輕地撫摸他的後背。凱文被他抱著,眼淚不爭氣的就涌了上來。
疼可以忍住,累也可以忍住,唯獨委屈忍不住。
「我就說你受委屈了,你還不承認。」
「我真害怕。」
「不怕,你已經回來了,我就在這裡,以後我們永遠都不分開,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嗯?」
「以後再也不要一聲不響的離開,也不要玩失聯,我會很著急很擔心的,你能做到嗎?」
「嗯。」
「你看著我,我也不需要你說對不起,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就答應我,不要輕易的推開我,或者想辦法隱瞞我。」
「我答應你。」他點了點頭。
說實話,陳宇楓一本正經的樣子也挺嚇人的,他也有凌厲的一面,只要他有理,就不會讓你占上風。
他突然想起他剛來的時候,因為腿受傷起身去夠刮鬍刀的時候,不小心跌進他懷裡,他雙手撐在輪椅扶手上,嚴厲地對他說:「我知道你不喜歡被別人照顧,但我在這裡,你就放手讓我去做,好嗎?」
那是他第一次用幾乎命令的口吻對他說話,當時他的心就被戳了一下,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在他心裡蔓延,然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越來越在乎他的存在,甚至晚回來半個小時都要質問他,怎麼才回來。陳宇楓就會故意調戲他,說:「怎麼?一天不見,想我了?」
他每叫一次他的名字或者喊他師父的時候,都會讓他血流加速,這種感覺壓制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一天,他壓制不住自己身體的反應,才發覺,壞了,好像真的愛上一個人了,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小時候在亨克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朋友,和隊友也幾乎不說話,說他性格內向可脾氣卻很大,沒有人願意和他做對手,因為他很可怕,也沒有人願意和他做隊友,因為他隨時會爆炸。在訓練場上打過的架數不過來,甚至還會頂撞教練。
記得有一次,因為忘記收拾球場被教練責罵,他抱著球門立柱不撒手,誰來勸都勸不動,天色很晚了,教練親自來勸他,他說他要跟立柱呆一晚上。
他偏執古怪不善溝通的性格很不討人喜歡,但是他也一樣渴望被關注。當他進入青春期的時候,也曾踢著踢著球就被路邊開著跑車駐足觀看的女孩子吸引住目光。那些女孩子都是隔壁遠近聞名的貴族女高的學生,比他要大上幾歲,她們成熟時尚,打扮妖異,開跑車,抽菸,大聲說笑,調戲足球隊裡的小帥哥。
一次晚訓後,他一個人在練球被幾個女生叫到場外,然後把他堵在女廁所,其中一個個子比他還高還壯的女生,看上去是她們的大姐頭,說看上他了,然後親了他,他當時只感到害怕,被那個女生親了很久,直到他開始噁心乾嘔。那個女生對他的反應很不滿,恐嚇他說如果把這件事說出去,就控告他闖進女廁調戲婦女。臨走時,她還跟身邊的女生說說笑笑的嘲笑他,說他是個笨蛋弱智,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件事在他懵懂初開的心靈里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教練和隊醫只關注球員的身體,哪有人關注他們的心理健康,每天的訓練占據了他們大部分時間,看不出來誰有問題,而他的這種心理障礙愈發的嚴重。
升入一線隊的時候有一次體檢,這件事讓他終身難忘,他被那個混蛋醫生xiu辱了,在檢查的過程中,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一道程序,他起了反應,醫生嘲笑了他,並且對他做了不雅動作。後來那個醫生被舉報辭退了,但是這件事也讓他產生了非常嚴重的心理陰影,導致他害怕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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