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Boss,拉他一把,我保證以後會加倍努力來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看著表面瘦小柔弱實際總能上陣破局的葡萄牙老將,在他面前流露出不常見的悲觀情緒時,這位一直外剛內柔的主教練,沉沉的點了點頭。
但真正把他從深淵裡拉上來的卻另有其人,瓜帥也默許著這些正能量的東西在他們之間悄然滋生,然後慢慢變成一種堅不可摧的力量。
英格蘭人斯通斯有著騎士一樣的品性和執著耐勞的精神,他有著非英國傳統後衛的紳士品格,據說這個賽季開賽以來,除了受傷空了幾場,第一輪結束一張黃牌都沒有領到,並且制霸著後場絕大部分領域,覆蓋面極廣,換句話說,能跑能斷能堵還不暴力。
他真的是一個紳士,無論在什麼場合他都保持著微笑、尊重和傾聽,而他的ins也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充滿著耐心和包容,他對人對事也是這樣。
訓練中經常被貓狗戲耍也不生氣,而是一抱了之。大家都喜歡他身上的味道,琥珀木和廣藿香的交融氣息,給人以安定。他就像荒漠中的仙人掌,在場上無論順境逆境都一如既往的守住該守的地方,也會在別人力不從心的時候,伸出他的大手,撐住那人疲憊的腰脊。
迪亞斯受傷那天湊巧是陳宇楓送他回家,也在不經意間安撫過他幾次,但是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改變,畢竟倔強的葡萄牙人不肯輕易放低高傲的頭顱,咬著牙卻也狼狽不堪。
時間給了細膩的英格蘭人以療傷的本領,斯通斯覺察到了迪亞斯的異樣,心裡也泛起了波瀾。他白天陪他訓練、刷健身房、吃飯,晚上陪他打牌喝酒消磨時光,形影不離。
在他出現嚴重失誤的時候,給他寬厚可靠的肩膀,但迪亞斯根本不買帳。他還是懷念B席在賽後口無遮攔的和他說著葡萄牙粗話,類似於打嘴仗,但在他看來,這比安慰要管用多了。
上趕子不是買賣。斯通斯對他的關心被他理解成一種憐憫,甚至是撿破爛。他覺得自己是沒人要的破爛,在B席的生活中無足輕重,可以被隨隨便便丟棄,因此他很長一段時間沉迷夜店,勾三搭四,但是也不真的帶誰回家,就是想證明自己有魅力,想要找個人,那還不易如反掌。
斯通斯看在眼裡,痛在心上。他看的出他眼神中的空洞和內心的空虛。
這種空虛在日復一日的訓練和比賽中,把他變得張揚又乖戾。他經常和隊友吵架,比如沃克,和他理論一個身位能理論一天,沃克不和他說話了,他還在喋喋不休。斯通斯來勸他,他就撒潑,仗著斯通斯好脾氣,把怨氣都撒他身上。
說來也怪,斯通斯抱著他安撫他的時候,把他的嘮叨都貼在耳邊慢慢消化的時候,他便可以漸漸的安靜下來。
對於斯通斯的「獻殷勤」,迪亞斯是不買帳的,甚至在更衣室里和他大吵了一架。
一次賽後,大家陸陸續續去洗澡了,迪亞斯叮叮噹噹的往球包里暴力塞東西。
斯通斯坐到他身邊,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錯不在你,魯本。」
「少安慰我,我就這樣了。」他對於被紐卡斯爾的後衛扛飛了三次而自暴自棄,一甩手拒絕了斯通斯的安慰。
「魯本!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斯通斯語氣稍稍嚴厲了一些,但很快又放緩了語調,「魯本,放下吧。」
魯本聽他說完這句話,直接翻了臉,他豁的一聲站起來,把球包往地上一扔,俯視斯通斯的眼睛,說道:「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是,你全面,你乾淨利索,你不用對抗也能守住,你比我好多了,我就是一個廢物,看上去嚇人罷了!」
「魯本迪亞斯!」斯通斯站起來,吼了他一聲,然後伸開胳膊把他給圈住了。
在他溫暖有力的懷抱中,魯本徹底崩潰了,他撕扯住斯通斯的衣服下擺,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眼淚止不住的湧出眼眶,再次沾濕了那人藍色的戰袍。
哭過以後,他才慢慢的放下戒備,也習慣了身邊有他,還把自己的健身餐分享給這個和B席一樣大的哥哥,會偶爾撒嬌的也喊他一聲哥。
場上前鋒進球了,兩個人在後場緊緊相擁忘情的慶祝,他們沾滿草皮的髒短褲緊緊貼在一起,高挺的鼻樑微微錯開,難得被拍到兩個後衛激情碰撞的照片。
迪亞斯終於把球頂進了球門,發揮了一個得分後衛的英勇本事,斯通斯為他振臂高呼,一躍而起,跳到他的後背上,迪亞斯用結實的脊樑撐起了一個比他還高的大個子,背著他飛奔到場邊,肆意慶祝這一美好的時刻。
他們在偶有驚喜的日子裡將這份慢慢發酵的情感細細品嘗。
終於有一次,一向沉穩內斂的斯通斯沒能忍住,接著酒膽給迪亞斯打了電話:「魯本,你傷心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電話那頭狠心的說:「沒有。」
就在斯通斯失望的要掛斷電話的時候,迪亞斯又用他那自認為很好聽的葡式英語說道:「偶爾。」
斯通斯拿著電話不肯放下,緊貼住耳朵,想要傾聽他的呼吸,對他說的「偶爾」也感到很滿足了。
還沒等他說些什麼,魯本情緒有些不穩了,他壓低了不能再低的嗓音說道:「 John ,經常偶爾是不是又要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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