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紙紮術大成以前對天眼術未修至圓滿的修士幫助不大,只能做些紙紮,賣與懂行的凡人,賺些銀錢。
但修士賺錢的法子何其多,何至於用紙紮術呢?
較之天眼術,紙紮術修習難度要高多了,屬於修習難度較高的術法。
手訣法印更複雜是其一,做紙紮技巧也很重要,後者的難度甚至不亞於修習一門武技,將之練至大成更是不易。
人的時間和精力是有限的,一般修士能練至大成甚至圓滿的術法多是主修的術法,誰又會主修一門前期對自身毫無幫助,後期也無甚攻擊力的術法呢?
一般也只有進階凝氣無望,準備隱居做喪葬生意的修士,會學學這術法中,除手訣和法印以外,不需要調動真氣的紙紮技巧。
或者對陰世、鬼魂尤其感興趣的修士會修習一番,至多入門乃至小成。
第58章 紙紮
婆婆讓她修習這門法術也是無奈,她離開師門前就已知進階無望,也未曾想過要收徒,身上就帶了一本紙紮術的術法書,為的就是做喪葬生意謀生的。
天眼術術法冊子都是後來收她為徒後,回憶寫下來的,得虧了天眼術的手訣和法印都很簡單,修習過程也不難。
婆婆依舊叮囑她將紙紮術也修至小成後才可啟程去臨江郡城,是想讓她借小成的紙紮術,與鬼魂打好關係,夜間能幫她起個警戒作用。
扶水縣至臨江郡城,路途遙遠,於修士來說,更是危機四伏。
婆婆大概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突破了凝氣境,還將棍法練至大成有了自保之力,只能希冀她利用小成級的紙紮術尋鬼魂相護。
如今這紙紮術,於其他修士而言,難度和收益不成正比,屬於性價比很低的術法,但在如今預備在陰世開書局的宋玉善眼中,卻用處極多。
學了它,在陰世別說建一間店鋪了,就是建一座城都不是難事,僅僅需要入門級的紙紮術便能做到。
這厚厚的一大本紙紮術術法書,知識繁雜,宋玉善也絲毫不擔心自己要在此術上耗費太多時間和精力才能進境,她有功德提升悟性之效給自己兜底。
且此書中,百分之八十的內容都是不用調用真氣的紙紮技巧,只是比凡人紙紮匠的手藝更系統,更高深一些。
這部分內容,很久之前,她央求著婆婆收她為徒之時,便已經接觸過了。
她為了獻殷勤,削竹篾、調米糊糊、裁紙、摺紙、粘紙、點墨全做過。
幾年下來,做紙紮的手藝已經和普通紙紮學徒差不多了,簡單的,類似紙錢、紙花、元寶、紙衣之類的紙紮活兒她都能獨立做下來了,只是複雜一些的屋宅、紙人等物,還需要再學習。
別的修士學紙紮術,要從普通的紙紮手藝學起,以她以前的做紙紮基礎,應該是能跨過這一步,直接學手訣和法印了。
待她將手訣法印、真氣運轉與做紙紮的過程結合起來,便能紙紮術入門了,這一步應該還是不難的。
宋玉善信心很足,但真學起來卻不是那麼回事兒。
天眼術她只練了一個白晝,便學會了手訣和法印,雖然剛開始天眼術的持續時間不長,但也是成功入門了的。
可紙紮術的手訣和法印,她學了整整七日,將之運用到做紙紮的過程中這一步,又練了六七日,還是差點意思。
每日練習做的紙紮品,都被她帶到了官山,燒給了魯姐姐。
紙元寶和紙銅錢被火焰吞噬,化為灰燼後,出現在了她身邊。
魯君蘭捻起一個金元寶瞧了瞧:「妹妹你今日做的更真了些,在陰世也是成色好的了。」
宋玉善看著她手中的元寶和銅錢,嘆了口氣:「還是不行。」
只是看起來真,鬼魂一捏,還是軟塌塌的,不是真正的真。
真正的真到了鬼魂手中,應是和陽世的元寶一般無二。
這是因為她做紙紮時注入的真氣消散後,沒能留下一點「真意」。
沒有「真意」,做的再好,也只是看著「真」,一摸就像紙。
燒到陰間後,就和凡人紙紮匠做的沒什麼區別,甚至還不如技藝精湛的老匠人做的漂亮。
功德玉印中,紙紮術還未出現在能力一欄也印證了這一點。
宋玉善此時方覺這門術法的難度,如今竟是入門都有了困難。
魯君蘭鼓勵她:「妹妹一日做的比一日好,一定能成功做出真正的好紙紮的!給我做宅子和奴僕的老仙師可是學了好幾年能做的那樣真的。」
她生前去郡城尋醫未果,但也不是毫無所得,至少在郡城接觸了修士,知曉了人死後,魂歸陰世,可享陰壽,從而找到了一個修習過紙紮術的老修士,花大價錢提前採買了許多紙紮用品。
如今她在陰世住著三進的大宅院,還有許多紙人丫鬟家丁,車轎馬匹一樣不少,四季衣物首飾也有好幾箱。
樣樣都和真的一樣,宅院結實穩固,奴僕可在院中活動,聽從簡單的吩咐,車轎馬匹也可於陰世行動,衣物首飾的質感和觸感都極好,摸不出來是紙做的。
這樣豪華的配置,在扶水縣周邊極為少見,一般人家不知曉普通紙紮和紙紮術紙紮區別的,即使有錢,沒有門路也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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