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緣趕忙捲起幡布,鑽進了草木遮掩,幾不可見的小路。
宋玉善疑惑的停下:「秦道友還有何事?」
秦緣拽住了她的衣袖:「你真是去甘寧觀的?我就是甘寧觀的現任觀主,你是誰的徒弟?」
「你?觀主?」
宋玉善呆住了,甘寧觀確實人丁不旺,但也不至於落魄到觀主都算命為生了吧?
婆婆說師伯當初是是凝氣初期修士,師祖更是凝氣後期,在郡城也是叫得上名號的強者。
秦道友的年歲和修為,應當也是小輩。
她若是觀主,那甘寧觀……
「怎麼,你不相信?」秦緣呲了呲牙,表情危險。
「我信。」秦道友不至於開這種玩笑。
宋玉善把婆婆給她的木牌拿了出來:「我師父是花敏文,這是師父給我的。」
秦緣接過木牌,確實是甘寧觀的弟子令。
她這才想起了自己師父還有一個進階失敗去俗世隱居的師妹,她被師父撿回來前就離觀了。
「你是花師姑的徒弟,那就是我的師妹。太好了,我也有師妹了!」
秦緣笑眯眯的挽住了她的胳膊:「我說初見怎麼就覺得你親切呢,原來是自家師妹!走,我帶你去觀里!」
「等等,路不是在這邊嗎?」宋玉善沒動。
「哎呀,那是山下野豬經過,壓出來的路,養了一年了,也可以吃了,乖,明兒師姐就把它捉來殺了,給你打牙祭!」
「多謝師姐。」宋玉善艱難的說。
秦師姐頂著一張娃娃臉,說出的話卻霸氣無比,和此前觀氣坑她錢時又不一樣了。
她任師姐挽著她,帶她在人高的灌木中鑽行,沒一會兒就鑽到了一座山下。
山間竹林幽幽,中有青石台階蜿蜒而上,看不見盡頭。
「這裡便是翠屏山了,後面的路就好走了,咱們觀里還是輝煌過的,那時候打的青石台階現在都還很結實!就是外面那一段路常無人行走,被灌木野草占據了。」秦緣說。
宋玉善總算找到了機會問話:「師姐,我剛剛就想問了,觀里是出什麼事了嗎?怎麼冷清的路都沒了,還有師祖和師伯呢?」
秦緣嘆了口氣,也笑不出來了:
「二十年前,江中大妖化龍失敗,走了歪路,變成了吃人的魔蛟,興起水患,百姓死傷無數。
郡城修士合力抵禦魔蛟,仍不能敵,只能堪堪護住郡城。
還是在州城仙師府派了通玄境修士來援,最終才將魔蛟滅殺。
那一戰,許多修士都沒能熬過來。
我們翠屏山就在江邊上,最是艱難,受損也是最重的,師父和師祖,就是在那一戰去世的。
那一年,我才五歲,剛會認字。」
宋玉善半晌無言。
師祖和師伯竟然走在了婆婆前頭,二十年前就仙逝了。
婆婆寫給他們的信,他們也看不到了。
最可憐的還是師姐,五歲就沒人護佑了,獨自支撐著甘寧觀,怕是生存都成問題。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能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還自己修煉到了凝氣初期,已經很厲害了。
「師姐,你這些年受苦了。」宋玉善說。
秦緣擺了擺手:「都過去了。而且也不是那麼苦。
姜仙郡主回來後,創辦了仙師院,對在滅蛟一戰中做出了貢獻的修士多有獎勵。
像我這樣的,可以加入仙師院由仙師院教養,提供修煉資源,不加入每年也有撫恤金。
一直到我凝氣,仙師院都多有照拂。
只是凝氣後,術法沒學到位,不好找活兒干,日子才稍微難過了些。
不過等我拿到卜算資格後,就不用愁錢的事兒了。」
「卜算資格是什麼?」宋玉善在船上就覺得奇怪了。
當神棍還需要什麼資格?
「修士在城中用本事賺錢,都是要資格的,給人觀氣要觀氣資格,給人算命要算命資格,得去仙師院申請。」
秦緣抖開了自己的幡布:「你看我這幡布,便是在仙師院通過了觀氣術考察後,才拿到的,灰邊的是入門水準,白邊的是小成水準,像我這樣藍邊的,是大成水準,若是圓滿了,便是紅色水準。
不同顏色的幡布,定價也有標準。
灰幡觀氣頂多可以收十個銅板,白幡不能超過五十個銅板,藍幡不能超過一百銅板。
觀氣同行競爭大,顧客又少,價錢還得折幾成才開張,遠不如算命賺錢,灰幡算命就能收一百個銅板了,還供不應求,白幡都是一兩銀起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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