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似乎還很說得通?
後日梅女才會去展家,宋玉善決定等她把孫都頭的事打聽清楚,弄明白這其中的原委後,再想辦法偷偷去展家看一眼展秀才的女兒。
看她到底是天生痴傻,還是真離了魂,魂魄不全。
孫都頭的事,宋玉善想著,梅家宅子現在的房主應該也算個知情人。
之前看這房主也是個貪財之人,宋玉善便拿銀子開路,上門拜訪。
房主開門一看是她,面上就露了喜色,心想這是來退租的?害怕了?
再看到她手裡拿著個木匣子,更高興了!這還有禮呢!
連忙請她進屋喝茶。
落座後,宋玉善便把手中的木匣子往房主那邊一推:
「我自己近日聽到後院夜夜歡聲笑語,還有女子之聲,鄰裡間流傳,這是封公子在與女鬼嬉鬧,我心生好奇,想問問您梅家女的事。」
房主一愣,只是好奇?沒有害怕?
他虛虛的把木匣子打開了一條縫,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立刻把匣子合上抱在了懷裡:「這事兒你問我再正確不過了!
我能繼承梅家的宅子,還是因為我們有那麼點子親戚關係呢!
雖說沒能親自幫她伸冤,卻是仔細了解了其中內情的。
你若是問別人,別人興許還會跟你說梅家女是與人通姦被捅破了,羞憤難當,才尋了短見的。」
宋玉善一眼就看出來,他這話,大半是在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連燒房梁救梅女都捨不得花銀子,更別說是替她伸冤了。
結合他那提前退租不退錢的租契,這事兒他打聽這麼清楚,八成是想把人嚇走了賺那租金。
不過宋玉善還是點了點頭,把話題引向了她想知道的方向:
「上次您已經大致說了梅女冤死的過程,那後來呢?她的冤情得以伸張了嗎?那收受賄賂的都頭,後來有遭什麼報應嗎?」
「唉!」房主長長的嘆了口氣:「那都頭啊,還好好的當著他的都頭呢!」
「啊?豈有此理!這樣兒人,是如何能當上官的?」宋玉善一臉氣憤。
房主又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看在這禮的份兒上,這事兒我跟你說了,你可隨便傳出去,惹了禍,誰也救不了你。」
「您說!」宋玉善答應道。
「這都頭啊,姓孫,以前就是個遊手好閒的潑皮無賴,是他父母散盡家財給他捐了個官,這才讓他有了個事兒干。」房主說。
「官兒這麼容易捐的?」宋玉善又問。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不曉得咱們太行縣的情況。」
房主搖頭道:「沒錢那確實是不容易,有錢可就容易的很了。
在咱們縣裡,只要有錢,大字兒不識一個,都能當上縣丞,也就縣令不是有錢就能當的了。」
宋玉善:「……」
這太行縣的縣令是幹什麼吃的?
這是仗著太行縣在山旮旯里,百姓都走不出去,沒法兒去告他的狀嗎?
「咱們說回孫都頭啊!
他當了都頭後,不改貪財好色的本性,利用職務之便,可造成了不少冤假錯案。
梅女的悲劇,其實只是其一。」
房主說。
「哦?我今兒早上還聽人說,縣裡有個姓孫的都頭,十分掛念死去的妻子,到處打聽怎麼才能見到鬼呢!是這個孫都頭嗎?」宋玉善問。
「怎麼不是!」房主搖頭嘆息:「你肯定會說如此愛妻,怎會是那貪財好色之人?」
宋玉善點點頭。
「你是不知道啊!他愛的這個妻子顧氏,其實是他的第二任妻子。
先頭還有個原配的,是因為和僕人私通,被浸了豬籠,扔到了山中的深潭裡。
顧氏本也已成婚嫁人,夫妻恩愛,可她的丈夫夜裡歸家時,不幸掉進了臭水溝里淹死了。
這兩件事兒,都是在同一個月里發生的。
發生前,孫都頭剛去過顧氏所在的那個村。
而且孫都頭的妻子剛死,就把顧氏強娶進門了。
這其中,肯定有事兒嘞!」
房主說:「那顧氏,被孫都頭弄回家裡後,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這麼快就沒了呢!」
宋玉善聽得怒火中燒,這太行縣的官,真是爛透了!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
誣陷妻子,害人丈夫,強搶民女,若是真的,陰氣入體病死還真是便宜他了。
房主說的和昨夜那婆子說的大差不差,應該大概率是真的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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